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放你高二那年哭着換球衣的照片呢?”林竹一想起任冉因為輸了決賽一邊想哭一邊又忍着跟他換球衣就想笑。
“我沒輸球的照片。”任冉想起高中來不及找林竹“複仇”就郁悶。
“我有,回頭你上我家看去。”林竹得意的壞笑着,又瞥見房間正中的牆上空着。“這怎麼還空一面啊?”
“我留着放總冠軍獎杯和合影。”“白鳥總冠軍”對任冉絕不隻是一句笑談,而是必須要做到的目标。
“等你拿下總冠軍的時候,就擺在我家,我給你騰一‘龍椅’那大的地方。”林竹比比劃劃,說的那叫一個誇張。
“我的獎杯幹嘛放你家?”任冉一臉懵逼。
“因為我肯定比你先拿到總冠軍,然後把你娶回家啊。”林竹說的那叫一個順溜,仿佛冠軍獎杯已經刻好他林竹的大名,就等他到點去拿。
“我比你先拿。”任冉腦袋裡隻有籃球,連反駁也是反駁總冠軍。
“行你先拿,然後我的獎杯放你家,咱倆挨着放。”林竹得逞般的壞笑,任冉又被他繞進去了。
林竹一笑任冉才反應過來,抓着自己的Q版毛絨玩偶砸了過去,笑着罵了句,“去NMD籃球夢!”
林竹像接球一樣接過玩偶,笑得比剛才更歡。“不愧是控位,這球給的就是舒服。”
話題又說回到籃球,任冉也忘了剛才的那些你來我往,轉而問林竹,“你來這兒,今天訓練怎麼辦?”
“早晨來之前也練了一會兒。”林竹跟任冉不一樣,在他的世界裡,生活大于籃球。而任冉對于他,既是生活,也是籃球。
“我家有下沉式籃球場,陪你練會兒?”
任冉的話太有誘惑力了,和任冉一起訓練比賽,簡直是林竹理想中的日常。可林竹一看到任冉的拐杖和保護靴,又冷靜下來。“算了,你腳還傷着,哥們這天賦,少練一天半天不要緊。”
“我就傳球罰籃,腿不發力腳不移動,沒事兒。”任冉說這麼多中心思想就一個“我手癢,想打球。”
這麼漂亮一人,眼巴巴的看着你,求着你,一般人哪扛得住。林竹雖然在籃球上天賦炸裂,在感情上終究隻是個普通人,自然也是沒抗住,咬咬牙就答應了。
任冉家裡的下沉式球場,其實是别墅贈送的下沉式客廳改造的,和一樓之間有一條長且拐彎的樓梯。任冉腳踝扭傷,走這種樓梯最困難,要先把拐杖柱上去,再借着力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挪動。
突然任冉感覺自己腳下一輕,他竟然整個人連着拐杖都被林竹橫抱了起來。
“幹嘛?”任冉心裡受到了一萬點驚吓。
“我抱你走得能快點兒。”任冉隻比他矮10厘米,輕10公斤,林竹要抱他也不容易,用盡全力肌肉還繃得發抖。要是換個人,他早扔下了。但是懷裡的人是任冉,他恨不得這樓梯長一點,再長一點。
但是任冉卻對這種姿勢及其不适應,他在清醒的情況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抱着,林竹的脖頸就在他鼻子邊,呼吸能聞到淡淡的竹葉味兒的信息素。任冉本能的向外掙,盡量與那味道拉開距離。
“摟着點我,掉下去傷上加傷,我可不負責。”
面對這樣的“威脅”任冉沒辦法,隻好紅着臉,屏住呼吸,摟着林竹的脖子往他懷裡靠了靠。
傻瓜,我摔死自己也不能摔了你。林竹哪能讓任冉受傷,就是倆人真折下去,他也得先一步給任冉墊背。這麼說完全是吓唬任冉,他不負責?他恨不得從現在開始負責對任冉負責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