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和我們一樣…”陸甯忽地抖了抖身子,隻因他意識到陸骁業剛才說的那句話代表着什麼。
身為父親,用私生子的命要挾自己的另一個孩子!?
陸甯飛快抓住重點:“他和陸涯什麼關系!?”
“朋友。”江焉皺着眉,回答道。
“也是你的朋友?”陸甯又問。
江焉歪了歪頭,倏然笑出聲來。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根本都不認識他。”江焉擺了擺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在大狗狗一樣的陸甯面前放松地翹起一條腿。
“我以為陸涯的朋友一定就是你的朋友呢,”陸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你看着和他關系很好的樣子。”
在江焉剛要反駁的時候,陸甯又湊到江焉面前,一臉神秘地說:“我沒猜錯的話,他喜歡你。”
江焉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他驚愕地看着第一次見面的人把他和陸涯的秘密一秒戳破後——滿臉“我就是福爾摩斯”的得意表情。
陸甯在江焉恨不得殺人滅口的表情中,忽然感慨起來:“好刺激啊,我也好想談個轟轟烈烈的戀愛啊~”
江焉:……
陸甯:“我也有個好喜歡的人,但他一直都不接受我的表白,你知道嗎,高中整整三年,我每年都給他表白兩次,每次他都讓我等!”
說着說着,他還拿出手機點開相冊給江焉展示起自己喜歡的人。
江焉看着照片裡的男生,更沉默了。
這打耳釘的非主流紅毛是誰?
他真的很想說一句:我每天都擔心你回來搶我哥,結果你跟我說你是别人的舔狗!?
這特麼是人話嗎?
他甚至想抓着人的耳朵大喊一句:“給我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紅毛有哪裡值得你當舔狗的!”
江焉甚至又開始覺得頭疼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好想打人。
他揉着眉心,偏頭不願再看陸甯一眼。
但陸甯沒打算放過江焉,他好不容易有了個兄弟,還是一個性取向的,此刻他就像是終于找到了知心好友,又開始嘚嘚嘚說着:“哥,你給我傳授一下經驗呗,你這難度比我高多了都還能把你哥追到手,高段位啊,孩子想學!”
江焉終于忍不住了,轉頭就是一句嗆:“追個屁,看不出來嗎,被追的人是我。”
“哇偶~”陸甯更崇拜了。
江焉一言難盡地躲開了陸甯的詭異眼神,還在想着怎麼封住陸甯這張嘴的時候卻聽一旁傳來敲門的聲音。
江焉用眼神警告着陸甯不要亂說話,走過去靠在門邊低聲道:“誰?”
“我。”門外的陸涯應道。
江焉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擡眼就對上了陸涯沉沉的目光和臉上極其顯眼的淤痕。
陸甯在他身後探頭出來,一看見陸涯的臉就嘶了一聲,“這麼狠?要不要我幫你報警啊,咱可以告他家暴的吧?”
陸涯呃了一聲,不禁和江焉對視一眼,此刻紛紛覺得陸甯就是個傻大兒。
江焉長歎着,把人拉進門來才對人小聲說道:“我開始後悔我之前對他耿耿于懷那麼久,還擔心他把你搶走…”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想太多。
就這傻大兒,活生生就是個逗比。
陸涯也笑了,低頭摸了摸江焉頭才轉臉看向陸甯。
隻見陸甯此刻雙眼裡閃爍的光十分眼熟,像極了某位姓尚的女同學。
陸涯也沉默了,他當然和江焉做的是一樣的心理準備,根本沒預料到陸甯的路數這麼野。
甚至還要當着他的面拉着江焉的手撒嬌……
“哥,你快跟我講啊,他怎麼追你的,教練,我想學!”
陸涯:……???
他緩緩扭頭看向一臉心虛的江焉。
怎麼,我在隔壁互毆,你在這邊和人開戀愛大師課?
這合适嗎?
這還有人權嗎?
等等,學什麼學?
陸涯一把摟住江焉,沉沉看着整張臉都寫滿了“躍躍欲試”的陸甯,“你要追誰?”
“一個紅毛打耳釘的非主流小屁孩,”江焉接上了陸涯這醋意大發的話,又說:“我發現你們陸家的人真的是都舔狗體質诶,DNA裡刻着的?”
不然怎麼一個兩個都給人當狗啊?
是吧?
江焉勾了勾陸涯的下巴,在人忍不住要按着他親的瞬間溜到一邊抱着手臂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