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鐘離的指尖浮現出與溫迪相同的翡翠紋路，"就像你和魈，既是獨立個體，又是共生系統。"

黑星内部突然亮起無數光點，每個光點中都浮現出戰鬥場景——不同時間線上，魈和溫迪以各種方式死去。

"三百二十七次輪回，你們隻有兩次觸發了完美共生。"鐘離的聲音帶着奇異的韻律，"而這次，黑星決定換種測試方式。"

晶體表面浮現出璃月基地的實時影像：睡夢中的魈正被黑色物質緩慢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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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在劇痛中驚醒。

他的鱗甲不受控制地暴長，卻不是往常的青黑色，而是帶着血絲的暗紅。更可怕的是，牆壁上的應急燈在他眼中變成了跳動的血肉，而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

聞起來像溫迪，但靈魂的波動完全陌生。

"魈？能聽見我說話嗎？"

門外的"溫迪"敲着門，聲音裡帶着詭異的金屬質感。魈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前世某個被刻意遺忘的記憶突然浮現：

_城破那夜，也是這樣溫柔的敲門聲。當他打開門時，"溫迪"的右手已經插進了他的心髒——_

鱗爪穿透門闆的瞬間，魈聽到了一聲真實的痛呼。

真正的溫迪站在走廊裡，腹部被骨刺貫穿，手中的青銅羅盤摔在地上裂成兩半。他身後，另一個"溫迪"正微笑着消散在空氣中。

"幻覺……"魈顫抖着拔出鱗爪，"黑星在模仿你……"

溫迪跪倒在地，血流在羅盤裂縫處形成詭異的符文。他掙紮着抓住魈的手腕："聽好……鐘離是……"

整座基地突然劇烈震動。警報聲中，凝光的聲音從廣播裡傳來：

"所有人員注意！城牆外出現類人型變異體——它們長着幸存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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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城牆上寒風刺骨。

溫迪靠在射擊口旁，腹部的傷口纏着浸血的繃帶。下方平原上，數百個"人類"正緩緩逼近，每個都長着他們熟悉的面孔——有蒙德城的同學，有路上遇到的難民，甚至還有……

"那是昨天的我。"迪盧克冷聲道。火焰在他掌心凝聚成長劍，獨眼鎖定着城外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黑星在收集數據。"

魈的鱗甲已經恢複成青黑色，但瞳孔邊緣泛着不祥的紅光。當第一個仿制品開始攀爬城牆時，他突然抓住溫迪的手：

"無論鐘離告訴你什麼，都不要——"

"相信我。"溫迪反握住他，翡翠紋路與鱗甲同時亮起，"就像相信你自己。"

仿制體們突然同時擡頭，露出完全一緻的笑容。它們齊聲開口，聲波在城牆上震出裂縫：

"測試最終階段——請展示你們的'愛'。"

刻晴的電磁炮在此時充能完畢，耀眼的白光吞沒了整個平原。在強光遮蔽視線的瞬間，溫迪湊到魈耳邊說了句話。

後來魈永遠記得，那是比任何異能都強大的咒語：

"下次重生，也要更早找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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