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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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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起來那一張全員的合影。

這是在百鬼夜行之前留存下來的,照片上被圍在家人中間的夏油傑看起來笑得很開心,佐伯誠也是。

他們沉溺在歡笑之中,沒有為明天而憂慮,沒有為過往而傷痛,就隻活在當下,笑容定格在此刻。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佐伯誠在百鬼夜行開始前拿出這張照片凝視了一段時間,耳邊仿佛再次響起了當時的歡聲笑語,視網膜因長久注視着這消逝了的美好而隐隐刺痛。

這都是他的家人,佐伯誠想。

是夏油傑給了他這個家。

佐伯誠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外衫胸口處的裡袋,這個詛咒師在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生也好,死也好。

他是我甯死也不願辜負的人。

佐伯誠同樣是非術士家庭出身,叛逃成為詛咒師之前也是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

他不向其他人提起自己的過往,但檔案卻會記錄着佐伯誠的來曆和術式那些東西,不過,檔案上所說的事又并非全部完整和真實。

在佐伯誠九歲之前,他也有過一個家,有着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家人。但在那之後,這一切就變了。

那會他還沒學會操控自己的術式,也還不知道什麼是術式,什麼又是咒力,他眼中看到的怪物原來叫做咒靈。當時佐伯誠隻覺得自己手心隐隐有陣灼燙感,揮之不去,然後在一日課上爆發了,他看見自己手裡燃起火焰,燒毀了手中拿着的書本。

目睹到這一幕的同學為此感到害怕,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把佐伯誠身上所發生的怪異之事告訴了自己的家長,一傳十,十傳百,人心惶惶,人言可畏,無知和愚昧更可怕。

九歲的男孩被帶到小鎮的後山綁起來,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自己即将遭到傷害。後來佐伯誠回想起自己被哄騙出家門時,他那親生父母看向他的最後一眼,有幾分愧疚和不忍,但有更深的恐懼,已經堆積了幾年之深。

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真心愛着自己的孩子,微薄的親子之情在遭受考驗之時,最能顯露出他們人性的醜陋面目。

于是,一個真相被看見,殘酷的現實被看清。

有男人點起了火,木柴在他腳下燃燒着,愚昧的人們呼喊着神明消除這不潔之子吧!濃煙讓男孩嗆出屬于人類生理性的眼淚,高溫灼燒着人類柔軟的皮膚,五髒六腑都被焚燒着。

活着的本能讓佐伯誠的術式被激發到新的高度。

咆哮而起的火光吓散了那群烏合之衆。

佐伯誠活了下來。但他沒有再回去,而是逃離了這個小鎮,兜兜轉轉來到了另一座城市,依靠一家兒童福利院暫且生活着。

在一次不經意祓除了窗派發的任務中的咒靈,當時十四歲的佐伯誠這才被窗的人注意到,他也是在這一年,作為被培養的咒術師踏入了咒術界。

東京咒術高專那一屆隻有佐伯誠一個人,他勤勤懇懇地學習,兢兢業業地祓除咒靈,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在咒術界,有的人就是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也追趕不上的存在,隻能仰望的強大。佐伯誠對此最有感觸的就是比他後幾屆入學的六眼神子和咒靈操使。

五條悟和夏油傑。

在當時最強二人組橫空出世勾肩搭背狼狽為奸的日子中,佐伯誠目睹過那兩人之間的情誼有多親密,又有多深厚。不隻是一般的友人,他想。抱着去見識兩個最強的實力這樣的念頭,佐伯誠也跟其他人一樣跑去湊熱鬧圍觀了那屆京都姊妹校交流會。

他們年少輕狂,嚣張肆意。

以絕對的實力碾壓了對手。

佐伯誠獨自一人流連于人間的時間夠長,見過太多人情冷暖,愛欲癡念,足夠他分辨出當時白發少年在赢得勝利後撲向黑發少年的懷中,那雙蒼天之瞳裡融化冰雪的愛意,純粹而熱烈。

由此,佐伯誠知曉了傳言中傳得神乎其神的六眼神子,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的眼裡烙印着有一個人的身影。

所以在得知夏油傑叛逃後,佐伯誠第一個念頭是,五條悟不會也叛逃了吧?

但并沒有。

而不到兩年,佐伯誠自己也被迫叛逃了。

在一次窗安排的任務中,見情況不對的陌生同行丢下他墊背,利索地跑路了,等佐伯誠九死一生從咒靈的生得領域裡逃出來,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而在那同行的抹黑下,是他貪生怕死,背叛了臨時安排的搭檔,不再為咒術界賣命了。

面對這天降的一口黑鍋,佐伯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就跑去當詛咒師了。

沒當多久,他被孔時雨介紹給了極惡詛咒師,夏油傑主動找上了他。

而再次見到夏油傑,佐伯誠差點不敢認。

印象裡他身上的意氣風發不知何時消失了,時間好像改變了夏油傑很多,高專制服被換成一身古怪的袈裟,年輕的鋒芒盡數被收斂,眉眼間是悲憫之色,一垂眼就沉沉地壓在心頭。

讓人能忘記這時他也才二十出頭,他也曾有着一條前途光明的道路。

但夏油傑沒有選擇。

他主動地站在了曾經的對立面。

佐伯誠孤身一人走到現在,從咒術師到詛咒師的身份轉變不需要抛下什麼,不需要舍棄什麼。

夏油傑不像他,這個前特級咒術師有着難以割舍的羁絆,親密的同期、熟悉的後輩,看好自己的師長,而在成為極惡詛咒師後,他親手斬斷了這些關系,這些曾經構成了夏油傑這個人的羁絆。

這就像硬生生地割去自己的血肉。

他也一個人了,佐伯誠想。

夏油傑想讓佐伯誠為他辦事,給出的條件很優厚,但是聽完極惡詛咒師的大義後,他拒絕了。

在一旁的孔時雨的眼神暗示下,佐伯誠把一些話咽了下去。

夏油傑沒有生氣,他看上去隻是有些沮喪,離開前還對佐伯誠說,“我的這份邀請對你随時有效。”

孔時雨沒有立馬離開,他拿了根煙出來點燃,咬着煙含糊地說,“他看好你。”

“為什麼?”佐伯誠下意識地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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