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這一趟還真沒白跑,下一輪林竹就觸底反彈,砍下38分11個籃闆4個助攻,并率隊拿下一場大勝。反而是任冉,因為台風大雨第二天中午才坐上飛機,回到白鳥隊主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錯過團隊合練。對手寰宇隊又是出了名的防守好。用快速的防守輪轉手術刀一般把任冉和隊友切割開來,仿佛楚河漢界一般劃下一個鴻溝。任冉自己打可以,但是傳不出去球,無法組織起陣地戰,連續得分。最後任冉高分,白鳥隊惜敗寰宇隊。
賽後記者把任冉團團圍住。
“請問任冉你覺得今天白鳥隊主場輸球,五連勝終結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記者問的很直接。
任冉永遠不會逃避自己應當的責任,他是隊長,隻要球隊輸球就是他的責任。尤其這次因為私人原因輸球,他覺得很對不起球隊。“今天輸球主要責任在我,我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沒有參加賽前的球隊合練,導緻打法和球隊脫節,不得不單打得分……當然寰宇隊防得非常好,是季後賽級别的防守強度。我們是一個年輕的球隊,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提升。”
“有傳言說林竹前一陣子的低迷是因為跟你分手導緻的,微薄上還有人拍到你和林竹出入S市知名Omega夜店,對這件事您怎麼看?”一個專門挖掘體壇八卦的記者賤笑着問。
任冉眉頭輕輕皺起,然後用松開,很官方的說:“對不起,我不回答球場以外的問題。”
“既然您沒回答我這個問題,那我就再問一個。您怎麼看林竹這輪比賽觸底反彈。”
“這輪的發揮才是他的真實實力,我不意外。大家都發揮得好,聯盟才精彩。”任冉随意敷衍了一下,然後又忍不住提醒,“我還是希望大家的問題盡量圍繞在這場比賽。”心裡忍不住暗暗吐槽,這什麼記者,比娛樂圈公衆号還煩人。
終于,提問的人換人了,雖然“任冉你好,這場失利五連敗終結,後面的賽程又對你們不利,你有信心帶領白鳥隊時隔五年重返季後賽舞台嗎? ”
“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赢下下一場,拒絕連敗。季後賽我們一定會全力争取,不進要進,還要争取留在上半區。”
任冉總算應付完這場賽後采訪,來到訓練場給自己加練。沒想到已經有人比他更早到了。
“應付完那些記者了?”石光随手扔給任冉一個球。
任冉接過,手指一擰,球在他之間飛快的轉了起來。“嗯,淨問些不着四六的。”
“其實你不用把輸球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石光就是不聽,也知道任冉會說什麼。“可以……往我身上甩鍋嘛。”
“那我不就成了不粘鍋了。”任冉終于笑了,接着說:“球隊老大就得甘當背鍋俠。鍋隻有一口,你就甭跟我搶了。”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吧。”任冉一邊做拉伸,一邊問。
“為什麼要管林竹?那種富二代不打球也有錢花,管他幹嘛。” 石光英氣的兩道眉輕輕擰着。他自小跟着媽媽長大,從不知道父親是誰。一個被抛棄的Omega女人帶着個孩子,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幸好石光從小身高臂長,小學時就被啟蒙教練相中,系統的學習籃球。對他來說籃球是他的吃飯的家夥。而對于林竹這樣的富二代,籃球大概隻是一個遊戲。他更不想任冉也成為林竹遊戲的一部分。
“富二代也可以真愛籃球啊,邱峰不也是嗎?何況林竹是我好朋友,以他的天賦,不好好打球我會覺得可惜。”任冉垂下眼睛,小時候模糊的記憶又在像漲潮一般湧現在腦海。如果沒有父母沒有出那場意外,他現在應該也是和林竹一樣的富二代。
“那我現在是你的朋友嗎?”石光已經打消了一口氣吃個胖子的想法,準備先領取好友徽章,再向情侶徽章發起沖刺。
“當然是,你和邱峰都是。”
得到任冉親自蓋章,石光剛想在心裡來點小竊喜就發現自己後面還跟着邱峰的名字,馬上扭過頭,一臉嫌棄。“别提他,我又沒問他。”
“吃醋了吧。”任冉以為石光不讓他提邱峰是吃醋了,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放心你近水樓台,我鞭長莫及。”
“你都沒念過大學成語還用得挺溜。”石光暗搓搓的吐槽。
“這都是高中的成語好嗎?”任冉也怼回去。話說重點是這裡嗎?
正在倆人的對話持續跑偏,離題千裡的時候,石光突然看着任冉,異常認真的問:“你真覺得我喜歡邱峰?”
“不是嗎?”任冉反問道。
“我說不是你信嗎?”石光聲音不大,卻在空曠的訓練場裡蕩出一片回聲。這清冷的聲音甚至帶了隐隐的壓力。
任冉仿佛被這種力量按住了後腦勺,點頭道:“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