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雨緊握雙拳，眼睛裡漏出五個大字。

‘這人有病吧？’

難道她真的想挨打了？

這樣的嘲諷她還是第一次聽，辦公室裡的老師聽到了這段駭人聽聞的話，連呼吸都覺得聲音太大，全都僵硬的定在那裡。

半晌，林煙雨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咬着牙說出四個字：“為人師表，誕謾不經！”

“啪.”

關上辦公室的大門就走了出去。

出門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找那位愛挑事的柳潇潇，找遍校園，還真就在廁所門口撞見了，她吐着煙圈，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眼睛看着她。

“進來。”

林煙雨走進廁所跟柳潇潇說了這麼一句話，她走進去也沒幹别的，隻是默默地打開了水龍頭，将池子接滿了水。

柳潇潇見她氣場詭異，步伐有些遲疑。

林煙雨指尖觸摸着水流，從鏡子裡看着她，“有人說我欺負你？”

“...不、不是......”

林煙雨接着說：“說我被包養了？”

柳潇潇被吓的磕磕巴巴的解釋：“真的、不、不是我......”

林煙雨冷冷的笑了，笑的十分詭異，邊說着邊反鎖了廁所的大門，“沒事兒，我不喜歡被人冤枉。”

柳潇潇慌了，話語間竟然帶着幾分威脅：“你要幹什麼？你瘋了嗎？你是複讀生，你不想上學了？”

她上前伸手扯過她的軟肋，将手臂扯過後肩，拽着肩膀将她的頭直接摁在水池裡，柳潇潇雙手拼命掙紮，也掙脫不開，把控時間，林煙雨就會松開讓她喘氣，随後繼續，微微揚起的嘴角道貌岸然的說着：“既然你說我欺負你，那就讓你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柳潇潇嗆着水，依舊無法掙脫，就像被倒進馬桶裡的綠茶，茶味還未散發就被臭味掩蓋。

林煙雨感覺到綠茶已經快窒息，毫無力氣掙紮了，這才将她扔到地上，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水，臉色已然恢複到平日裡的冷淡，冷言道：“這一次是水池，下一次就是便池。”夾雜着她平日裡不愛說的髒話。

開門離開時，還納悶這學校的人都是傻子嗎，找對手也不打聽打聽她的過往嗎？難怪這個學校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她又拍了拍身上的水，嫌棄的“啧”了一聲，髒死了，還要自己親自動手，真麻煩。

趕緊回家下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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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早的就惹人心煩，她慢慢悠悠在街上走着，被輕涼的風吹散了半分的煩惱，到達畫室的時候，心情已經平複的差不多了。

她走進畫室，發現金哓南也在。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你怎麼在這？”

平日裡都是下午一起來的畫室，這大早上的就碰到了，金哓南也不好解釋自己為什麼早上也在畫室，中午卻能跟她在路上偶遇。

金哓南回頭，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眼珠呲溜的左右轉着，腦好裡掃過一萬個出現在這的解釋，都不合理，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我..我...其實......”

其實上午也在畫室，但中午也會去後巷等你，假裝偶遇。

當然後半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林煙雨見他支支吾吾便自己随便說了一個答案：“其實你請假了，開始在這全天集訓？”

覺得林煙雨說的是個滿意的答案，心裡終于卸下一口氣，于是他便連忙點頭，并加以肯定：

“嗯，是的。你呢？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不翻牆了？”

林煙雨拿出畫闆和工具，一邊撐着畫架，一邊淡漠的回應：“不想翻，累。”

“嗯？”金哓南懵懵的撓了撓頭。

林煙雨踢了踢他的腳，示意他收收腳讓點位置給她放椅子。

他收了收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你昨天的畫完了？”

林煙雨“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