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哭得梨花帶雨,他說:“我會賠給您的...”
“老子不要,要麼現在就把面前的酒全給我喝了,要麼...你就給我們哥幾個玩一玩。”
那個少年顯然也被吓到了。
盛洋皺着眉,他認識這個男生,他隻比自己早來兩天,聽說家裡很貧困,還有個生重病,急需要錢的弟弟。
盛洋這樣想着,義無反顧打開了門,他眉頭微蹙:“别為難他,我是這裡的領事。”
那個少年回頭看着他,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盛洋把他扶了起來,低聲說:“你先離開,去叫主管。”
少年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句:“謝謝。”
那群人在盛洋進來的時候視線就黏在了他身上,一個個目光都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少年的腰肢和白皙若雪的漂亮臉龐,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他說:“哎?都不準走。”
門也被人徹底堵死,盛洋皺了皺眉:“你們想幹什麼?”
大疤臉看着他的臉,笑了笑:“喜歡逞英雄是吧?”
他揚了揚下巴,對着面前的十幾瓶酒說:“你全部喝完,我就放過你們,也不要你們賠償,怎麼樣?”
少年下意識反駁:“這不行...”
他們點的都是烈酒,喝一杯都夠遭罪了,十幾瓶全喝完,那怎麼得了。
少年還沒來得及阻止,盛洋就說:“好啊。”
他假裝很有經驗的拿起酒瓶就仰頭仰頭喝了起來,周圍的人興奮地吹起了口哨,還有的人偷偷拿手機把這一幕錄了下來。
面容青澀俊秀的少年擡頭喝着酒,不少液體順着他白皙的脖頸流到了衣服裡,看着就很招人。
盛洋喝完了一瓶,身體已經有點熱了。
他面頰绯紅,又拿起了一瓶,不管不顧地喝了起來。
到第三瓶的時候,盛洋顯然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
刀疤臉想要碰他卻被盛洋毫不留情地拍開了,與此同時,強勢甜膩的Alpha信息素在整個包廂裡肆無忌憚地遊走。
那些人其中不少也是Alpha,臉色都有點差勁。
盛洋紅着臉,兇巴巴地說:“别碰我。”
他的視線已經模糊了,還想拿起第五瓶,就在這時包廂門被人敲響了。
原來是主管看到盛洋和那個少年很久沒回來就知道出事了,再加上這個包廂那濃郁的信息素的氣息讓他意識到不對。
盛洋人看着乖巧沒有殺傷力,但信息素卻很強,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敢動彈。
他說:“這是第5瓶,我喝完...”
他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人抓住了,盛洋木讷轉眸就對上了裴川那雙冰冷的雙眸。
裴川低頭打量着他,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們這裡的規矩?逼人喝酒?”
主管滿頭是汗:“裴總,這是個意外。”
那個少年也趕緊說:“不是這樣的,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酒,小洋隻是為了幫我。”
裴川冷哼了一聲:“你們的員工好像易感期到了。”
主管趕緊派人遞給了盛洋抑制劑,盛洋剛剛還盛氣淩人,此刻卻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他乖乖接過抑制劑,但因為沒有使用過,有點無措地看着裴川。
裴川啧了一聲,轉身就走。
盛洋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跟十幾年前裴川離開時的背影對上了,他怕裴川再次離開,立馬跑了上去緊緊牽住了他的手。
這一牽周圍其他人的神色都很微妙。
裴川也愣了一下,下意識想抽開手。
但想到這壞蛋嬌氣包說不準還會哭,很丢人,無可奈何下隻能任由盛洋牽着了。
裴川走後,包廂裡的人才慢慢緩過神來。
原先找事那些人也悻悻打算離開,這時顧南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微微一笑:“手機拿出來。”
......
盛洋意識很是模糊,他隻記得自己牽着裴川溫暖的手,被他引導着走,就跟小時候一樣。
“哥哥...”
他的聲音帶着點委屈。
裴川被他這個稱呼喊得心裡一跳,随即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不知道這個稱呼已經用在多少個男男女女身上了,怪不得叫得這麼勾人。
他帶着盛洋進了一個空的包廂,把抑制劑遞給了他,說:“自己弄。”
盛洋拿着抑制劑,手沒拿穩,直接掉地上摔碎了。
裴川眉心一跳,咬牙切齒地問:“你故意的?我把你丢在這信不信?”
他本來也就是晚上來和朋友見一面,沒想到剛好撞見盛洋在這裡工作。
白天勾引人,晚上在KTV做這種服務性質的銷售,怪不得那麼會撒嬌。
裴川的心情越想越不爽,語氣也重了點。
盛洋這段時間心裡本來就委屈,再加上易感期很脆弱,一聽他的話,眼淚就大顆大顆砸了下來。
裴川被他震驚到了。
這個嬌氣包怎麼這麼會哭?
盛洋喝醉了酒,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易感期那Alpha特有的獨占欲讓他有勇氣雙手環住了裴川的腰,渾身都是酒精的氣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的臉被易感期折磨得通紅,漂亮的桃花眼朦胧地看着裴川。
他嘴唇微微朝裴川地臉那邊湊了湊,裴川偏頭躲開了。
可就是這個動作讓少年的表情更委屈了。
盛洋帶着哭腔說:“哥哥,我好難受...”
裴川内心慶幸自己是個Beta,聞不到任何信息素,他冷酷地說:“自作自受。”
盛洋顯然對他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眼淚不斷往下掉,控訴道:“哥哥回來後對我好兇。”
明明以前會溫柔牽着他的手,給他擦眼淚讓他不要哭,現在卻這麼兇他。
裴川内心不為所動。
真是會給自己加戲,還回來後,他們以前認識麼?
不愧是職業騙子,易感期這種緊要的關頭都能給自己編一個劇本,功力了的。
但是盛洋哭得實在是太可憐了,他索吻失敗後就跟小狗一樣在裴川的脖間嗅着,還不斷往裴川的脖頸處蹭。
“哥哥,我想親親你。”
少年的聲音既沙啞又帶着一絲勾人的意味。
裴川被他弄得心裡一團火,但一想到賀經年那句“他在床上很乖”,心裡更是莫名的煩躁。
他單手掐住盛洋的雙頰,逼迫他看着自己,冷漠地問:“我到底是你的第幾個男人?”
盛洋這下聽懂了,他癡迷地看着裴川那張冷漠俊逸的臉龐,乖乖回答:“……第一個。”
少年睫毛微顫,重複道:“哥哥,你是我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