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工具都快整理好了,宮野明美也陪着佐佐木心子小姐過來了。看她們兩個相處的氛圍,似乎還不錯?
宮野明美擡頭,發現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不約而同地看着自己,隻覺得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
“額,你們想要喝酒嗎?”她舉起了手中的酒瓶,剛剛她是在和佐佐木心子小姐一起準備這個。
“不用,”萩原研二擺手,表示自己并沒有這個意思。
他看着宮野明美兩隻手都快抱不下的清酒,看向一旁的佐佐木心子:“就算是為燒烤準備的酒水,是不是太多了點。”
佐佐木心子同樣抱着一堆酒瓶,面對這樣的問題她徑直答道:“還不是因為大家都覺得今天應該要大醉一場,以後可沒有今天這樣的機會了。”
說的也是,畢竟是最後的單身聚會。萩原研二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
“小陣平,”他轉頭與松田陣平說道,“等下我們可要小心些,不能被灌醉了啊!”
“你才是,”松田陣平一點也不讓自己吃虧,“平時大家不是都很喜歡找你喝酒嗎?給我勸酒的挺少吧?”
靠着一張看起來不好惹的臉,松田陣平在聚會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能避開無意義的搭讪。
“不過,”他轉而看向樓上,“她應該是最容易保持清醒的那個了吧,畢竟沒有人會對她勸酒。”
“畢竟是犯罪啊。”萩原研二肯定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在衆人的合力幫助之下,庭院終于布置完畢。
看着自己的作品,大家十分欣慰。
“總算能吃上烤肉了!”小川勝高興地說道,“幹了這麼久的活,之前吃的蛋糕早就已經消化掉了。”
光村幸子笑着接話:“那你還要再等等,烤肉也是需要時間的。”
小川勝毫不在意地擺手:“有什麼關系嘛,都等了那麼久了,這點時間我還是可以等的。”
這兩人之間的幸福絲毫沒有褪色,如果冬木雪之前沒有和光村幸子在一起聊過秋葉由紀的事情,她也會覺得這個場景十分合理。
隻是現在,她看着光村幸子幸福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違和。
她走到萩原研二那邊,小聲說道:“萩原警官,死去的秋野由紀小姐,和大家的關系怎麼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為她報仇?”
“這種事情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萩原研二有些無奈,“我對他們的了解并沒有很深,更何況情感這種東西,是很容易掩藏的。”
他此刻就像一個預備教導後輩人生道理的前輩,想要給後輩傳授自己這麼多年的總結:“如果你覺得某個人特别喜歡你,很可能對方的感覺恰好相反,但這種事,需要自己體會才能知道,不少人就喜歡把自己内心的情感掩藏在心底,哪怕那些情感已經洶湧得要擠出來。”
冬木雪忽然想到了之前給自己父親下毒的千春小姐,她一直都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在去包間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隻有事情發生後,大家才能從蛛絲馬迹中發現強烈的情感。
要去理解這樣的情感嗎?冬木雪不禁往前移動了半步,觀察着光村幸子的舉動。
這時候,面前看上去感情很好的光村幸子小姐,在小川勝轉過身看别處的時候,眼神突然就冷了下來,那種充滿着憤怒與怨毒的眼神,仿佛要把小川勝的後背灼穿。
冬木雪看過這樣的眼神,就在前不久,千春小姐自爆兇手的時候,她的眼神與現在光村小姐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