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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七十九回 副寨主槍挑鐵華車 馬陵泊三闖無極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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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行私報怨降塵中,虎旅狼兵無用功。

天教雷霆猶應滅,故能罡煞顯神通。

話說陳然坤施苦肉計,教張自強往官軍營中,獻上降書并馬陵泊地圖。張自強與張叔夜約于兩日後行事,自回山寨,先說與陳然坤知道。陳然坤聽罷大喜,道:“劉慧娘恁地精明,亦吃你瞞過,不枉我受這般苦,真個是辛苦賢弟。”張自強道:“大官人且安心養傷,我去報與兄長、軍師們知道。”便來尋陳明遠等。陳明遠見計初成,令自強去擇一隊精幹的喽啰,專待按計策行事。

兩日後,張叔夜果然親領大軍,直至山前大路上叫陣。劉慧娘、陳希真兩個,皆暗暗防備,待觀成敗。陳明遠在山上得報了,分付楊乙堯、鹹緯廣把守二關,王珠江、張自強把守頭關,又教陳然坤一同随隊仗下山迎敵。衆頭領此刻心裡俱都明白,便是那些粗鹵的漢子,亦猜着一二,卻不說破。

且說陳明遠引領軍馬,從山前大路上殺出,與官軍陣前相望。兩邊各自壓住陣腳,但見旌旗獵獵,鼙鼓鼕鼕。陳明遠當先出陣打話道:“期限未至,如何敢來犯吾境!既到此,誓拿你衆人,祭吾兄弟在天之靈!”張叔夜見得馬陵泊陣中一人,臂上系着白布,伏在鞍上,知是陳然坤,冷笑道:“賊寇禍到臨頭,尚敢狂言。”便令王進出馬。王進領令,拍馬出陣,叫道:“賊子敢與王進較量一番麼!”

馬陵泊陣中聖淩風路新宇,見是王進,無明之火升起數丈,飛馬而出,以槍指王進道:“無恥小人,自以聰明,逞口舌害我林沖師兄!”王進蔑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那東京劫法場的小賊。那林沖自己見識低,想不開,道不明。我為朝廷,宣順道之意,指陳大義。本當戰陣上令他教後而誅,不想這賊配軍恁地沒個氣量,怪不得别人!”路新宇怒道:“高俅害你,他奸賊小人耳,不過洩舊時之私怨,豈比白虎堂之險、草料場之毒?此與林沖,方謂天淵懸隔。句句稱己見識高,孤兒寡母,又無妻小,不想卻是個稍稍遇事便要跑的。饒你投奔到延安,無非也是仗着種經略手下軍官的人情。你有人情用,他人亦可有人情用耶?你沒人情用時,卻肯舍了前程,隐迹埋名麼?所處非一般之境,隻會說些不實的話兒,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爾。且當日東京法場,你眼睜睜地将看徒弟九紋龍史進吃剮麼!”

王進羞惱成怒,喝道:“戰場上休來與我辯,那個要聽你說這些。若早知史進那厮日後從賊,于史家村上就該一槍結果了他!”路新宇兩眼圓睜,斥道:“甚麼屁話!你這王八性兒,烏龜遺種,若無史進父子,你老母早亡矣,那裡還見得你的孝道!”王進頭紅耳赤,叫道:“你也是賊之上将,如何出此粗鄙之語?”新宇大笑道:“粗鄙不粗鄙,且看同誰語。”再不打話,挺槍直取王進。王進亦來厮殺出氣。這二人,一個北嶽宗師高徒,要報兄仇;一個禁軍教頭出身,專輔朝廷。兩個各展本事,槍來槍去,殺氣飛騰。路新宇使出那徐甯家祖傳槍法,将手中子母鈎鐮槍上鈎軍器,下鈎馬腿。王進因見他用的是條鈎鐮槍,早有防備,兀自能遮攔得住。二将在陣前轉燈般狠鬥,已然戰至八十合。

