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冬木雪?”赤井秀一瞳孔一縮。
他和冬木雪相識的事情,稍微調查一下也可以調查出來,但是對方現在出現在這裡可不是很安全。
“你怎麼在這裡?”赤井秀一問道。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冬木雪果斷反問,“我就不能出來坐電車散心嗎?而且你剛剛是沒有認出我是吧?明明我隻是比之前長高了一點,臉也張開了一點,順道化了點妝,你居然就不認識我了?”
赤井秀一臉上并沒有遇到熟人的熱絡,他現在隻想盡快讓冬木雪離開:“你的變化稍微有點大……算了,你要做什麼就先走吧,我今天沒有和你交談的心情。”
“沒有和我交談的心情啊,”冬木雪若有所思,“看來你是和旁邊的女孩子有交談的心情了?她看上去和剛認識你的我差不多大呢,你果然是個人渣啊!”
冬木雪十分熟練地給對方增加污點。
“等等,”這時候那個黑發綠瞳的女孩氣鼓鼓地出聲了,“秀哥才不是這樣的人呢!”
“秀哥?”冬木雪眼神一變。
一開始就知道對方估計是用的假名,看來還真是假名啊。呀,果然緊張了。
赤井秀一的臉色變得很差,他本來看上去就不是什麼溫和的人,此時看着更兇了,随便放在一個兇案現場怕是都會被當作第一嫌疑人。
“你認錯人了,”他沒什麼感情地說道,“我不是你哥哥,而且現在的時間應該隻剩下最後一趟電車了,你還是準備坐車回家吧。”
“嗚哇!”那邊的世良真純突然哭了出來,“我身上沒有錢!”
啊,居然哭了嗎?冬木雪默默地退了幾步,然後看着有着一張臭臉的赤井秀一認命地去給那邊的小女孩買票,心中了然。
果然,還是認識的人吧,根據兩人面容的相似度,估計是血親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個妹妹。
不,不對,明美好像也是他的妹妹,這個人怎麼這麼多妹妹?
這時候,一直待在一旁的蘇格蘭走了過來,他的氣質十分溫和,面對哭鬧不止的世良真純格外有耐心。
“小妹妹不要哭,要不要聽點音樂?”
冬木雪看着那個有着胡子的溫柔男人,從身後的吉他盒子裡面拿出一把吉他,隻是幾下就彈出溫柔的樂聲,剛才想要找赤井秀一試探組織消息的心也平靜下來。
這個人,應該也是那個組織的人吧?那個組織居然會收這麼溫柔的人嗎?
冬木雪有些不确定,按照赤井秀一眼神裡對眼前人的警惕來看,對方應該是極道組織裡面的人沒錯,而且手上的繭子,以及吉他盒的長度估算,對方應該也是一名狙擊手。
以殺人為工作的狙擊手,會這麼溫柔嗎?
她心裡有些懷疑,這個人,總不能也是一個卧底吧?都已經有FBI的人遠道而來轉成在立本卧底了,這樣看那個組織再多一點卧底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票已經買好了,你可以回家了。”赤井秀一冷冷地把車票遞過來,同時看着冬木雪的眼神也很冷淡,“你也是,這是最後一趟電車了,無論你想散心還是幹什麼,這時候也應該回家了。”
“真是的,居然這麼兇,”冬木雪的眼神迅速切換為嫌棄,“你如果看了新聞,就知道我現在可是小說界的新星,而你……”
冬木雪意有所指,看了看對方身上的吉他包。
“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淪落到要去當樂團了,而且我沒有聽到過你在什麼出名的樂團,”冬木雪眼神裡的嘲諷更多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在碰瓷,現在看上去也還是沒錢的樣子啊!”
“這件事和你沒什麼關系,”赤井秀一冷靜回答,“你可以走了。”
“趕我走?”冬木雪看上去很生氣,她果斷走到蘇格蘭面前,溫柔地說道,“這位先生,你剛才彈的琴很好聽,可以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
她似乎是不經意間露出自己的黑卡:“我很有錢的,隻要你願意的話,想要多少打賞都可以哦!”
蘇格蘭,或者是諸伏景光,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
他看着面前明顯還未成年的少女,雖然不知道對方和赤井秀一是什麼關系,但現在的情況,自己是怎麼也不能答應的。而且被一個未成年少女包養,這嚴重違法了一個公職人員的良知。
“不,這位小姐,我想你應該想錯了,”諸伏景光委婉說道,“我并沒有上門表演的打算。”
“哦,是這樣嗎?”冬木雪有些驚訝,“可是你們應該不是什麼有名氣的樂團啊,背着樂器不表演賺錢,要怎麼養活自己?”
忽然她眼神一轉:“當牛郎可不是什麼好的行為啊,雖然你的臉看上去很能打。”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蘇格蘭這下有些明白,為什麼赤井秀一面對這個女孩子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好用的方法,他現在也隻想趕緊讓冬木雪離開,“我們今天還有别的事情,這位小姐,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到了晚上可是會很危險的。”
“你說的沒錯,”冬木雪瞬間嚴肅起來,眼神也變得憂郁,又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蘇格蘭,“晚上會很危險的,我家裡隻有我一個人,有時候害怕也隻能看着天對着星星訴苦,尤其是我還經常遇到各種案子,真是太危險了。”
“如果有你這樣溫柔的朋友,我相信我的人生也會變得好一點吧!”冬木雪由衷歎道。
諸伏景光壓力有點大,他看着面前遞給自己的名片,感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總覺得好像接了或者不接,都容易被看作人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