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個大頭鬼,林大竹子我告訴你,你要再不給我開門練球,我就……”
“你就什麼……”林竹不但沒在怕的,還特别期待任冉究竟能說出什麼樣的威脅。
“就……”任冉皺眉苦思冥想,他這人從小到大就沒真的威脅過誰,在隊裡有時候會開玩笑說不聽話就更衣室霸淩你,但是他和林竹又不是隊友,能威脅什麼呢?“你今天就不準親我了。”
任冉半天憋出這麼一句,直接給林竹逗笑了。“你說不準就不準?”林竹飛快的在任冉臉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然後寵溺的拍了拍他的額頭說:“走,打球去。”
剛開始定點投籃熱身,後來兩個人又玩起了美式單挑。打了約摸一個小時,任冉終于還是難以抵抗發情期肌肉本能的疲憊和酸痛,球一扔,徑直躺在了地闆上。
“就這麼躺地上了,多硬啊。”林竹皺眉,把運動外套蓋在任冉身上,還把胳膊借給他枕着。
“有時候練累了我還直接睡更衣室呢,這才哪到哪兒啊。”任冉一直都頭枕地闆,頭一回有個像頸枕似的舒服胳膊,忍不住又往林竹身邊靠了靠。
“要不要看星星?”林竹突然問。
“嗯?”任冉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平靜,懶懶的說:“我有點乏,起不來。”
林竹摸出遙控器,獻寶似的按了一下,球館屋頂緩緩打開,一片星海出現在兩人眼前。
“這天空真美,到底還是海邊,真幹淨。”任冉的臉色疲憊,眸光卻燦若星辰,與滿天繁星相比也不遑多讓。
“不如你。”林竹看着任冉,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也是任冉更好看。
“你這就是胡說了,我又不發光,怎麼能比星星好看。”任冉耿直的說,他腦子裡好像沒有CP濾鏡這種東西。
“這些星星隻是star,你是superstar。你說你是不是比星星更美?”
任冉臉一紅,悶悶的說:“反正我又說不過你。”
林竹摟着任冉的手也不閑着,手指摸着他觸感舒服的頭發,溫柔的說:“趕明兒我給你那老破球館也收拾收拾,咱們沐浴同一片星空下,你練球的時候想我了就看看。”
“不用麻煩了,我那能打球就行。”兩個人才在一起,任冉哪好意思讓林竹破費,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再說我打球的時候心無旁骛,才不想你。”
林竹也是少年心性,賭氣道:“對,咱專注籃球,你不想我,我也不想你。”話音剛落,就對上任冉的目光,那目光像此刻天上的月亮,在睫毛投下的陰影裡隐藏了感情。林竹賭得那口氣瞬間就找到了出口,他忍不住吻住了任冉。
吻畢,林竹聽見任冉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打球的時候肯定不想你,但是……我現在想你了。”
“傻瓜。”
距離白鳥隊夏季訓練營開營還有三天,林竹突然提出來要跟任冉一個床睡覺。
“呃……那個……你别誤會啊,我不是想幹什麼?就是咱們一分開就得大半年見不着,讓你多看看我。”林竹捧着任冉的腦袋不讓他離開自己房間。
“好啊,我這就給你印在角膜上,以後看什麼都有你。”任冉笑着仰頭,親了親林竹的眼睛,然後乖乖上床睡覺。
角膜打印技術不存在,但是林竹卻實實在在把任冉印在了心裡。他甚至晚上都不想睡覺,就為了多點時間看他,再多看上幾眼。漫長的賽季見不到面,林竹就仿佛化身鐵闆上的牛肉,煎熬。當然他也會困,有時候打個盹睡着了,任冉輕聲夢呓般的叫了一聲“竹子”,他就馬上清醒,然後從心裡沁出甜蜜,讓他睡的很少,卻仍然精力充沛,很早就能爬起來做飯。
“少爺,您說你養我們這麼些廚子,何必還自己起來做飯呢,”林竹家的廚子都一臉懵逼,感覺自己沒活幹要被解雇了。
“你們做的和我做的,任冉吃了能一樣嗎?”林竹紮着圍裙,熬着海鮮粥,“海鮮粥裡是海鮮嗎?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