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岩終于松口,魏晏州的嘴角勾勒出了一道陰冷的笑痕,“果然在你手上。”
縱使被人堵在門口,他的姿态始終放松:“王上今日敢過來,就不怕我府中的守衛麼?”
“守衛?”誰知穆岩聽後仰天大笑起來:“說的就是你府中那些沒用的守衛?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什麼那些人現在這個時候都沒到達這裡?他們早就在交接過來之前被我的人全部殲滅。”
魏晏州也不欲再同他多費口舌,突然奇怪地笑了笑,“哦?是麼?”
這個笑容不像是等死之人該有的樣子,穆岩說不上哪裡不對勁,濃深的眉眼逐漸鎖到了一起,正當這時,不知從哪裡射來了一支箭,直中外頭的一名士兵胸膛,士兵當場身亡。
闵城軍還沒反應過來,又是六七支箭矢射來,衆人應聲倒地,其餘人立刻背靠在一起紛紛警戒地四處觀望,他們像是中計了……
“是誰在偷襲!給我出來!”穆岩轉過身提刀到身跟前,那雙鷹眼怒視箭矢過來的方向吼叫道。
話音剛落,院中霎時沖出來一隊士兵将他們團團圍住,他們個個訓練有素看起來像止是尋常士兵,更何況來的人數之多是穆岩手下的兩倍。穆岩自知不敵,便從腰間拔出信号彈通知外面的軍隊。
卻無事發生。
見穆岩詫異的臉色,魏晏州緩緩起身,“等的是你那些沒用的援兵嗎?”
他又順手從桌案上拿起一張紙攤放在手中,“可惜啊,王上等不到了,還有你的闵城,恐怕這會子已經是齊國的境地了。”他收回了手,那張紙便輕飄飄地落下如同鴻毛,可覆滅的是穆岩所有的勢力。
穆岩氣急了怒目而視,揮刀向魏晏州砍去,口中罵道:“老子今天就是活不成,也要拉你陪葬!”
“那就看你能不能如願?”魏晏州緩緩起身,拔出牆上挂着的劍與之對戰。
兩隊人再次打鬥在一起。
這一幕姜月看得一清二楚,穆岩是朔人,過去常年征戰,就算養尊處優了十年,功夫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可魏晏州竟然絲毫不落下風,想起他少時還在燕宮裡被囚禁了五年,那他又是從哪裡學來的功夫?
隻過了少頃,闵城軍已經不敵,除了零星幾個,其餘人皆已躺在血泊之中。而穆岩也逐漸落了下風,開始吃力地招架,最後沒有反應過來魏晏州的襲擊,腿上負了傷單膝跪在地上,僅靠手中的刀撐起身子,魏晏州則是毫發無傷。
現在的穆岩隻剩下一條命和一塊玉玺,再也沒有别的選擇。魏晏州已失去了耐心不想再跟他周旋,手中劍挑開他的刀“咣當”掉落在地,然後抵上他的喉嚨,幽深的眼瞳望不到底,語氣淩厲逼人:“說,玉玺到底在哪!”
現如今該緊張的不止是穆岩,姜月也是心急如焚。若是穆岩此時告訴魏晏州玉玺的下落,魏晏州拿了玉玺,以他狠厲的手段和詭計,她還能安然将玉玺帶走嗎?
而穆岩面對喉前抵上的劍猛咽了咽口水,開口道:“我說,玉玺就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