張叔夜等人在陣上,眼看二将中間,高下已分,将及輸的那個,卻是王進。急待救應時,忽聽馬陵泊陣後一陣嘈雜,陣上又不見了陳然坤。路新宇在陣前回望,竟見本部人馬互相厮殺起來,急棄了王進,撥轉馬頭回救。看官聽說,這都是婁小雨見路新宇占了上風去,乘勢與陳然坤暗行眼色。陳然坤會意,悄悄縱馬到陣後去,率領那一隊精幹喽啰,依計行事。

張叔夜見了,大喜道:“這必是陳然坤接應,不可錯失良機!”陳希真遲疑道:“恐有埋伏,當小心為上。”劉慧娘遠望了一回,道:“大姨夫勿慮,這條大路上卻無可埋伏之處。”嵇仲放心,遂催動全軍,掩殺過去。陳明遠見官軍殺來,忙令退軍,奮力撞破回去。衆喽啰一路抛金棄鼓,撇戟丢槍,亂不成軍。嵇仲先會合了陳然坤的軍馬,然坤滾鞍下馬便拜。嵇仲扶起道:“義士棄暗投明,于國于家,乃是忠孝之舉!”然坤就道:“陳明遠那厮因不見了康将軍,又要加刑與小人,幸得衆人求情陪話,方才幸免。我料他必不待小人傷好,強逼我下山來,故今日才能教得手。如今事不宜遲,就請太尉驅兵直搶灘頭,關上自有人接應。”慧娘道:“若得了灘頭,賊人地利便少一半。可将我那一十五輛鐵華車悉數推過,料賊人難當。”嵇仲便令前軍疾行,後軍押運鐵華車。

隻說官軍乘勢,一鼓作氣,長驅直入。馬陵泊山前大路寨内,侯帥、張妮二人率部抵敵不住,棄寨回山。彼時陳明遠則已領兵退回關上,莊浩亦聞說兵敗,下得山來,禦守頭關。當時張叔夜的軍馬趕過大路,占住這邊灘頭,便傳令攻取頭關。莊浩見官軍來攻,提槍上馬,分付衆将仔細把守,教打開關門,單槍匹馬,殺入官軍隊中如入無人之境。

那夥官軍都吃莊浩殺的四散而走,王進卻好又過來,大喝道:“賊人怎敢嚣張!”驟馬迎上,二騎相交,軍器并舉。莊浩不曾将王進放在眼裡,槍如遊龍,鬥王進不過三十餘合,進漸漸力怯。張應雷看王進不是莊浩的對手,急策馬而來,銅劉卷去。王進得救,忙把馬跳出圈子來,略略一歇,轉見張應雷也落了下風,複舉槍去救。莊浩力敵二将,全然不懼。鬥不多時,陳希真見二将以二戰一,兀自遮攔得多,攻取得少,挺起蛇矛,拍馬來助。莊浩分神威,大戰三将,又連鬥七十餘合。不想王進前後兩番苦戰,早已破綻百出,陳、張兩個亦是彼此不能相顧。但聽莊浩大喝一聲,早把王進一槍搠于馬下,落地無聲。陳希真、張應雷得空,急急抽身敗走。莊浩自道:“林師兄大仇已報。”有詩為證:

恩義浮生半場空,華陰不見杳夢中。

嶽前落馬無聲日,地下羞逢史太公。

張叔夜見殺了王進,心頭大驚,卻好鐵華車運至,忙教劉慧娘催動。劉慧娘傳令,隻看袁憲、艾大金兩個,領一衆軍漢,把那一十五輛鐵華車推上前來。慧娘望莊浩笑道:“副賊,此車經漢初韓信的鐵華車變造而來,饒便你有霸王之勇,亦當之不得。”莊浩喝道:“賊婆娘,吾豈懼汝!”慧娘冷笑一聲,分付袁憲将一輛鐵華車猛地推出。

隻見那鐵華車,鋼輪鐵骨,銅釘排布,利刃似齒,雖有千斤重,行如疾風閃電,捲土壓将過來。莊浩見來勢兇猛,略有驚異,抖擻精神,不敢懈怠。待那鐵華車将至身前,把槍對着一挑,就挑過頭去。劉慧娘見狀,冷笑道:“你挑得了一輛,卻挑得了我這餘下的十四輛麼?”再令推車。莊浩見鐵華車又至,眼明手快,仍一槍挑了過去。不期這鐵華車一輛接着一輛,莊浩兩腿夾緊烏龍駒,雙手握住亮銀槍,再使神力,前後一連共挑了十二輛。幸得座下那抱月烏龍駒是匹良馬,尚還撐持得住。

