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站在三分線上長出了一口氣,這場被石光救了一命。要不然絕殺失敗害球隊輸球,他會一直自責到下一場勝利來臨。看到場上和闆凳席的隊友都沖向石光,去抱他揉他的頭發,露出舒心的笑容,也擡腿跑向石光。
還沒跑到隊友堆裡,石光竟然先從人堆裡擠了出來。
“我最後這球算好球吧。”石光問。
“當然算。”任冉說。比起自己開場的扣籃,石光記戰斧劈扣不僅精彩,更是救命的絕殺球,必須是好球啊。
“值得抱一下吧。”石光眼睛閃着驕傲的光芒,難得臉大一回。
“值。”任冉也是個痛快人,也不扭捏,隊友嘛抱一下應該的。哪怕他還在發情期,碰到随着汗水溢出的alpha信息素,後頸會有針紮般的刺痛。但是慶祝勝利的擁抱,疼也甘願。
清甜的味道絲絲縷縷的鑽進石光的鼻腔,像是電流一樣鑽進心裡。還是赢球好,赢球他就會笑;如果自己投中絕殺,就會得到一個擁抱。19歲的石光思維都是直線的,把籃球,任冉和自己連在了一起。
因為還沒有過發情期,任冉照例在Omega專屬休息室,給自己做一個“冰桶”,然後吃抑制劑,貼隔離貼,噴隔離噴霧。一條龍下來,還算精神抖擻的走出休息室。
卻見到石光背着運動背包在門口等他。
“你沒跟球隊大巴一起走?”任冉有點驚訝的問。
“我、我包落更衣室了,車沒等我先走了。”昏黃的燈光掩飾住了石光憋得通紅的臉,實誠孩子第一次撒謊說話都跟肖舒悅似的磕巴了起來。“能蹭你的車嗎?”
任冉哪知道石光的心思,還以為他真被球隊大巴落下了,自然願意捎他回去。“行啊,走吧。”
“今天怎麼沒睡覺?”石光現在還記得上一場賽後,任冉枕在他肩上的感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腺體周圍,輕輕柔柔的癢。
“得感謝你下半場給我火力支援。”任冉笑着說。
“那你怎麼謝我?”石光還得寸進尺了。
“你要什麼啊?”任冉以為石光跟他逗着玩的,就順着話茬說。
沒想到石光竟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俯身看他。近到随便一個小颠簸都能親上的距離,讓任冉有些慌了,他從來沒有跟一個alpha面對面離這麼近過。而且石光肩寬臂長,整個人罩過來,他想躲都沒地方。
空氣中充滿了淡淡的火藥味,别誤會不是說任冉要揍石光,而是石光的信息素。Alpha信息素籠罩着任冉,被壓抑住的Omega信息素也蠢蠢欲動。就在呼吸被奪走的前一秒,信息素壓制解除了。石光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沒吓着你吧。”石光想跟任冉熟絡起來,又不得法,隻能像小學生撩閑似的操作。“吓着不至于,你又不是喪屍。”任冉笑笑表示不介意。
“是喪屍我就咬你了。”石光龇着白亮的牙說。
“咬人那是吸血鬼。”任冉笑着吐槽。
然後石光也笑了,摸摸頭說:“球員幫助球隊赢球是應該的,本來就不該要獎勵。”任冉那麼大方,倒顯得他要這要那的孩子氣了。不行,作為一個alpha,得雄性,得爺們。石光暗暗自我要求。
“沒事,新秀打好了就得獎。”明明是和石光同年,但是任冉已經把自己當隊長當大哥了。
“那你能陪我單挑嗎?”石光怕任冉不同意,“就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