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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不理解她的行為,聽到這句話的江煜歪了歪腦袋,身上的戾氣瞬間消失了許多。因為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鑽研這個問題的最佳答案,以及林溪謠為什麼要這樣問的目的上。
江煜停頓了相當長的幾秒鐘...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和人類相比還有劣勢存在的,話在腦子裡編輯又編輯,最後才看不出破綻地開口說道:
“生.殖不出子嗣又如何?母性繁衍本來就是落後的存在,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很多的孩子。”
林溪謠瞳孔地震,這說的還是中國話嗎?她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而江煜面色如常,甚至認為自己剛才的回答很不錯。這是實話,雖然他還隐瞞了一點:他必須要得到更多林溪謠的生物信息,比如她的肌膚,她的氣味,她的□□...這樣他才能派出一些聰明的肉塊模拟他和她的孩子。
既然是她想要,那犧牲一點也不過分吧。他心想。
林溪謠:囧。
“你在想什麼啊!誰想和你有孩子了。”她崩潰地大聲叫了出來。
江煜到底是怎麼理解的?光是想想她和他的孩子遍地跑着叫他們“爸爸媽媽”,林溪謠就頭皮發麻了。她高考結束那個月才成年,自己都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想生孩子。
和這個年代出生的思想開化的大部分女孩一樣,她最讨厭小孩子了好不好。之所以腦抽問出這樣的問題,還不是因為剛剛錄像的時候...她像素很好的手機不小心把那個裸.體江煜身上的細節全部拍下來了。
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吧,她看過一些少兒不宜的少女漫畫,也遇到過惡心的露.陰癖死男人,大概知道男人惡心的東西長什麼樣。
不知道江煜這隻怪物是怎麼那麼湊巧,下半身的玩意長得和她以前買BJD時,賣家沒說,卻偷偷打包送過來的異形器物一模一樣。
根本就是照着長的,剛看清時,林溪瑤尴尬得也想從天台上跳下去。
幸好江煜的那個分身好像也懂得廉恥一般,出來的一瞬間就轉了過去,剛好躲開她接下來的鏡頭。
他正對着的另外一個男生就倒黴地看到了那邪惡東西的全貌,臉上那難以評價的表情足以說明不是林溪謠她眼花了,而是江煜真的長了一個奇葩玩意。
林溪謠連忙擺擺手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你自己心髒看什麼都髒,我可和你說啊,我對男人陽.痿,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像你們男人,連怪物變成了男人都要發.春。”
畢竟不是真的男性人類,被攻擊時也不會像普通男人一樣破防,江煜若有所思地說:“你喜歡女人...?”
依照林溪謠的要求,即使是思考時,江煜也不忘在眼中加入恰到好處的高光。但這導緻的後果是,僅從外表看來,他表現得像一直在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溪謠看。
像勢在必得的自信獵手。
眼看着他當場就要在自己面前表演大變性别,林溪謠連忙阻止他:“都是怪物了,你的腦子為什麼還這麼封建。我就不能喜歡隻喜歡自己嗎?沒有性.欲的人還不好嗎,簡直是少了一個弱點。”
“我拿這些時間和精力去幹自己想做的事,或者去卷事業,難道不香嗎?”她連忙把手機從江煜手上搶回來,心想等下要拿回家用酒精消毒。
聽到她的話,江煜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會覺得有點委屈,聽起來幹巴巴地說了一句:“可是你明明喜歡我的臉。難道我就這麼不讨人喜歡?”
“......”
林溪謠頓時有點自己在哄小情人的感覺,剛才江煜不是表現得還挺像個合格的怪物嗎?
逼問她的時候,她有一瞬間還真覺得他會把她從天台上推下去,沒想到在針對喜不喜歡他的問題上,又變得像個任人拿捏的傻白甜。
他不會是在釣魚執法,騙她對他放松警惕吧?
她狐疑地看着江煜這隻怪物:“你是不是和以前那個江煜簽訂了什麼‘要她後悔’的契約,想玩重生複仇那一套,用美□□惑我,讓我追妻火葬場,然後再找到一個心地善良的真愛,讓我被虐身虐心之後又後悔一輩子是吧?”
這都是小說裡玩爛的套路了,能不能有點新意?
确實這樣想過的江煜:“......”
但是,“追妻火葬場”和“虐身虐心”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從這具身體裡接收到的記憶裡沒有相關的解釋?
是以前那個江煜太無知,還是林溪謠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太奇怪?怪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不過有一點,他認為自己一定要說明:“我和以前的江煜一點關系都沒有。硬要說的話,我隻是借用了他的人類組織——”他頓了頓,“那些已經被我全部重新排列打亂過了,已經不算他原本的身體了,我隻是無聊的時候順便閱讀完了他的記憶而已。”
聽完他解釋的林溪謠在心裡罵道:好你個江煜,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居然害我這麼慘。
有段時間其他人還驚訝江煜他為什麼忽然變得愛洗澡了,紛紛猜測他是不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其實還不是因為他像在偷林溪謠的氣運一樣持續不斷地騷擾她,企圖把他們兩個人的人生綁定在一起。他倒是生活有盼頭了,她卻被他不勝其煩的騷擾行為弄得都要抑郁了。
他死了,她都沒落井下石覺得這是他活該,沒想到他卻通過記憶把她賣給了一隻怪物。她越想越覺得男人就是該死的生物!
覺察到林溪謠情緒不佳,江煜嗅了嗅她身上濃濃的苦味,有點像喝中藥的氣味,舌尖發澀,好聲好氣地安撫她:
“總之,你不許想着要甩開我。我生氣後,會做出一些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
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威脅,想到江煜也可能是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雙性怪物,鼻子一酸,林溪謠有點想哭。
為什麼她總是這麼倒黴,初中的時候被人家欺負就算了,剛升高中時擔心受怕,好不容易像個小透明一樣讀到了高三,又碰到一個吓人的同學。
說她幸運吧,騷擾她的同學凄慘地死在她面前,吓得她都應激失憶了。一隻怪物又逼她想起來這件事,還纏上她了。
别以為她很傻,她可聰明了。樓下的人一看就是和以前那個江煜有仇的人,說不定是什麼混黑的仇家。萬一人家把她抓去,要像電視劇裡的□□一樣江煜不來,就砍掉她一根手指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