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淮衍在網上搜了搜,覺得東京的夏日祭還是蠻可以的。
因為兩個人這幾個月下來總共也就攢了兩萬五多一點點,所以覺得去東京玩上那麼兩三天剛剛好合适。
7月25号飛的東京。
那個時候已經入伏,濟南的天特别的熱。
但是葛淮衍卻一再堅持着帶幾身漢服去。
因為覺得如果去夏日祭穿休閑的服裝的話,會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也很難融入到那個氣氛中去。
又不太喜歡穿日本的那種和服或是浴衣,葛淮衍還是覺得傳統的漢服最适合。
歪理一堆,李斯仁全由着他。
本想着到了東京可能會涼快一些,可萬萬沒想到,這跟濟南的天氣不相上下。
特别熱!
李斯仁其實不太喜歡這些擁擠的都市。
那些摩天大樓,那些車水馬龍,不但對他沒有吸引力,反而讓他覺得心裡很堵的慌。
但為了讓葛淮衍開心,李斯仁也沒多說一句抱怨的話。
下榻辦好入住的當晚,兩人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拉面館,簡簡單單地吃了一點。
因為預算有限,所以也沒有點太貴的,更何況兩人對吃這件事并沒有太大的要求。
久不跟他們倆一塊玩耍,申男男的消息很是閉塞。
已經吃完晚飯,看了葛淮衍的朋友圈,那家夥才打電話過來,詢問兩人是不是去日本玩了!
“流量費很貴的。”葛淮衍現在懶得搭理申男男這見色忘友的家夥,一句話敷衍着。
申男男正在電話那邊口吐芬芳呢,葛淮衍也不再由着她搗亂,不等她将那口頭禅“賤人”二字說出來,葛淮衍趕緊挂了電話。
可能是聽着葛淮衍講得是中文,旁桌吃飯的客人,偷偷地往這兩個家夥這邊看了一眼。
能夠瞧得出那些家夥們的眼神中是有一丢丢羨慕的,畢竟兩個人穿着漢服都挺好看的。
果不其然,兩人正小聲地說着關于申男男的事情呢,一個矮矮胖胖的可愛女生走到兩人這邊,很有禮貌地說着一些磕絆的中文。
好歹能夠聽得出這女孩子是在誇兩人好看,具體是人好看還是衣服好看,并沒有聽懂。
李斯仁露出他那優衣庫似的标準微笑來,盡到自己最大的禮數了。
葛淮衍有模有樣地說了一句日語版的“謝謝”。
那女孩子驚呼一陣,隻這次全是日語,葛淮衍全程懵逼。
跟那個女孩子以及她的朋友們拍了兩張照片後,這葛淮衍愈發得意起來,“我說穿漢服來沒錯吧!一眼就能認出我們是中國人來。”
李斯仁懶得搭理這小子,隻是滿眼寵溺地看着這樂呵呵地臭小子。
因為這附近的遊客比較多,穿浴衣的人還是蠻多的。
兩個人穿着漢服行走在其中,倒也不違和。
被挂掉電話的申男男在那邊很是氣憤,一個勁地給葛淮衍發着消息。
雖然說是她甩的那一個男生。
但申男男還是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拿捏着痛苦萬分的腔調,自拍了個小視頻過來。
裝出可憐兮兮地說自己失戀了。
葛淮衍發了一個嘔吐的表情過去,便揣起了手機來,隻管一門心思地跟李斯仁逛着這明燈繁花裝飾的東京街頭。
一旁的李斯仁當然也聽到了申男男在那邊可憐兮兮的訴苦。
悄悄地給申男男發過去一個太陽的表情去。
他的意思呢,就是能夠讓申男男重新振作起來,能夠像太陽一樣熱烈樂觀。
總之就很簡單的一個意思,他也沒想太多。
可那個申男男在那邊收到這個表情,哭笑不得。
冷不丁的收到李斯仁這麼一個表情,她還以為是李斯仁在那邊炫耀自己跟葛淮衍的關系,熱烈得像這盛夏的太陽一樣呢。
“沒想到,這家夥這麼會潑人冷水!”
申男男很是不服,立馬給李斯仁回了“賤人”兩個字。
好心被當做驢肝肺。
李斯仁自然不跟她一般見識,但也不再搭理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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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兩個人便搭地鐵去了台東的淺草寺。
那個700公斤的大燈籠前面圍了很多人,都是在拍照的。
知道李斯仁不喜歡,葛淮衍連提都沒有提。
還好到了寶藏門那個地方,遊客就比較少了,兩個人自拍了一張合照。
葛淮衍很是滿意,笑嘻嘻地邊走邊修圖。
李斯仁面無表情的看着挂在門上的大草鞋。
很是好奇的辨認着上面的字,雖然說是日文,倒也有幾個能認出來的。
已經朝着觀音堂走去的葛淮衍回過頭來。招呼一聲,“幹嘛呢?”
李斯仁再瞥一眼那古怪的草鞋,着急過去。
他可是好奇極了,實在搞不懂在大門上挂一雙草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