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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血色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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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羅踏過第一具屍體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格索尼主艦的艙門被暴力破開,走廊裡彌漫着能量武器灼燒後的焦臭。他帶着突擊小隊潛入,卻發現根本不需要隐蔽——整艘戰艦靜得像座墳墓,隻有遠處隐約傳來的慘叫提醒着這裡還有活物。

"分頭搜索。"賽羅壓低聲音,"找到紮格立刻——"

他的命令被牆上一道痕迹打斷,那是用格索尼星人的鮮血畫出的符号:一個簡單的箭頭,旁邊潦草地畫着飛鳥輪廓。賽羅的呼吸一滞——這是紮格留下的标記。

順着記号前進,屍體越來越多,起初是普通士兵,後來出現高級軍官,最後連沃佩裡的親衛隊都倒在血泊中。每個人的死法都不同,但有個共同點:一擊緻命,毫無痛苦。

除了那些有記号的。

賽羅在一個科學家的屍體前停下,那人的右手無名指被切斷了,胸口刻着一行小字:"D-7,藥劑配比師。喜歡在受試者清醒時解剖。"

寒意順着賽羅的脊背爬上來,這不是營救任務,而是一場早已開始的複仇。紮格故意留下記号,不是求救,而是...邀請?

"你們繼續搜索其他區域。"賽羅突然說,"我去主競技場。"

隊友們想反對,但賽羅已經化作藍光沖向通道深處。越靠近競技場,血腥味越濃,牆上的飛鳥記号逐漸被血手印取代,最後完全變成了用内髒和殘肢鋪就的道路。

賽羅的胃部翻湧,但他沒有停下,當競技場的閘門出現在眼前時,上面的血迹還未幹涸,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地獄在眼前展開。

十萬個座位空空如也——觀衆們不是逃走了,就是變成了裝飾牆壁的"藝術品",中央鐵籠已經扭曲變形,裡面堆着數百具屍體,每一具的擺放方式都精确複現了當年他們在競技場中的座位。

而在血泊中央,紮格背對着入口,手裡提着沃佩裡的頭顱,提督的表情凝固在不知道笑還是哭的扭曲表情上,舌頭被拉出來打了個結——這是格索尼星人對失敗者的傳統羞辱。

"紮格..."賽羅的聲音在顫抖。

銀紫色的身影緩緩轉身,紮格全身覆蓋着幹涸的血痂,紅色眼燈在昏暗的競技場中如同兩盞血腥的燈,當他看清來者是賽羅時,嘴角慢慢咧開,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

"賽羅!"紮格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你來得正好!看啊!"

他高舉沃佩裡的頭顱,像個孩子展示新玩具般轉了一圈:"我把他做成了燈籠!就像他曾經對我說的那樣!是不是很漂亮?"

賽羅站在原地,感到一陣眩暈,這個手舞足蹈的瘋子真的是紮格嗎?是那個總是冷靜自持的銀紫色戰士?是那個在冥想中追求平衡的修行者?

紮格突然停下動作,他歪着頭觀察賽羅的反應,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當再次開口時,聲音冷得像宇宙深寒:

"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東西了吧。"

這句話既是宣告,也是試探,更像一種絕望的求救。紮格站在屍山血海中,眼神瘋狂卻清醒,仿佛在說:看啊,這就是真實的我,恐懼吧,厭惡吧,像所有人那樣轉身逃跑吧。

賽羅動了,他一步步走向紮格,靴子踩在血泊中發出黏膩的聲響,當他走到足夠近時,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将那個血淋淋的怪物擁入懷中。

"你是紮格,我帶你回家。"賽羅的聲音堅定而溫柔。

紮格僵住了,沃佩裡的頭顱從他指間滑落,在血水中咕噜噜滾遠,他銀紫色的手臂懸在半空,不敢回抱也不敢推開,仿佛觸碰會玷污這個擁抱的純潔。

"為什麼..."紮格的聲音突然變得脆弱,"我是怪物...我殺了..."

"你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賽羅收緊雙臂,"而且我知道你沒瘋,一個真正的瘋子不會記得每個仇人的特征,不會在殺人時刻意模仿他們施加的痛苦。"

紮格的身體開始顫抖,賽羅的話像鑰匙,打開了他苦苦維持的枷鎖。七百四十九個仇人,七百四十九種複仇方式,他記得每一個細節,控制每一次出手,從未傷及無辜...這種極緻的清醒才是真正的瘋狂。

"好痛啊..."紮格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嗚咽,"賽羅...好痛啊..."

這個在藥劑實驗中沒哭過的戰士,在被鎖鍊束縛時沒哭過的兵器,在忍受世間極緻痛苦時都保持清醒的怪物,此刻像個迷路的孩子般崩潰大哭。淚水沖開臉上的血污,滴落在賽羅肩甲上,化作粉紅色的痕迹。

五百年裡積壓的痛苦終于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洩口。

賽羅感到懷中的身體逐漸軟倒,他跪下來,依然緊緊抱着紮格,黑暗中,他聽到紮格斷斷續續的訴說:

"他們...每天換一種藥劑..."

“瘋狂...意識喪失...疼痛...”

"我記得...每個人的臉..."

"那個孩子...才二百歲..."

每一句話都像刀割在賽羅心上,但他隻是更用力地抱住紮格,讓對方的淚水浸透自己的肩甲。探索燈的光在上方亮起——突擊隊終于找到了這裡,隊員們站在門口,震驚地看着血海中央相擁的兩人。

"準備醫療艙。"賽羅頭也不回地下令,"還有...聯系銀十字,需要心理幹預。"

懷中的紮格已經哭到脫力,但手指仍死死抓着賽羅的背甲,仿佛這是唯一能證明自己還未堕落的錨點。賽羅輕輕撫摸他後頸的抑制器傷痕,低聲重複着承諾:

"我帶你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競技場頂部的應急燈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白光驅散了血腥的黑暗。在這片突如其來的光明中,紮格銀紫色的身軀顯得如此單薄,又如此純淨,仿佛所有的污穢都被淚水沖刷殆盡。

而賽羅,始終沒有松開擁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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