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有些親昵,要不是白榆晚知道今日之前謝邵都沒理她,她還真有種兩人是恩愛夫妻的錯覺。
如果能一直這樣……
想法剛出現,白榆晚就立馬否了。侯府的事還等着她努力查出結果,還一個清白,怎麼能拘泥于小情小愛。
更何況,謝邵對她是什麼感覺她也不知道。
謝邵不知道她心裡的彎彎繞繞,轉身熟悉地從櫃中拿出棉被,放在一旁的貴妃榻上:“今日我睡塌上便好,你安心歇着。”
熟悉的動作引起了白榆晚的疑惑:“你怎麼知道棉被在那?”
謝邵的動作一僵,但隻是一瞬,把棉被鋪好後才轉過身看向她:“這院子是我安排人布置的,很多東西都知道在什麼地方。”
言罷,還一直看着白榆晚,見她沒有繼續懷疑才松了口氣。
他這當然不是實話。
院子确實是他讓人布置的,卻不是親自布置的,知道的原因是之前他懷疑過白榆晚。趁着她不在的時候來過這裡探查,不過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有心了。”白榆晚輕聲道謝,想起剛才謝邵的話,開口詢問,“夫君也和昭王認識嗎?”
謝邵吹滅蠟燭的動作一頓:“不認識,不過踏雪蘭妃既然是昭王在查,出了事自然也是他頂着,與我們無關,娘子無需多想。”
白榆晚知道他的意思,可這件事似乎牽扯甚廣。看來明日不止要去明月樓,還要回一趟徽春堂,看看聽風樓那邊有沒有相關線索。
但京都的消息,大部分都不掌握在她手裡……
不知不覺她的呼吸平穩下來,漸漸睡去。
謝邵睜開眼睛,穿好衣裳朝外走去。
阮倉在院門口,見他出來趕緊迎了上去:“攝政王已南下,如今怕是已經在洛州了,何處落腳暫時還不知。”
謝邵皺眉,上官頌今比他想的要來得早:“是為了踏雪蘭妃?”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他有六成把握這件事是上官頌今做的。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王爺最近需得小心,一旦被發現……”阮倉欲言又止。
謝邵如今傷勢還沒痊愈,寒毒也依舊再體内,如果攝政王派暗衛過來要殺他的話,怕是難以應對。
不光阮倉想到了這點,謝邵心裡也清楚的很。
“我明日啟程去西北,找林懷仁商量。”謝邵猶豫再三想了辦法。
邊境動亂,林懷仁近幾年一直在西北駐守,最近起了戰事,朝堂局勢也不穩,内憂外患。
他要去找他商量之後該如何,上官頌今的勢力太大,西北動亂讓林懷仁也無法離開。
阮倉指了指屋内,欲言又止:“那……”
“先去準備離開的東西,我明日會同她說,若是她不願去也不強求,但是多留些暗衛在這,别讓她出事。”謝邵緩緩開口。
因為心裡沒底,他覺得白榆晚不會跟他去西北。而且她和上官頌今應是相識,跟他走的概率又小了幾分。
阮倉領命離開,回頭看見謝邵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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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白榆晚這一覺睡的很舒服,可能是服用了解藥。
剛坐起身,蘭時就進了門。
“姑娘,你終于醒了,表公子已經在等您了。”蘭時的眼神有些揶揄。
等她?這會兒不還早嗎?
她起身梳妝,蘭時的眼神太過熾熱,她想忽略都不行。
“諾,看那兒。”白榆晚終于受不了了,朝着屏風後面的塌上指了一下。
蘭時循着目光看過去,隻是一張貴妃榻而已啊,什麼都沒有。
白榆晚挑眉解釋:“謝邵昨天睡的是那,快收起你的眼神吧。”
“這……”蘭時默默在心裡歎氣,她還以為……
之後的蘭時終于恢複了正常,梳妝的動作很快,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就結束了。
白榆晚帶着蘭時前往院子,看見了正在喝茶的謝邵。
“夫君,是有什麼事嗎?”她坐在了對面,開口詢問。
她感覺到謝邵的情緒似乎不太好,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往日裡的謝邵清冷淡然,可今天的他看起來有些不安。
謝邵擡眸,看着面前的人遞了杯茶:“昭王吩咐下來了,派我去西北查踏雪蘭妃的事。”
踏雪蘭妃?西北?難道背後之人是林将軍林懷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