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留下來看着被抓住的人順便報警等警察,李強跟着路遙再次上樓。
到了一樓,暖黃的燈光照得室内通明,卻沒讓李強的心溫暖半分。
一想到地下室的陌生人,還有路遙口中的‘還有一個人’,他就渾身發寒。
他根本不敢細想是不是真的還有一個人,地下室有人躲藏已經足夠讓人害怕,如果今天不是路遙提前發現,這躲起來的人會在深夜做出什麼事,根本想象不到。
路遙敲響了喬斯年房間的門,門後響起喬斯年的聲音:“進。”
路遙推門而入。
看到進門的路遙,喬斯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半個月過去,這還是路遙第一次串門。
“怎麼了?”喬斯年很快問道。
路遙沒回答,走進房間繞了一圈,回到門口,站定,關門,離開了房間。
??
什麼東西?
喬斯年摸不着頭腦。
大晚上來房間裡走一圈幹嘛?
黃溪擦着頭發從浴室裡出來,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聲音又好像沒聽到,“有人來了?”
喬斯年說了剛才的事情。
“确實奇怪。”黃溪把浴巾扔在床上,“走,去問問。”
“啊?”
喬斯年沒回過神來,就被黃溪拉着走出了房間。
一出門,正趕上路遙從萬元州和烏海的房間出來,和李強打了照面。
喬斯年拉住李強,“強哥,這是怎麼了?”他指指萬元州房間。
李強想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整理半天措辭,隻能含糊地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喬斯年:“……”
這和沒有回答有什麼區别。
黃溪聞言一臉興奮,看見路遙要上樓,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二樓,路遙如法炮制。
四個房門被依次敲開,路遙頂着屋内人疑惑、驚訝的視線默默環繞一周,再離開,留下李強頂着求知若渴的目光,說不出解釋的話。
于是路遙走上三樓時,他身後的隊伍又壯大了不少。
首先是邱于歌的房間,門沒關,路遙直接進去了。
邱于歌正坐在椅子上聽歌,聽到動靜回頭看見一窩蜂進房間的人群吓了一跳,他看向汪明知,汪明知擺手,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每個房間的格局都差不太多,兩張單人床,兩個衣櫃,再加兩套桌椅,區别在于有的房間有衛生間,有的房間有陽台,有的什麼也沒有。
三樓的兩間卧室恰好什麼也沒有,一眼就看了個徹底。
路遙繞過身後壯大的隊伍,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同樣沒關門,但屋内空無一人。
一眼看到底,李強松了口氣。
每間房都找了,沒有人,看來闖進别墅來的人隻有地下室那一個。
正要開口讓大家下樓說地下室的事情,突然門外響起了聲音。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白尤頂着濕漉漉的頭發裹着浴衣從浴室出來,看着自己房間堆着的人。
他從人群中擠出一條縫,朝自己的衣櫃走去,“有事要說嗎?等我換個衣服。”
“等一下。”路遙擡手攔住了他。
白尤停下了動作。
和路遙做了一周多的室友,白尤也對自己的新室友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個新室友很安靜,每天在宿舍,除了在外面客廳下棋做題,就是回房間睡覺,他很多時候都察覺不到新室友的存在,如果不是床上多出的床具,他甚至會以為自己依然是一個人住。
現在路遙突然出聲,他看向路遙,這才注意到其他人都站在路遙身後,看着是跟着路遙來的。
白尤這才皺起了眉,意識到好像發生了什麼。
路遙叫停白尤,沒有多加猶豫,上前一步越過白尤,徑直打開了衣櫃,在白尤驚訝的目光中,看向了衣櫃陰影處那雙晃動的眼。
“啊——”
十幾個人一起尖叫的威力不言而喻,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路遙已經再次壓制住了從衣櫃中跑出來的人。
依然是用一根帶子,把這人的手在身後纏了起來。
“路遙!你居然敢抓我,你不想活了嗎!趕快放了我,不然我要你好看!你憑什麼加入五代,你給我滾出明輝娛樂!還有白尤!你憑什麼待在這裡?所有人都讨厭你!你也滾出明輝娛樂!”
這人不斷掙紮喊叫着,頭發淩亂地挂在臉上,讓人看不清她的相貌,隻看得見一雙突出的眼和猙獰的嘴。
路遙拿起白尤桌面上的膠布往這人嘴上一貼,安靜了。
他起身,朝李強笑了笑:“現在沒有其他人了。”
李強:“……”
這種情況,這個人怎麼還笑得出來的?
這下不用解釋,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什麼了。
衆人一窩蜂地跑到一樓,看到客廳裡的徐斌和陌生女子後,又連忙跑到二樓,聚集在蒼子真房間裡,像一群受驚的倉鼠,瑟瑟發抖。
等路遙把人從三樓送到一樓再來到二樓,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忐忑的練習生們,目光倉皇不安,明顯受到了驚吓。
路遙的出現讓衆人平靜不少,畢竟剛才他們眼睜睜地看着路遙把人從衣櫃裡揪出來,又綁起來。
再一聯想路遙從小習武,每天五點起來練功,頓時安全感UP,隻覺得路遙十四歲一米七的身影也高大威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