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要考慮的事了!斯萊特林。”皮皮鬼說完便放開她的頭發,轉頭一溜煙飛走了。
好吧!确實沒有空手請人幫忙的道理。艾斯梅長出一口氣,用魔杖朝自己的頭發用了個複原咒,沿着樓梯繼續向上走。旋轉樓梯停在了四樓的獎品陳列室前,她路過透明水晶玻璃櫥窗,不禁被那金光閃閃的展品吸引。
這裡應該存放着一份曆任男女學生會主席的名單吧?亞曆克斯的名字也在上面……艾斯梅好奇地推開陳列室大門,探身走進去。她隻在一年級參觀校園時來過這裡,記憶已經十分模糊。
三面牆都被高高的架子占滿了,特殊貢獻獎杯按照學院被分别擺放在同一個架子的最上面四層。艾斯梅昂起腦袋從上到下逐一掃視過那些獎杯,嘴裡喃喃地念着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救世主“哈利·波特”在最顯眼的位置,“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的正下方。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翻開一旁的男女學生會主席名冊。最後一面果然寫着“2004-2005年拉文克勞愛德華·沃克”。艾斯梅不悅地啧了一聲,數着年份繼續向上找去,很快便看到亞曆克斯的名字。但她立刻驚奇地發現,亞曆克斯的上一任男女學生會主席竟然不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和赫敏·格蘭傑,而是兩位拉文克勞學生。
“好吧,拉文克勞……可能是因為救世主們休學了……”艾斯梅并不懷疑拉文克勞學生的優秀,畢竟霍格沃茨曆任男女學生會主席中有一大半都來自這個學院,“好奇怪的名字,感覺在哪裡見過……”她盯着那串又長又拗口的字母,擡頭看了一眼拉文克勞學院的獎杯——果然,原來是剛剛才看到過。
“怎麼了?想把自己的獎杯也放上去嗎?”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盡管能辨認出聲音的主人,艾斯梅還是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我恐怕沒機會了……”她轉過身,朝弗雷德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個活力滿滿的笑容,“早上好!你怎麼在這兒?”
“去圖書館的路上正巧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就跟來看看咯。”弗雷德暗暗勾起嘴角,指了指她頭頂的架子,“别太遺憾,小姐。至少這兒還有一個和你同名的格蘭芬多呢。瞧!‘艾斯梅·羅齊爾’。”
艾斯梅費力地踮起腳尖,才勉強能看見獎杯上面的字,“真巧,我媽媽也姓羅齊爾,說不定這位艾斯梅小姐和我還有血緣關系呢。”
奇怪——弗雷德托着下巴,仔細觀察起這座獎杯——之前沒見過,看起來又很新,但他不記得自己和喬治在校時格蘭芬多有這号人物。羅齊爾家出了好幾個食死徒,他們應該全部來自斯萊特林……
“我們還是趕緊去圖書館吧!”艾斯梅提醒道,把男女學生會主席名冊放回架子上,“去晚了可就搶不到那個座位了。”
比起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商讨——比如那封将會出現在變形術教室的匿名舉報信。
“你是說讓我來寫?”弗雷德控制着自習桌邊的椅子,像往常那樣理所當然地坐在了艾斯梅對面。
“嗯嗯!”艾斯梅用力地點點頭,把那支自動噴墨羽毛筆推到他面前,“你那控制羽毛筆寫出來的字麥格校長一定認不出來!”她不會刻意改變自己的字迹。
好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的字像鬼畫符一樣難以辨認呢?弗雷德無從推脫,正準備拿起羽毛筆,卻被她阻止了動作。
“先等一下!”艾斯梅拍拍自己身邊的空座位,“你坐過來吧,不然讓别人看見羽毛筆憑空寫字挺吓人的。”見他遲疑了一瞬,又假模假樣地補充道:“而且這樣也方便我監督你的措辭!”
聽起來似乎挺順理成章,但上帝知道,她隻是想和弗雷德坐近些罷了。
“這兒已經夠隐蔽了,而且能讓羽毛筆自己動起來的咒語有很多……”弗雷德剛想拒絕,卻看見艾斯梅拱着眉毛,委屈地撅起小嘴。
“如果你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可以不用找那麼多借口。”她悻悻地低下頭,抽回那張空白羊皮紙。
梅林在上!弗雷德覺得任誰看見艾斯梅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都不可能心如止水,更何況他根本舍不得讓艾斯梅難過,隻能立刻否認,“當然不是!”
他站起來,小心翼翼來到艾斯梅身邊,懷疑自己坐下時動作看起來像隻手腳不協調的食屍鬼。可當他看見艾斯梅心滿意足的笑容,僵硬的四肢好像立刻被融化了——難道他明知已經陷入甜蜜的陷阱,卻還是選擇放棄掙紮,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嗎?
“給!把你撞見科爾和克拉布兄弟見面的事完完整整寫下來。”艾斯梅側着腦袋迎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拼命抑制那顆亂跳的心髒。
這也是美好的記憶,對吧?即使不是戀愛,即使以朋友的名義,可此時此刻,他們能清楚感受到這份墜入愛河的欣喜和幸福。盡管轉瞬即逝,但這份心情真真切切地存在過,難道還不夠嗎?
“交給我吧。”弗雷德接過羽毛筆,隔空控制着筆尖在紙上留下墨迹。
如果揭穿隐藏在克拉布兄弟背後的陰謀是保護艾斯梅的唯一方式,無論需要付出什麼,他都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