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洛聽完若有所思，她收拾好東西後，和餘悅一起回去，兩人走過長長的走廊，走廊傳來兩邊練習室内練習生們訓練的聲音，笑聲鬧聲，很吵鬧。

可是她擡起頭，看着在她身前半步的餘悅的側臉，那麼堅定那麼沉靜，好像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不會被外界幹擾，仿佛那些吵鬧變得遙遠，隻剩下眼前的路，和一步一步踏過那段路的腳步聲。

她松開攬住餘悅的手，緩緩道：“我還想去練一練，你先回去吧。”

“好。”餘悅并不意外，雪洛加練是常常的事，她對于自己的事業很熱愛很刻苦。

餘悅等電梯時，身邊兩個年輕女孩子正在小聲讨論：“天天在這上班是不是能每天見到明星啊？”

“他們那麼忙，不會每天都來吧。”

“叮”

電梯到了。

身邊兩個女孩子驚呼一聲：“喬陽！”

喬陽帶着口罩，看不清神色，聲音卻很溫柔好聽：“要進來嗎？”

兩個女孩互相看看，想進又猶豫着怕打擾偶像。

餘悅率先進去，道聲謝，摁了樓層，靠近角落站着。

兩個女生看她先進去，也跟着進電梯，高興的神色掩藏不住，她們回頭對着喬陽道：“謝謝喬陽。”

“不客氣，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新來的嗎？”

“對，我們今天第一天上班。”

“我是你的粉絲。”一個女生說，另一個接着道：“我也是，我來這上班就是為了你。”

“謝謝你們喜歡。”

“不客氣，我喜歡你5年了。”女孩搶着說。

兩個女生的聲音在電梯裡回蕩，清脆悅耳，充滿熱情。

小空間裡熱鬧起來，餘悅充耳不聞，盯着顯示屏的樓層發呆。

電梯到了，她們戀戀不舍出去，電梯門關上前悄悄喊一聲：“喬陽加油。”

喬陽笑着揮手：“你們也加油，希望可以再次見面。”

電梯門重新關上，氣氛變得安靜，隻剩下空調風機呼呼的聲音。

自從上次對喬陽說話冷淡回應後，喬陽對她也不再扮演熱情溫柔的模樣，在公司碰見過幾次，相□□頭問好，互不說話。

隻剩兩人的電梯裡，喬陽問她：“關佳俊和你聯系多嗎？”

“什麼？”餘悅聽見這個名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在劇組搭過戲，私下沒聯系，怎麼了？”

“沒什麼。”喬陽翹起唇角，語氣有點冷意。

餘悅偏頭看他，他的臉藏在口罩下，看不出表情，眼睛躲在帽檐的陰影下，看不清情緒。

不知道他的意思，餘悅點點頭，滿不在乎。

喬陽突然道：“關佳俊出事了。”

餘悅心裡訝異，面上不動聲色：“這件事我不太清楚。”

“《高樓》如果播不成，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個劇組？”喬陽眼神玩味地上下打量着她。

冰冷又黏膩，帶着一種輕視和對獵物的瞄準。

“一切都是未知數，會有解決辦法的。”

喬陽冷笑一聲，往後依靠在金屬壁上，一副輕松的模樣：“你和關佳俊之前聊得挺不錯，私下不聯系嗎？”

“隻是讨論劇本。”

電梯門打開，大廳工作人員不少，餘悅按着開門鍵讓他先行，喬陽徑直離開。

回去後，餘悅看了看V博，沒有這方面的消息，但喬陽能這麼說出來，就是已經有風聲傳出了。

最壞的結果，把關佳俊的戲份都剪輯掉，雖然這樣會影響劇集的完整性和結構，但總比積壓着不能播出要好一點，或是換人拍攝，這樣很多鏡頭都要重新拍，合适的藝人不一定有檔期。

餘悅想和季星闌打聽一下，但還沒确切消息，不好意識打擾他。

餘悅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決定先複習今天的課程，其他事也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第二天，關佳俊直接被發了藍底白字，吸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