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掙紮,這樣百般騷擾之下,那都學林雙手吃痛,終于放松了一點勁力,也放松了對臉部的保護,沈元清抓緊機會,直接襲擊都學林的眼睛。
這下,再怎樣的癫狂與亢奮,都不能掩蓋身體上的傷痕了。因為沈元清并沒有留手,直接給都學林戳了兩行血淚出來。
“啊——!”
都學林失去了視野,痛苦掙紮,趁機脫身的沈元清沒有糾纏,而是迅速開門離去。
他必須馬上離開這個有興奮劑的空間!不然真該來個防衛過當把這惡心的家夥給收拾掉!
走廊上空無一人,沈元清攙扶着牆壁,靠着意志力撐着。
上輩子在外流浪的時候,他自然是碰見過類似的違禁品,這種擺不上台面的腌臜玩意從來不會缺市場,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在學校裡也能碰上。而且當時自己的反應并沒有現在這麼大。
唯一的變量可能就是,現在的自己肢體完好沒受過重傷,身體器官全是原裝的,于是對于這玩意吸收起來那叫一個迅速——見鬼!
身體開始一陣一陣地發熱,越是前進越能感覺到力氣在流失。一直以來沈元清都靠着極佳的記性,及時注射抑制劑來對抗這種生物本能,可是現在他抑制劑在行李裡邊,就在剛剛出事的那個休息室,眼下根本拿不到!
此時此刻,千萬不要有個不長眼的alpha經過!
對于沈元清來說,要是此時此刻被人标記,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他很讨厭這種被擺布的惡心感,甚至可能會因此和一個陌生alpha有不必要的牽扯。
那樣颠沛流離的生活自己都熬過來了,結果竟然會在學校裡陰溝翻船嗎?
沈元清已經走不動了,他撐着牆癱坐在地上,努力克制身體那些可恥的沖動,卻絲毫不見成效。
要是有把刀子什麼的在身邊就好了,疼痛與求生本能可以讓人暫時擺脫腺體的控制,在遇上不想遇上的意外時可以作為緊急自救手段。
“啧,味道也太濃了。”
意識模糊間,沈元清聽到有人這麼嘟囔着。
聲音很耳熟。
緊接着,詭異的情況發生了。沈元清竟然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思考的大腦,竟然在重歸秩序。
在視野清晰的第一刻,沈元清看到了那個人的臉。
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頭上,身體裡的熱量源源不斷地湧向那離,離開自己的身體,生理反應小了許多,就好像抑制劑已經及時注射了那般。
“還清醒嗎?怎麼回事?不過就是半天沒看見,就失控成這樣了?”對方絮絮叨叨地發問,“手上的血怎麼回事,誰襲擊了你還是你襲擊了誰?”
在那一瞬間,種種情緒襲上心頭,憤恨,不甘,委屈,以及被人關照着的陌生感,讓他有了種沖動。
“……我……”
“什麼?”
對方聽見了沈元清的喃喃低語,但辨不分明,将耳朵湊近了他的嘴邊,試圖聽個詳細,
“标記……我……”
對方聽到這話,按在沈元清頭上的手微微一頓,目光變得深沉,“這可是你自己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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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的沈元清也解釋不清自己當時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想法。隻能說是多種情緒摻雜在一起,再加上未完全褪去的沖動主導了他的所有思維。或許有那麼一點點的利益考量,那麼一點點對元帥的心動,以及強烈的,想要主導自己身體的欲丨望。
歸根結底,主動要求元帥标記自己,确實是他憑着自己本心做出的決定——多少帶點沖動以及不顧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