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此刻處在從生死邊爬回來的極度放松狀态,此刻的話也沒過腦子:“就是這意思啊,按情侶的話來說就是分手?”
鎖裡的鑰匙靈活地扭了幾圈,眼看就要得逞,任文斌的話又落在耳中,那語氣落入耳中,如同寒冰一般刺骨。
“呵,分手?”
“……對。”
門鎖還沒有傳來熟悉的開門的聲音,蘇行此刻感覺頭上有一層冷汗泌出,又換了個方向轉了幾圈,雖然轉的還是很順利,但仍舊打不開門鎖。
媽的!這鎖……不對!這鑰匙不對勁!
蘇行猛的把鑰匙拔出來,看向在床沿安穩坐着的青年。那青年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四目相對的刹那,蘇行鋒芒在背。
像是知道現在是自己的回合,那狂躁的野獸裝模作樣整理整理服飾,起身,優雅地朝着他的獵物邁步而去。蘇行此刻在門口這個狹窄的空間,他聽到了心底傳來的哀嚎。
媽的。今朝撕破了臉,他要是不把任文斌搞死,今天死的肯定是他。蘇行掂量掂量手中沉重的鉗子,感受到它的重量後,長長吸了一口氣。
搶先手!
蘇行估算了一下距離咬着牙,掄着大鉗子就往任文斌頭部砸,任文斌擡起胳膊硬生生擋了這一下。小臂處傳來的疼痛讓一直帶着笑容的任文斌也不由得微微變了變臉。
蘇行看着一擊沒中,索性把那個重得拎不起來的大鉗子扔一旁,腳直接照着裆部就踢,但沒料到對方的行動比他想象中的更快,直接給他在肚子上來了一拳。
媽的死老妹……誰讓你他媽定了這麼非人的身體數值……
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整個人朝後栽,靠着門,理智與思維一刹那間都被這一圈給打散了,他隻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但疼痛感還沒有消逝,另一個絕望的開端即将迎來。他在視野恢複後看到面前那張帶着笑的容顔時瞳孔不禁一縮。
“你能不能殺了我。”
這個房間太可怕了。
任文斌的兩隻手臂劃出了一個堅固的囚牢,把他生生囚禁在其中,那低沉且溫柔的耳語如同罂粟一般綻開,靜靜的,為這個鬧劇劃下一道終止符。
“寶貝兒……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他曾經看着原書男主從天堂直接掉到了地獄,驚出了他一身冷汗,但放到他這裡,從開始就隻有地獄與他相伴。
……
蘇行被任文斌拽到了床上。
他想再掙紮一下,但那一拳的餘威落到他身上,他胃裡的酸水還在翻騰,此刻連動一下四肢都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蘇行捂着肚子蜷在床上,他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他人案闆上的魚肉,但憑借着臨死前還想着讓對方不痛快的想法,他動了動嘴,确定自己還能正常發聲後直接破口大罵。
“任文斌你個衣冠禽獸!狼心狗肺!卧槽尼瑪我詛咒你生兒子沒□□!”
任文斌毫不客氣在他的掙紮中拽出他的一條手臂,在手腕上套了一個手铐,手铐的另一端連在了床頭。
“寶貝兒,你知道你剛剛拿的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麼?”任文斌背過身去,撿起他丢在門口的大鉗子,輕聲開口。
蘇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單聽聲音,似乎感覺這貨還挺愉悅的。
“這個其實是配套的……啊,小的在這兒。”
黑色的影子拿來兩個散發着寒光的金屬道具,并且無聲無息來到了他的身旁,周文斌把大的先放在一邊,然後強迫性地把他的手抽出來,拿着手掌大小的小鉗子在他的指關節處比劃一下。冰冷的鉗子碰到剛剛碰到手指,便讓他産生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
“寶貝兒,你看,這種小的關節就用小的,就這麼輕輕一剪。”
蘇行吓了個魂飛魄散。
他拼了命地想把自己的手從那個男人手中抽回來,但任文斌的手掌就像個死不松口的鉗子,他任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有掙脫任文斌的束縛。
他吓得緊緊握緊了自己的兩隻手。
任文斌卻笑,讓蘇行靠在自己懷裡,微微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發旋兒,柔聲開口。
“寶貝兒,你想要小的?大的?”
蘇行瘋了一般地搖着頭。那倆他一個都不想嘗試!他現在看到鉗子就他媽害怕!
但任文斌笑着給了他第三個選擇。
“或者……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