劉慧娘見莊浩連挑十二輛鐵華車,不由得心慌起來,忙教袁憲、艾大金兩個将所剩三輛也一并推出。莊浩微微喘定,擡頭見對面止剩得三輛,自思道:“将這三輛車挑了,回關上罷。”拭去額上汗珠,那鐵華車已到,莊浩大喝一聲,挑了一輛過去。隻待再挑第十四輛時,忽覺喉中一湧,頓時噴出鮮紅來。浩情急中把槍一揮,死死抵住鐵華車,連人帶馬退了十數步。眨眼間,那第十五輛鐵華車将至,浩心中隻叫不好時,路新宇一馬已到,把那輛車挑了過去。官軍從頭看到尾,盡看得呆了,正是:

岱宗巍立鐵石間,血刃光刀做等閑。

隻為除雷成偉績,英名萬鼎鎮罡乾。

這壁廂焦明武亦驟馬趕至,與路新宇一齊護着莊浩回頭關去。張叔夜見三将退走,下令攻打頭關。莊浩等回到關上,守頭關的王珠江、張自強,示意三個速領兵上山。莊浩知要助他們行計,分付路新宇、焦明武,各領本隊人馬望二關而回。待送走了三個,王、張忙豎起降旗,開了關門,迎官軍入内。張叔夜進到關内,二人前來請罪道:“我兩個舊時多受陳大官人大恩,亦不忍他被陳明遠欺辱。今特奉其命,隻待太尉人馬一旦到來,便獻關請降。”嵇仲問道:“那副賊那裡去了?”二人道:“莊浩入關時,已自從馬上跌下,昏迷不醒。因有路新宇、焦明武兩員虎将在彼,故我二人未曾下手。今已吃他們逃回山上去,太尉當早提兵追趕,二關亦有人接應。”嵇仲大喜,賞了兩個,仍教把守頭關,便統領軍馬往二關而去。

卻說莊浩三人進了二關,無移時,見張叔夜提兵又到。官軍此刻因得了西面灘頭與頭關,銳氣正盛。自宣和五年一月十五日,楊騰蛟出兵征讨馬陵泊,至今宣和六年八月二十七日,官軍這般軍威,絕無僅有。焦明武在關上望罷,說道:“哥哥且回寨中歇息,我出去殺他一陣再回來。雖是要與陳大官人等裡應外合,倒也不能把二關白送與他。”遂提戟上馬,領兵殺出關來。

張叔夜見焦明武複又殺回,教龐毅去迎戰。焦明武見了龐毅,大喝道:“老匹夫,殺我寨中兄弟的亦有你一個!”龐毅喝道:“鼠輩焉敢無禮!”掄刀便來戰。二馬相交,刀戟并舞。明武一戟搠去,龐毅把刀隔住。明武把馬圈轉,背刺龐毅前心,卻吃龐毅橫刀架開,反手将刀望明武腰胯截來。明武急用戟去隔時,龐毅忽地收住刀,變勢直取上三陽。明武見收戟不疊,仰鞍而倒,那口刀就從面門上掃過,手中畫戟乘勢隻一擡。龐毅眼疾,抽腰刀就畫戟頭尖上壓下,那戟便偏在馬腹下。雙馬錯镫,二人都吃了一驚。

龐毅略略喘定,将刀指着焦明武笑道:“馬陵諸将伎倆,不過如此。”焦明武聽罷大怒,交馬再戰。兩個直鬥到百合之上,仍是不分勝負。二将又并了數合,曉得高下難見,都道:“這般認不得真了。”正是酒家對面開,各有各算計。這壁廂正到分際處,龐毅舉刀當頭便劈,明武畫戟亦起,就下三盤直聳上來。說時遲,龐毅大刀方着空際,将刀口一轉,斜飛上明武中三路;那時快,明武翻轉畫戟,仍觑定龐毅胸口,見他刀來,把馬頭猛地一提,望後便倒。龐毅那刀,直将明武座下馬分為兩段,刀尖就腹上割開。明武這戟,亦就龐毅前心搠入。隻聽聲喊,兩員猛将,雙雙栽倒馬下。

