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客氣。"易猶捧着杯子大喝了口,緩緩點頭。
蹊跷的對話,
董決拿着睡衣,匆匆鑽進浴室,不多時便響起了水流聲。
遮蓋住兩人無法言明的話語。
隔着一層門,斷斷續續的嘩啦聲傳進耳朵,擊打着鼓膜,易猶本就未平複下來的心跳在無人的情況下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怦怦怦…"
像是要蹦出來般,不安分的淘氣小孩。
她放下杯子,兩腿并攏在一起,自己抱着腿,把腦袋埋進腿彎,像隻煮熟的蝦,整個人冒着熱意。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她兩口喝下剩下的熱可可,企圖把臉上的溫度降下來。
不到半個小時,
易猶剛找着個看起來有意思的綜藝節目,看了沒一會兒,水流聲便停了下來,董決穿着她給買的淺灰色睡衣,擦着頭發,裹着和她身上一模一樣的沐浴露味道,帶着滿身的熱氣坐到她身邊,隔着些許距離,眼睛放在電視上。
“我看過這個。”
“好看嗎?很久沒看娛樂新聞了,這幾個年輕面孔都不認識。”
“我對這個更沒興趣。”董決路過她,順勢揉了把她腦袋,“我去你卧室拿個吹風機。”
“行。”易猶摸了下脖子,莫名感覺兩人的相處透露着絲絲詭異。
董決倒不見外,在她房間吹完頭發才出來的,看着易猶空了的杯子又給她倒了杯水,把自己那杯放在微波爐裡加熱了會兒遞給易猶,“什麼時候去洗澡?”
“喝完了休息休息再去,工作一天很疲勞,還有,你拿的是我的杯子。”易猶看着手裡的熱可可,翻過來看杯子側面印着的圖案,不解的問,“這兩個杯子長得也不一樣啊!你眼睛近視了?”
“沒拿錯。”董決自然的很,坐在她身邊,拿過她手裡的遙控器換了個頻道,“我想喝水。”
“不想喝還泡兩杯。”易猶白他眼,“那你不會再去拿個杯子?我還不至于連個杯子都買不起,喝别人剩下的口水很惡心。”
"惡…心嗎?"董決低眉瞧她。
"不惡心嗎?"易猶腦子裡不知想到了什麼畫面,身子猛得抖了下,"口水交換會産生菌群,對身體不好的。"
董決專注的盯着電視,未做出回答,像是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易猶端起杯子,剛抿了一小口,就聽到董決說,“今天破例讓你多喝一杯。”
董決找了個刑偵電影,懶散的靠到沙發背上,捋了把頭發,“太甜,喝太多會牙疼。”
“切!”易猶最煩這種管教語氣的話,他越說越不服氣,朝他做鬼臉,“我就喝,你管我。”
“是嗎?”董決拿餘光掃她眼。
然後就在她無比震驚的眼神下大力拽過她握着杯子的那隻手,大手扣住她的手,手指插進她的手指縫隙,抓着杯身,借着力氣将她拽向自己這邊,而後微微低下身,嘴唇覆蓋住易猶剛剛嘴唇碰到的地方,順着這個姿勢握着杯子向上擡起,喉結滾動,甜膩的味道進入口腔,沒兩下,他便大口喝掉易猶杯子裡的熱可可。
在易猶反應過來,做出行動後,杯子裡已經空空蕩蕩,一滴也不剩了。
易猶:“……”
董決打了個飽嗝,把她手裡的空杯子奪過來放到桌茶幾上,繼續若無其事的盯着電視上的兇手作案,簡單評價,“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