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看了他一眼，道∶“這裡是個山洞，你看不出來嗎？”

張小凡道∶“是啊！那又怎樣？”

碧瑤哼了一聲，手往前方那處亂石一指，道∶“那裡便是唯一的出口，現在被山一般的石頭給壓住了，有本事你就開山破腹出去啊！”

原來洞口早被塌陷的山石封死，那……他是怎麼進來的？張小凡隻記得自己明明逃到這裡然後摔了下去……

“我怎麼會在洞裡？我記得我不是……”

碧瑤淡淡打斷道∶“是我把你拖進來的。”

"什麼？"

張小凡愕然。碧瑤冷笑，看了他一眼，道∶“我就落在你昏迷不不遠處，正好看到了你，此刻那黑水玄蛇又向我們追了過來，我擡頭一看，見你扯下的那棵老樹所在居然是個山洞，裡面竟還有亮光透出，而且洞口不大，便躲了進去。臨走前看你可憐，便把你也拉進來了！怎麼樣，被魔教妖女救的滋味如何？” 話語末尾，碧瑤竟突然有了逗弄這張小凡的想法。

誰知張小凡隻是搖了搖頭，皺着眉頭，道∶“那這洞口怎麼被埋了？”

碧瑤見張小凡這反應頓感無趣，聳了聳肩膀，一臉倒黴神情，道∶“黑水玄蛇進不來，大怒之下蛇尾一掃，打在絕壁之上，結果塌了半座山下來，把這裡，把我們，都給活埋了。”

張小凡看了她半晌，半信半疑地道∶“真的？” 碧瑤臉上怒意浮現，順手就抓過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扔了過來，“我騙你？早知道讓你死了最好！”

話音未落，石塊砸中他斷臂，疼得他冷汗涔涔。

碧瑤遲疑着上前探查："你的左手骨斷了。"

見他強忍疼痛用燒火棍固定傷臂，譏諷道："早該想到用這破棍子。"兩人争執間，張小凡突然想起："你可看見了我那兩位同門師姐？"

誰知碧瑤聞言，竟神色有些古怪的哼笑一下，朝洞穴深處努了努嘴。

張小凡心頭一跳，感到莫名的同時擔憂更甚，所以還是順着碧瑤說的話走了進去。

轉過拐角，更寬敞的發光廊道展現在眼前。積塵甚厚的地面中央，幾行雜亂的足印蜿蜒向前——看來是有人來查勘過了。兩人行至盡頭，水聲漸起時張小凡忽聞身後呼喚。

"張小凡。"綠衣少女的輕喚讓他驟然駐足。猛然回頭的少年瞳孔微顫："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碧瑤噗哧一笑，道∶“你在河陽城裡對我說了啊！”

張小凡這才想起，大感尴尬，扭過頭向前走去，同時道∶“前面怎麼會有水聲？” 碧瑤沒好氣地道∶“那是在這通道盡頭，有一簾小水滴下，此外就再也沒有出路了。唉！想不到我居然會死在這個地方。”

張小凡不知怎麼回她，索性不理，繼續向前走去。但身後的碧瑤這時卻突然又出了聲，還問了一個怪異的問題。

“你那兩位師姐是什麼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