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下,大軍壓境,蘇景之帶兵率先沖鋒陷陣,一時間嘶吼聲連天,仿佛天下男兒的生命在此刻才算是有了意義。
宋思衡掐住我的手腕,按着我的後頸,将我抵在城牆邊上,聲嘶力竭地喊道:“顧若辭,你說話啊,你告訴蘇景之讓他停戰退兵,不然我們會死的,你和我都會死的啊!”
我的臉被城牆磨得生疼,他邊說手上便搖晃着,我一陣陣的發暈,卻仍是打起精神道:“不可能的,死就死吧,好歹不枉活這一次。”
城牆下,身穿銀色铠甲的少年駕着白馬,手執長槍,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人影交錯間不斷有屍體倒下,血腥味彌漫着整個天地。
蘇景之長槍揮舞,銀槍在空中劃過一道血痕,我想,李白詩裡的翩翩少年郎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不過半日,南域城破。
宋思衡抓着我的頭發,靠坐在城牆上,我被迫仰着頭,看着他又哭又笑,“怎麼,你的帝王夢算是破了,你我不還活得好好的嘛,死的不過是你的癡心妄想罷了。”
北城列兵城下,士兵将城中敵軍以及我和宋思衡一起押到城門口。我跪倒在白馬下時,蘇景之明顯震驚到了,“子虞?”我擡頭,看着他背後的藍天和黑壓壓的軍隊,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兒,士兵們正在搬運清理屍體,塵埃落定了,我似乎也找到了宋思衡所說的空間法則。
我心口像是被千萬根針刺穿一般疼痛,我正欲開口,卻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頓時脫力向地面倒去,一旁副将趕忙将我扶起,蘇景之也着急地跳下馬,疾步走來将我抱在懷中。
我看着他緊蹙的眉頭,眼中的心疼,頓時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跟着宋思衡來這裡,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要解釋,一定要解釋。
我強打精神,抓住他的摟在窩肩上的手,說道:“他說,我們破壞了時空法則,這個世界會消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