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錦橫沖直撞地撞散了幾隻兜頭抓下來的鬼手,忽地感覺體内能量不受控制地向外流竄,一抹火光自身側沖燎而出,大半髒東西頓時被燒得一幹二淨。
走廊眨眼之間又從混亂中恢複成原樣,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始作俑者眼底還殘留着驚訝的茫然,遲錦想了片刻,有點難以理解地問:‘為什麼你用法術的時候用的是我的力量?’
關于這個問題,他的心裡顯然已經有了答案,因為緊接着遲錦嘀咕道:‘我幹嘛和人契約呢?難道在外面遇見了很緊急的情況嗎?’
傅尋西方才用出火,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此時再一回憶,隐隐覺得熟悉起來,指尖不知不覺又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
隻是火苗顫巍巍的,還沒來得及壯大就被遲錦直沖過來帶起的風滅得一幹二淨。
貓貓批評:‘誰教你這樣施法的?契約是給你通過我溝通外界靈力的,不是直接用我的。’
“抱歉。”傅尋西也不知道是誰這樣教自己的。
‘我們都契約了,幹嘛這麼客氣。’遲錦知道自己不會無緣無故跟人契約,上下打量他片刻,感覺還是挺順眼的,老老實實一看就很好欺負,有點好奇他們如何認識。
“哒哒哒——”
沒在走廊等多久,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突然從遠方傳來,聽上去起碼有五六個人在接近。
遲錦往上飄,一列鬥篷人随之出現在眼底。這些人手上捧着沒點亮的複古蓮花燈盞,眼神空洞地疾步走着,很快就在拐角消失不見。
再追出去,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夜店大廳,搖滾樂震耳欲聾,地面似乎在微微顫抖。
但無論是偶遇的眼鏡男人,還是那隊奇怪的鬥篷人,都毫無半點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