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窗簾呢,沒有太陽,不算光天化日吧。”任冉的眼神純澈見底,對林竹毫無遮擋。這是什麼寶貝,明明單純的可以,卻能激發出人全部的欲望。林竹把大号浴巾用得像個網兜,把任冉兜在裡面,拉到自己面前,然後吻了上去……
昨天倆人還生澀的狠,今天就熟稔起來,不再單純依賴自己逆天的肺活量,懂得換氣,學會找點了。一吻過去,林竹還想繼續,卻被任冉拍開。“哥們差不多得了,還得趕飛機呢。”任冉臉頰绯紅,連嘴唇都像挂了露珠兒,透着可口的鮮嫩。
“再親一口,也不耽誤趕飛機吧。”平時在隊裡的冷面大佬,在喜歡的人面前也不過是個撒嬌的孩子。巨輪隊隊友如果看到林竹這滿臉歡喜的樣子,大概會一口老血噴死他。
“我還沒吃飯,你的口水就快把我喂飽了。”任冉伸手抹了一把嘴,給林竹一個“嫌棄”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那是你的口水。”
不靠的那麼緊密的時候,倆人既是對手又是損友,沒事跟雙杠似的,喜歡為一點小事來回擡杠。林竹坐在床上,看任冉在他面前飛快的脫掉浴袍,還不等他血液上湧臉紅如番茄,又飛快的穿上了平時穿的衣服,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沒有一絲不自在,倒讓林竹起了探究的心思。
“就這麼在我面前換衣服,你都不會不好意思嘛?”
“在更衣室我在更多人面前換衣服,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林竹恍然,然後在心裡提醒自己,任冉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他是一個球員,他有家人,有隊友,現在才有了自己。自己才是最後到的那個,能做的唯有珍惜。
回到林竹的城市,倆人和以往的每個夏天一樣進行聯合訓練。他們沒有特意說明戀愛關系,身邊人竟然誰也沒有察覺。熱身,腳步,運球,投籃……訓練進行的時候,兩個人甚至連任何交流都沒有,專注到可怕。之後即興的一對一,也是真刀真槍,看得訓練師和體能教練都心驚膽戰,怕打得太兇受了傷,直在邊上喊,“你倆悠着點兒打。”“别受傷了,休賽期不值當的。”
任冉進攻手段繁複,急停跳投,後仰跳投,翻身跳投,蝴蝶穿花似的突破之後,再來個換手拉杆。打到籃下,面對林竹的封蓋,甚至會上一個高難度的反籃,躲開他的手。而林竹的進攻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套路,他甚至連假動作都不做,直接用身高和力量生吃任冉。比分打到50對50的時候,單挑被強行叫停。
“可我還沒赢呢。”任冉扭頭對自己的私人教練葉錦說。
“我看你就是不想去舉鐵,不許打了。”葉錦從任冉進入聯盟就開始帶他,知道這孩子就是個球癡,有球訓練讓他練多久都行。要是安排他去舉鐵練身體,這小子是一萬個不情願。
“就是别打了,再打該輸給我了。”林竹也跟着湊趣,結果回頭也被自己教練李勝添給訓了。“去練投籃,就一招鮮還天天想着單挑,太單調了看得煩死。”
“你剛才說誰能赢?”任冉瞪他。
“我。”籃球問題寸步不讓,這是林竹的原則。
“我還說是我呢。”恰好任冉也是每球必争。
兩個人一直到做完體能訓練躺在理療床上的時候還在互相battle,惹得理療師不住吐槽,最後還是用剪刀石頭布決的勝負。也隻有這一次,林竹才真正的讓了任冉一把,看到他笑得像個小孩子,林竹覺得自己聽到心裡煙花炸開的聲音。
直到結束理療,走出林竹的私人球館,兩個人才收起“拔出來的劍”,像個新婚小兩口似的并肩去超市買菜。
這是做海濱城市,超市的大魚缸裡很多海鮮自由自在的徜徉。任冉也是虎,伸手就抓出一隻龍蝦,看着林竹笑着問:“你看他想不想你防守的時候,張牙舞爪的。”
林竹心裡一甜,但表面毫不示弱,也抓起一隻龍蝦說:“看見那倆鉗子沒,是你在投籃呢!”
兩個人抓着龍蝦鬧了一陣,又和這對龍蝦兄弟合了個影,才把他們買回家。
“你說他們這麼可愛,待會兒我不會不舍得吃吧。”任冉想起困在袋子裡面還在玩耍的龍蝦兄弟,有點于心不忍。
“你說你這麼一會就對一食物産生了感情,敢問咱倆這也好幾天了,你對我感情到什麼程度了?”林竹是真好奇,畢竟他倆一直也隻是偶爾擁抱接吻,任冉雖說住在他家,但是倆人是一人一屋單獨住的,相處起來怎麼看怎麼像合租室友。
“也是……舍不得吃的程度吧。”
任冉調皮一笑,林竹隻能無奈歎氣了。“咳!”林竹是真想“收拾”他一頓,但是這麼好看又可愛的人,除了慣着他,真沒别的招,沒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