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會有需要假裝藥物奇效的時候啊,我的豁免改造是沐雨幫忙做的,沒有登記在冊。
——輕輕松松!等着!
藥物明細和慘無人道的審訊錄像就那樣成打發到三人群裡,沐雨尖叫桃葉你是變态嗎,桃葉分辯變态是蘇燃,他要的,他笑眯眯地說,沐雨也會需要,一起學吧。
——不,我不用學,我一定全部說出來!你們别指望我!
——真沒用啊。
——說什麼呢,死小鬼,難道你不說?死撐着有什麼用?
——我?我隻要留一口氣,死的就不會是我。我可是頂級黑客。
——是嗎,需要的人隻有我了啊。
——喂喂,真的假的,為了平等會那麼拼?
——就是說啊,蘇蘇隻要活下來我們一定會救你的啊。
——好啊。
審訊官在說話,蘇燃偶爾複讀兩句,他的思維回到過去,他想起桃葉說他是屬于他們的種子,他想起桃葉說蘇蘇要當個好人,他想起他還有很多很多想和桃葉沐雨一起去的地方,他其實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也不知道這些堅持是否有意義,但他不想看陳啟星他們付出的一切被潑上髒水,不想面對一個人人都畏懼皇權,連思考的自由都沒有的世界。
想要的東西,需要自己争取。
用真心換真心,用血與火換一切。
平等會審判的直播觀看突破了記錄,因為不是僅限帝都觀看的,并且因為底層設置,審判旁觀是公民權的一部分,當然更重要的是,在不為人知的時刻,帝國的管理權限進行了更替,再沒人阻攔信号的傳播。
蘇燃和武正齊被押送至法庭,蘇燃身上的傷已全部治好,但醫務官完美的控制下,蘇燃身上的肌肉脂肪都被大幅消耗,真論起戰力起碼打了對折。
命軌的虛影顯現,她面無表情地站在中央,看向四周,說:“請參與人員自我介紹。”
“陳選,異能者,未受腦控,受議事庭委托,為平等會辯護。”吊兒郎當的律師颔首示意。
“清河,普通人,未受腦控,受議事庭委托,監督本次庭審不受腦控相關問題幹擾。”穿着正裝的女性科學家推了推黑框眼睛,溫和地微笑。
“蘇燃,平等會成員,自認未受腦控。”蘇燃平靜道。
“武正齊,平等會成員,不知道有沒受腦控。”武正齊話音剛落,現場的陪審團和觀衆就像炸鍋了一般,各種謾罵與抗議像浪湧一樣轉瞬充滿現場。
“肅靜,内務部,你們是否對武正齊進行了腦控?”命軌詢問。
“否定,内務部未曾對任何人使用腦控。”沈夏平靜道。
随後,一台腦控檢測儀從地下浮出,直播鏡頭增加了一個檢測屏幕,檢測器對準武正齊,模型飛快構建,數值變換,結果很快得出——輕度腦控。
“武正齊因腦控,暫不作為被審判人員,現核實蘇燃的腦控狀态。”命軌平靜地推進,她知道原因,平等會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武正齊确實受到了輕度腦控,但時間是陳啟星死亡後他們被收押前,蘇燃早已布置了隻有他一人受審的舞台。
——未受腦控。
當結果出來時,蘇燃站上了審判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