有人經曆過一番寒徹骨後,變得更加傲然挺立,鐵骨铮铮。
也有人經不住風霜,徹底壓彎了腰,也失去了傲骨和往日的教養,一心隻追求金錢權力。
舒清雪便是後者,别看書中如何描述她堂堂親王妃折節下腰,與侯逸偷情是為了所謂的愛情,也因此表現的痛苦不堪,可越痛苦越舍不下這份愛情,好似沒有愛情便要痛苦死了般。
這一切不過是侯逸的臆想,實際上,她是先看上了昭華郡主的爵位和家财,想過窮奢極欲的生活,才會去勾搭侯逸。
書裡,皇帝因諸皇子出事病重垂危,讓四皇子繼位,自己退位成太上皇。
之後,養了一段時間病,也緩過來了,便惦記上六皇子英年早逝,赦免其罪過,加封親王爵,安置皇陵下葬。
身為六皇子妃的舒清雪自然被招回,但一來太上皇遷怒于她,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寶貝兒子,因此意思意思,賞賜了幾次便不了了之。
太上皇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朝堂與新帝鬥法上。
而新帝呢,比六皇子大七歲,是看着他如何受寵的,加之母妃去世的早,他在後宮無人照拂,像個小可憐,自然嫉妒這個弟弟。
舒家太爺是多精明的人,知道太上皇雖然還在,但未來朝廷遲早掌握在新帝手裡,因此不敢與之作對,自然不會照拂舒清雪。
所以,舒清雪除了親王妃的份例,以及退回來的少量嫁妝,便沒多少浮财了。
其實親王妃的份例已經不少了,這可是超規格的親王爵,吃穿用度都是宮裡出,也都是貢品,比肩貴妃份例。
且太上皇還在,新帝自不會怠慢這個寡婦弟妹,再怎麼說,他也是要名聲的。
因此,舒清雪的日子其實不差,但相比以前的風光無限,處處尊貴,落差就很大了。
畢竟是沒什麼前途的寡婦,再沒人來巴結她。
而原主的日子卻一如既往,哪怕嫁的是修國公府庶子,依舊過着最頂尖的生活,處處受人敬仰,同時丈夫也有出息,走到哪兒都倍受追捧。
相比落魄的自己,林若溪過得就實在太好了。
她心裡自然不平衡,漸漸地便生出了野心,先假裝和原主成為閨蜜,然後順利和侯逸勾搭成奸,最終靠着奸生子謀奪了原主的一切。
回過神來,林若溪見問素一臉疑惑,笑笑,“江伯伯是疼愛我不假,但你以為這件事皇上不會知道嗎?我若拘着他不讓給舒清雪看病,便落了下乘,那畢竟是太後的娘家侄孫女。”
要是舒清雪真的因此得了嚴重宮寒,舒老太爺一定會去皇宮哭訴,引起皇帝心軟。
畢竟,算計原主的是侯逸,又不是舒清雪,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受害者’,反正沒有證據證明她是故意的,皇帝就不會懷疑舒家人。
而且,作為林家人,要保持皇家的恩寵,最重要的是,她和林如清不能太過心機深沉,心狠手辣。
她可以恩怨分明,脾氣大,這畢竟是受寵的人都會有的毛病,但決不能因為猜測,就判定舒清雪和侯逸死刑,阻撓他們治病。
問素皺了皺眉,“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我剛剛問了一圈,杏仁和糖霜被引走,便是舒小姐的貼身丫鬟琴韻做的。至于蓮蓉和雲片,竟然是吃壞了肚子,不得已去了茅房。”
安平侯府這次宴席,分上午場和下午場,由于來客衆多,安平侯又是新貴,家裡沒那麼多下人招待。
原主看在曾是林家軍的面子上,沒有為難,便讓問素帶着月紗,月娟,月绫,月紡值上午場,問情帶着杏仁,糖霜,蓮蓉和雲片值下午場,剩下的時間統一待在偏院休息。
之前問情被安平侯府的人叫走,說是讓她看看給原主準備的點心是否合心意。
原主知道安平侯夫人初入京城,很多規矩都不懂,不免處處小心,出于好心,便讓問情去提點一二。
問情是負責原主吃食的,對裡面的門道一清二楚。
因此隻有杏仁四人跟着,可她們卻在原主沒注意時,被引走了。
當時,原主正被舒清雪拉着說話,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說她不是故意的,也沒人信啊!
林若溪知道,舒清雪是不想原主丫鬟破壞她的計劃,才會把人引走,之後更是她‘腳滑’故意拉原主下水,導緻原主身亡。
眸中寒光閃閃,“我沒那麼好心,看了江太醫又怎麼樣,他們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