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想越氣,看着謝邵,臉上出現了一絲愠怒。沒想到平日裡清清冷冷的男人,對女子竟這般随意。可白榆晚似乎忘記了,她如今是謝邵明媒正娶的娘子。
“夫君知曉就好。”白榆晚深呼吸了幾下,故作鎮定地轉身離開。
青骊青黛見此捂着嘴偷笑,沒想到這二人的感情這麼好,倒是讓她們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您和表公子的感情可真好。”青黛向來是個活潑的,心直口快就說出來了。
白榆晚瞪大了眼睛。感情好?明顯是拿她當消遣呢!
若不是從謝邵書房裡翻出了那麼多信件,她估計還會多信幾分。但謝邵明顯是懷疑穆府的,不僅如此,肯定也懷疑她了。
不過暫時還沒想到對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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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歸甯的日子,兩日不見的謝邵現了身。
二人來到穆家時,穆羽和穆夫人都站在門口。
在白榆晚的叮囑下,穆夫人身邊的丫鬟每日都會準備好藥讓她服下,狀态顯然是好了很多。
穆羽臉上堆滿了慈愛的笑容,仿佛不是當初那個逼她嫁人的父親。
“清兒啊,你今日歸甯,和你的母親多說會話,我與女婿有些事情要談。”穆羽不知遇到了什麼事,看上去有些興奮。
白榆晚點頭,和穆夫人一起朝後院走去。趁着穆夫人不注意時,順便把了脈,發現脈象比之前要好很多:“娘,您近日睡眠可還好?”
“還好,最近沒入夢魇,就是你成了親,我心中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穆夫人牽着她的手,輕拍了拍,“那謝邵待你如何?”
白榆晚的腦海中浮現出他都弄她的模樣,臉頰不自覺泛紅:“還行。”
這長相自然挑不出錯處,就是這身份還有待考量,不知他到底是為誰做事。
穆夫人見此,隻是笑笑,心中有了答案。
二人坐于庭院中,天氣尚好,但白榆晚心心念念的卻是謝邵和穆羽二人會說些什麼。
謝邵在調查穆府,還不知道
茶水的霧氣顯出幾分朦胧感,穆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兒,有些心疼:“清兒,你好像沒有從前那般活潑了。”
白榆晚拿着茶盞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同她道:“人總是會長大的。”
她知道若是這時候将她不是穆婉清的事情說出來,對穆夫人來說算不得好事。眼眸微轉,手中的熱茶不經意間灑在了大氅上,暈濕了一片。
“怎的如此不小心。”穆夫人嗔怪道,連忙招呼蘭時過來,“帶着你家姑娘去屋裡換件衣裳,别落了風寒。”
白榆晚給了蘭時一個眼神:“我自己去吧,想走走。”
沒了蘭時跟着,她小心地朝着穆羽的院落走去。
穆羽一般議事的時候都是在書房中,這時候去他院子裡搜查線索是最為穩妥的。
趁着守衛出去交接之時,她從縫隙中穿過,走到了門前的柱子後。
“什麼人!”侍衛無意間瞥了一眼,眼尖地發現了一抹身影略過。
白榆晚心道不好,幸虧她袖中還有銀針,趁着那侍衛過來之際,猛地紮了進去。
侍衛還沒來得及吭聲便倒了下去,白榆晚費勁将他拖至後院的位置,确保沒人會發現後,才進入了穆羽的屋子。
裡面的陳設有些老舊,甚至有些地方還落了灰,看起來沒怎麼仔細打掃,案幾倒是看的出經常有人在。
白榆晚看向書案上的一塌紙張,很普通的紙,不似之前在謝邵那看到的澄心堂紙,上面也隻有零星的兩個字,并無異常。
她将這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證據,順着來到穆羽的床邊。小心敲打床闆。突然察覺出有一處地方的聲音較為清脆,和其他沉悶的聲響不同。
“原來在這……”可惜她的撬鎖技術并不高明,這木闆上的鎖還是沒有要撬開的迹象。
白榆晚咬牙,将袖中的匕首拿了出來,硬生生将這木闆劃開了一道口子,裡面隻有一張信紙。
“今夜子時,交易停止”,沒有落款和時間,隻有信紙下的一朵紅色的海棠花。雖是畫上去的,卻顯得嬌豔欲滴。
“快,老爺,有人進去了!”
白榆晚微微皺眉,沒想到穆羽來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