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樂意說算了。我走了,記得鎖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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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郁走在半路上,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居然突然想喝酒。
可他上輩子之所以英年早逝跟酒也脫不開關系啊!
但是酒瘾上來了心癢難耐,溫郁蹲在街頭認命般地揪着自己的頭發,最終還是決定導航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麼酒吧。
于是就找上了長夏酒吧。
他默默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喝酒,走在路上也不忘給江昭姚發消息說自己有點事要做,讓他們别擔心。
嗯,我真是個乖孩子。
長夏酒吧離望江樓算不上太遠,所以溫郁沒走太遠就瞄見了“長夏酒吧”幾個字樣。
他眼睛一亮,剛想沖過去,卻發現酒吧的燈滅了,緊接着一個人影從酒吧裡出來,拉好門後微微彎下身子準備鎖門。
溫郁情急之下突然喊了一聲:“等一下!”
宋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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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郁見那人停下動作,還以為有戲,連忙跑過去。“那什麼,我就買瓶酒,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可以嗎?”
雖說現在是夏天,但晚上還是有風。風牽起溫郁的衣擺,也吹動了對方因為疏于打理而顯得有些雜亂的頭發。
那人沒有立即回複他,隻是在蟬鳴聲中沉默兩秒才站起來,偏頭看向溫郁。那雙冰冷的眸子裡不帶任何感情,目光裡帶着審視,眼角下的一道細小傷疤和幾處還沒好的淤青平添了幾分暴戾。他輕輕扯唇,語氣冰冷,卻帶着絲不易察覺的戲谑。“三好學生還喝酒?”
溫郁:“……”宋嶼?
不是,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三好學生了?!
更重要的是,宋嶼是怎麼知道的?!
“那,酒能不能給賣……”溫郁的聲音越來越弱,因為他發現他每說一個字,宋嶼的表情都會變得奇怪。
“不能。”宋嶼拒絕得很幹脆,開始鎖門。
溫郁咬咬唇:“那,酒不給賣,說句話總可以吧?”
“不可以。”
“……”
溫郁不死心道:“你就讓我說一句。就一句。”
這回輪到宋嶼納悶了。嘴長在溫郁身上,又不長他身上,雖然他讓溫郁别說話,但是他又沒把膠帶貼對方嘴上,他幹嗎非要征求别人的意見?
“那我說了啊。我喜歡你。”
宋嶼原本打算把鑰匙插進去鎖門,聽到這動作突然一頓,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你怎麼了?我是認真的,沒在騙你。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你了。”
宋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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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嶼毫不意外地跑路了。
回家後溫郁對着自家的抱枕無能狂怒,怒捶抱枕三拳,想象那個抱枕是秦方知的頭,等氣消得差不多後才心滿意足地睡覺。
至于為什麼不是宋嶼的頭……原因很簡單,他舍不得。
宋嶼頂着那麼帥的一張臉,溫郁實在下不去手。
與此同時他腦子裡突然浮出一個問題。
宋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反正肯定不是這會兒。這會那小嘴可毒了,跟塗了蛇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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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郁第二天起床後才發現自己忘了寫作業。
迫于無奈他隻能選擇吃學校食堂而非外面的館子——主要中午還得補作業,他可沒時間繼續耗在外面的餐館裡。
雖然之前吃食堂的經驗告訴他永遠不要相信學校食堂,但他這人大概就是人們說的“犟種”吧,不撞南牆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