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不置可否,苦笑着說:“聯盟第一人就是聯盟第一人,統治攻防兩端不是說說。我們隊裡所有人沒有能跟他兌子的。”
聽到這裡,石光也不說話了,作為主防張震的人,有多累,多消耗,隻有石光自己知道。關鍵他快要累癱了耗光了能量,還是防不住張震。
“所以不用反駁網上那些言論,坦白的承認我們不管是個人能力還是整體實力都不如老虎隊,我們就是下狗。”
更衣室衆人皆驚,不管是常規賽還是季後賽,任冉從來都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說過什麼喪氣話,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被張震打服了?被老虎隊吓怕了?不,任冉絕不是這種人。
果然,任冉接着說:“既然都是下狗了,我們輸了正常,赢了賺大發了,回主場之後,我們全力去拼,多打一場是一場,就算死也要站着死。他們是猛虎,我們就是群狼,就算踩着我們晉級,也要咬掉他們一層皮。”
“對,讓他們不死也掉層皮。”邱峰扔掉手機,豪氣的說。
“反正死磕就對了。”頭鐵的石光就是喜歡死磕。
“萬一咱們咬着咬着,給老虎咬死了呢,也說不準。”陸星航也适時的活躍氣氛,老将嘛有時候也得跟着小孩燃一燃。
“說不準,說不準。”常勝也憨厚的符合。邊上老馮嘿嘿的笑着,眼角擠出褶子來。
1:3落後的沉重包袱,就這麼從白鳥隊肩頭甩了下來。石光望着還在冰敷的任冉,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再好的隊長,沒有比他更美好的人。
白鳥隊飛回主場,備戰第五場,生死戰。赢就能繼續打下去,輸就回家釣魚。
第五戰當天,白鳥隊球迷早早就來到了球館為主隊加油,尤其是任冉的迷妹,有秩序的坐在一起,穿着印有印有任冉号碼的白鳥隊藍白色隊服,身後統一背着一雙雪白的翅膀。粉頭的妹子揮舞手中藍白兩色的加油棒,像個樂隊指揮。“一會進攻的時候,球在哥哥手裡我就喊任冉,大家喊加油。球在别人手裡我喊白鳥隊,大家喊必勝。防守的時候,我喊白鳥隊,大家喊防守。”
“沒問題。”大家齊聲答應,非常有組織。
“咱們大點聲,争取把其他球迷也帶動起來。”
“你好,打擾一下,你這翅膀有多餘的嗎?給我一個。”
粉頭妹子回頭,一個黑鐵塔一樣的男人站在身後,竟然是巨輪隊2米07的小前鋒林竹。
“那個……”林竹這麼大塊頭吓了妹子一跳,她帶着顫音說:“你們、你們是對家吧。”
“我和任冉算什麼對家,以後興許還是一家呢。”林竹爽朗的笑道,“給我一個。”
妹子連“我們哥哥才不是跟你一家”都往了反駁,忙不疊給林竹拿了個翅膀,簡短的說了一聲“給”就躲一邊去了。
其實翅膀的松緊帶已經做的很寬松了,但是林竹這高個兒寬肩膀椅背上,就像大人背了個小孩的“背背佳”特别不協調,人家女孩背上像小天使,林竹背上像肯德基養雞場裡即将出籠的白羽雞。
林竹坐在白鳥隊替補席旁邊的貴賓區,又把自己搞得如此醒目,任冉除非是瞎子,否則很難不被替補席旁邊這個“奇葩”吸引。白鳥隊賽前熱身結束,任冉正要回更衣室換上場隊服,就瞥見一雙雪白的翅膀。他本能的擡頭想跟自己球迷打個招呼,卻看見林竹一臉笑容的盯着他看。
任冉兩步跨過去,扯着林竹身上的背帶,想把這“礙眼”的翅膀摘了。
“嘿,你幹嘛,堂堂球星當衆耍流氓啊?”林竹忍着壞笑逗他。
“我稀的跟你流氓,你跟出籠白斬雞似的有愛我們主場觀瞻好嗎?” 任冉帶着笑意怒吼,到底還是給林竹身上背着的翅膀扯下來,沒收了。
“說吧,是不是晉級之後找我顯擺來了?”任冉玩笑到。
“看你這懸崖邊上,生死關頭心裡不落忍,給你加把油。”林竹坦蕩的說。
雖然知道林竹是來給他加油的,但是他真的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任冉内心還是震動了一下,主動伸出手想要跟林竹擊掌。“謝謝。”
“别輸。”林竹說。緊接着掌心相碰發出脆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