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宵禁,白隐來人界的次數屈指可數,遇到什麼新奇玩意兒都湊過去看看。
“什麼味道?”白隐打了個噴嚏,模糊的視線裡飄過搖着流蘇的雲鬓。
胭脂鋪的老闆娘輕搖薄扇,媚眼如絲,“公子可要看看咱家新上的‘搗芳塵’,最近盛行的飛霞妝就是用咱家胭脂畫的,公子要是有心儀的女子,要是買一盒給她,哪個女子不心動呢。”
白隐狐疑道:“這個隻能買給女子嗎?”
老闆娘搖扇的手頓住,目光流轉,水盈盈的視線從白隐臉上溜向白鶴眠,恍然大悟,以扇掩唇,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公子自己塗也是極好看的,請随我來。”
老闆娘将他們引入店,店鋪裡各類胭脂齊全,白隐拿起一盒朱色胭脂,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他眼睛一亮,“原來是這香味。”
老闆娘正給進店的姑娘介紹新品種,見他隻舉着胭脂聞,抽空說了一句,“公子若是滿意,可以試試。”
白隐掃了眼旁人,有樣學樣,将胭脂點在嘴唇上,銅鏡被姑娘們包圍,他不知道塗得如何,無措地抿唇,向白鶴眠求助,“你看我塗好了嗎?”
飽滿的唇在眼前張合,白鶴眠垂眸不語,白隐以為他沒聽見,喚道:“白鶴眠?”
一隻手輕輕捏住他的下颌,大拇指擦過他的唇瓣,明明不是很重的力道,白隐的嘴唇卻被火燎般生疼發麻。
“好了。”白鶴眠将手收回,拿手帕将指腹那抹花香拭去。
白隐耳畔有重物跳動聲,他将手放到自己胸口,又面色慌張地将手垂下。
老闆娘婀娜多姿走來,“公子可有看好的?”她眯着眼睛,眼中有異彩閃過,“這顔色就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