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斯年靠近,黃溪摟住喬斯年就開始咬耳朵,“怎麼樣,和路遙說了什麼?”
朱向明也湊了過來,三顆腦袋挨在一起,說着小話。
“你們在說什麼?”突然響起的聲音吓了喬斯年一大跳,畢竟是在背後談論别人,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是你啊。”回頭看見汪明知,喬斯年松了口氣。
鏡頭對了過來。
喬斯年和汪明知兩人在五代練習生中形象有些相似,都是一眼驚豔的漂亮型,又由性格的差異,有不同的漂亮區分。
喬斯年美而自知,且不羞于展現自己的美,無論是穿女裝、跳女團舞,又或是撒嬌扮可愛,他都信手拈來,從不扭捏,又因着他老好人的性格,練習生們也樂于誇贊他,讓他的漂亮越發突出。
而汪明知截然相反,雖然有一張漂亮的臉龐,但汪明知卻有一顆男人心。他熱衷于舉鐵健身打籃球,撒嬌賣萌更是深惡痛絕,但他清楚自己的外貌優勢,因此扮女裝或是跳女團舞時,他也會盡力做到最好。這種矛盾的心态,讓其他練習生們格外愛對他起哄,每到這時,物料的切片播放量都會高上不少。
現在兩個漂亮站在了一塊兒,側拍師迅速跟上,鏡頭拉進,對準兩張湊在一起的臉。
喬斯年壓低聲音:“沒說什麼。”
汪明知看了眼鏡頭,又看向喬斯年,“你剛才和那個新來的……路遙,他怎麼樣?說了什麼?”
喬斯年:“就問了一下他有沒有什麼問題,也沒說什麼。”
汪明知撇撇嘴,轉頭去找羅文柏去了。
喬斯年松了口氣。
攝影師已經收拾好東西,陸陸續續離開了練習室,練習生們的讨論也告一段落,隻有側拍還在矜矜業業地工作。
路遙看向鏡子前低頭看文件的丁菱,走了過去。
“我有些話想對大家說。”
“?”丁菱詫異擡頭,看向路遙,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又變為了那個面無表情的路遙,“你要說什麼?”
“我希望鏡頭能關一下,我接下來說的話不想被拍。”
“什麼?”丁菱在五代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鏡頭别拍四個字聽了不知道多少遍,練習生有不想暴露的隐私、情緒過于激動、玩笑打鬧等等,許多時候他們都會說出這四個字。
但此刻,在路遙不帶情緒的眼神下,她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路遙沒有等丁菱的回應,他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側拍師,手伸過去,還沒說話,側拍師就已經十分迅速的關閉了手上的機器。接着,路遙走向練習生中的兩名側拍師,分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側拍師遲疑的時候,自己動手關閉了攝像機。
他的動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說話的練習生們都停了下來,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路遙身上。
拍攝的工作人員走了大半,現在剩下的都是長期跟在五代練習生身邊,拍攝日常的攝影,或者是生活助理。
路遙走到人群之外,确保所有人都能看見他後,他開口了。
“關于我的自我介紹,我有需要補充的幾點。”
“第一,非提前告知或我主動的情況下,請不要和我有任何肢體接觸。”
“第二,我無法長期待在人群密集的地方。”
“第三,我是孤兒,從小被收養,沒有去學校上過學,沒有和同齡人相處過,所以在日常相處過程中,任何問題都有可能發生,你們自己克服。”
?
??
???
随着路遙的的介紹,在場所有人的眼睛越睜越大。
不是,他們聽見了什麼。
他們聽見的是自我介紹嗎?
不是什麼大冒險的挑戰嗎?
丁菱蹭地一下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