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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光與暗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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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擔架擡起昏迷的紮格時,瑪麗輕輕撫摸他額頭的水晶,低聲道:"可憐的孩子...你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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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十字醫院的特殊監護室内,紮格躺在光能治療艙中,全身連接着數十條能量導管。瑪麗隊長親自調整着儀器,将純淨的等離子火花能量注入他體内,幫助他平衡體内沖突的光暗能量。

"情況怎麼樣?"佐菲問道,他手臂上的傷口剛剛被處理好。

瑪麗歎了口氣:"黑暗能量已經暫時壓制住了,但根源還在。那些被強行注入的黑暗能量已經和他的光之基因融合,無法簡單分離。"她溫柔地注視着治療艙中的紮格,"這孩子需要學會與這部分黑暗共存,而不是壓抑它。"

就在這時,治療艙的監測器突然發出提示音。瑪麗轉身查看,發現紮格的眼燈微微閃動。

"他醒了。"瑪麗輕聲說,同時示意佐菲後退一些,避免刺激到剛蘇醒的紮格。

淡黃色的眼燈緩緩亮起,起初有些迷茫,但很快聚焦。紮格的目光掃過房間,最後落在瑪麗身上。

"賽羅..."他的聲音虛弱但清晰,"他還活着嗎?"

瑪麗溫柔地握住他的手:"是的,孩子。賽羅沒事,他在隔壁病房休息。"

紮格閉上眼睛,似乎松了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眼時,有關之前戰鬥逐漸浮現他心裡感到愧疚:"其他人...雷歐、賽文...所有奧特兄弟...我傷害了他們..."

佐菲走上前:"我們都活着,紮格,而且我們都理解那不是真正的你。"

紮格掙紮着想要起身,瑪麗連忙按住他:"别動,你的身體還很脆弱。"

"我必須...親自道歉..."紮格堅持道,瑪麗看出他眼中的決然,終于妥協,幫助他坐起來。

當雷歐、賽文和其他奧特兄弟陸續進入病房時,紮格低下頭,聲音因自責而顫抖:"對不起...為我對你們所做的一切...我本應該控制得更好..."

雷歐率先走上前,盡管他的一條手臂和腿還打着能量繃帶:"這不是你的錯,紮格,我們都低估了你體内黑暗能量的強度。"

賽文點頭附和:"而且,是賽羅那小子先挑釁你的,他也有責任。"

"不,"紮格搖頭,"無論什麼原因,失控就是失控,我必須為我的行為負責。"他看向每一位受傷的奧特兄弟,向每個人都鄭重道歉,甚至記得每個人受到的具體傷害。

艾斯有些動容:"你記得這麼清楚..."

"競技場教會我一件事,"紮格輕聲說,"每一次攻擊都會留下痕迹,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

瑪麗敏銳地注意到紮格提到"競技場"時身體的輕微顫抖,她暗自決定後續要重點治療這方面的心理創傷。

"賽羅他..."紮格猶豫地問,"他的傷勢嚴重嗎?"

賽文歎了口氣:"不算輕,但也不緻命,那小子體質特殊,恢複得很快。"他停頓了一下,"實際上...他一直在問你怎麼樣了。"

紮格驚訝地擡頭。

"你們兩個啊,"泰羅忍不住插嘴,"明明都關心對方,卻非要打得你死我活。"

病房裡響起一陣疲憊但輕松的笑聲。紮格也微微勾起嘴角,但很快又變得嚴肅:"我想見他...親自道歉。"

"現在還不行,"瑪麗溫柔但堅定地說,"你們兩個都需要更多休息,而且..."她與佐菲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需要确保你的黑暗能量完全穩定。"

紮格理解地點頭,重新躺回治療艙。當其他人離開後,他望着天花闆,思緒飄向隔壁病房的賽羅,他想起賽羅倔強的眼神,想起他甯死不認輸的态度...某種程度上,他們其實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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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隔壁病房,賽羅正百無聊賴地抛着一個能量球玩,他全身纏滿了治療繃帶,但依然不安分。

"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在醫院裡玩能量球!"進門的銀十字護士呵斥道。

賽羅撇撇嘴,将能量球消散:"無聊死了,外面情況怎麼樣?那個...紮格他..."

護士的表情軟化了一些:"他醒了,正在恢複,你很關心他?"

"才不是!"賽羅立刻否認,但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隻是...那場戰鬥因我而起,如果我沒那麼固執地挑釁他..."

護士驚訝地看着這個以倔強著稱的少年竟然在反省自己,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倆都好了,會有機會好好談談的。"

賽羅望向牆壁,仿佛能透過它看到隔壁的紮格。他想起黑暗紮格那雙紅色的眼燈,想起那種純粹的殺意...但也想起在最後時刻,紮格似乎掙紮着想要控制自己的聲音。

"他到底是什麼..."賽羅喃喃自語,"又為什麼對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隻有等他們面對面時才能揭曉。但此刻,隔着一道牆,兩個傷痕累累的少年不約而同地想着如何向對方道歉,這種奇妙的心靈共鳴,在光之國的曆史上或許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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