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淮衍這家夥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擡起手來,用食指勾掉了内褲。
鼻尖兒被打了一下,葛淮衍笑得更放蕩了。
空調嗡嗡地響着,再怎麼竭盡全力,也澆不滅這火了。
這一次李斯仁一直讓葛淮衍堅持不住連連求饒這才罷休。
事畢那葛淮衍仍舊是笑着,眼神中竟是那一絲奸計得逞的得意。
套上内褲,葛淮衍先扯過自己的襯衫來拿給李斯仁看,再很是不滿的說道,“扣子都被你扯掉了。”
“那不有沒扣子的嘛。”
葛淮衍不搭理他,将襯衫疊好,又拿過自己的褲子來疊好一齊放好了,哼唧一聲,套上了有一些貼身的大褲衩。
又給李斯仁丢過去衣服,貼到他的懷裡躺着。
看着天花闆上的吸頂燈,葛淮衍笑道,“你說,個子這麼小,合着吃的飯都長在了有用的地方。”
他說這話純粹是找打,隻是這李斯仁有一點點的疲憊,也不再搭理這家夥。
葛淮衍不懷好意的笑笑,仰着臉看去那李斯仁。
“大頭兒子,小頭爸爸。”
李斯仁将那胳膊往回一收,緊緊地鉗制住葛淮衍。
“誰是爸爸?”
“我是。”
再夾緊了胳膊,勒的那小子直咳嗽,“你是你是,你是爸爸,你是爸爸,我是兒子。”
“大頭爸爸小頭兒子,哈哈哈哈哈。”葛淮衍愈發搞怪起來。
李斯仁不再跟他鬧,松開了自己的胳膊,任由那葛淮衍枕着也不嫌麻。
有枕頭不枕,葛淮衍也不嫌硌得慌。
兩個人就這麼盯着天花闆,放空了好長一段時間。
窗子裡的陽光很是明亮,晃着兩個人的眼底,白花花,朦朦胧胧像是夢境一樣。
漸漸平穩的呼吸,被窗外的蟬鳴聲,車流聲全都蓋過去了。
正發呆呢,這葛淮衍的手機叮地響了一聲。
摸過來一看,是學校發過來的通知。
葛淮衍入職的那個學校開學比較晚,學生們9月10号才去。
所有新聘的輔導員會有七天的崗前培訓,叫他們9月3号報到。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那葛淮衍看了甭提有多高興,将手機丢到一邊,轉個身将右手搭在李斯仁的肚子上,嘴角微揚。
“你渴不渴?”
葛淮衍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李斯仁也哼唧一聲坐了起來,搬着這葛淮衍的腦袋丢到枕頭上去。
“幹啥?”
李斯仁套上一件短褲,光着膀子哒哒哒哒地下樓去了。
再回來時手上端了一杯涼白開。
“等一會兒,天沒這麼熱了,我們一塊去把衣服放到回收箱裡。”
“我自己去就行了,我知道在哪兒。”葛淮衍喝口水說道。
“我礙着你事了?”
葛淮衍聽了不禁覺得好笑,看這家夥冷冷冰冰的,現在竟然也會說這種賣萌吃醋的話,當真是有一點萌得搞笑。
“其實你穿這些休閑服比你那正裝好看多了。”
“有嗎?”
“穿正裝老氣橫秋的。”
“我本來就比你大。”
“剛剛還說是小兒子呢。”
“還真别說,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把人噎死,也就我能受得了你。”
“你今天說的話,都帶點顔色呀。”
葛淮衍一聽愣愣的,再仔細一揣摩,“噎不噎死的,受不受得了,豈不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不正經。”葛淮衍傻呵呵地笑道,放下水,這便準備過去幫李斯仁整理衣服。
“歇着!”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李斯仁之前在優衣庫幹過兼職,疊衣服打包的這些事情當然用不着葛淮衍這臭小子在旁邊添亂。
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又将葛淮衍的那幾件臨時疊起來的褲子和襯衫給他挂了起來,分别放到了不同的櫃子裡面去。
如此這家夥才真真正正的在這房子裡有了立足之地,好歹也算是個主人了。
不隻隻是一個人住了進來,連他的生活用品,他的起居用品,包括他的衣服,全都在這個家裡占據了一席之地。
李斯仁想給葛淮衍的存在感,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