二關上,楊乙堯見焦明武落馬,急來救取。這邊雲天彪驟馬亦出,當住楊乙堯。兩邊軍兵混戰,各搶己将歸還。比及楊乙堯搶得明武上馬回關,見已是傷損深重,奄奄一息,遂顧不得軍務,與鹹緯廣分付了。鹹緯廣道:“哥哥速回,我将行計矣。”乙堯便急送明武回寨,去請王力救治。再說雲天彪看那龐毅時,前胸後背窟窿明見,已是不活了。這龐毅年紀高大,卻仍在秦封山生擒劉唐、斬殺施恩,亦算蒼頭報國,功銘淩煙,不想今亦戰死沙場,不得生還了。有詩為證:

天狼倥偬秋風老,逐日揚弓奮漢升。

勇冠雷霆堪一死,蒼山有淚恸蒼翁。

張叔夜見又折了龐毅,急催動衆将士去為龐毅報仇。鹹緯廣眼看官兵上來攻打二關,亦豎起降旗,令開關門,迎官軍進來。待都到關内,不等張叔夜言說,吳天鹗當先斥道:“你既有心歸降天兵,何故使那厮下關來傷了龐老将軍?那賊如今何在?”心下卻早已明白馬陵泊專是要賺官軍的意思,隻是不好言明。鹹緯廣道:“二關乃是我與楊乙堯同守,他自有神力,連那個奮武男唐猛都折在他的手裡,我如何是對手?雖是折了龐老将軍,焦明武那厮吃救回關後,亦傷重死了。楊乙堯因攜他屍首回寨,方才使我得空獻了關。”嵇仲因得了二關,也不怪罪緯廣,隻教把龐毅的屍身收殓,送回營去。

陳然坤乘勢禀道:“眼下連奪二關,三關内雖無小人的心腹,卻也隻在目前。陳明遠那賊配軍,做夢亦想不到會至今日地步。”張叔夜道:“無妨,若就此再攻三關,賊人必生死志,與我軍亦是無益。大軍當在關内安營立寨,多遣伏路軍校,卻防他左右二關人馬襲我身後。”吳天鹗情知官軍中計,不肯同他們身陷,忽詐中風疾,倒在地下。衆皆失驚。雲天彪急上前看視,喚醫人來醫治。吳天鹗道:“休因我擔閣了破賊大事。”艾大金會意,就道:“我送吳将軍回營休養。”劉慧娘見狀,心中生疑,就道:“無極樓多日不曾有動靜,我亦回營去看,兼防賊人使圍魏救趙之計。”嵇仲點首,就教艾大金、袁憲一同護送吳天鹗、劉慧娘下山,康捷随行。天色漸晚,分付就關内生火造飯,各去歇息。複傳下号令,日夜隄防賊兵擾亂,兩日後攻打三關,務必一發剿滅馬陵泊。

單說莊浩等人回到寨中,陳明遠見莊浩與焦明武負傷,急喚王力來醫治。明武幸得救治及時,不然馬陵又損一員虎将。陳明遠又與婁小雨、吳賽鳳等人商議道:“目今陳大官人的計策順利施行,隻等官軍何時動作。”李沫瑤道:“小妹便混入二關,去探聽聲息如何?”正說間,隻見喽啰來報:“陳頭領使人來傳口信。”明遠忙教進來,聽那來人道:“陳頭領分付,官軍将于兩日後攻打三關。又有劉慧娘、康捷兩個,共西山吳天鹗、袁憲,并那個艾大金,已回泊外大營去了。”何熙聽了,道:“既如此,兩日後正是我們破無極樓、敗官軍之日。”吳賽鳳道:“這無極樓的圖紙,我與沫瑤妹妹已參透了。那日我們早些動身,哥哥可再安排闫言帶上火炮同往。待我們救出青石山的衆頭領,闫言妹妹即炮轟無極樓。哥哥在山上聽得聲響,便出關拒敵,陳大官人必會接應。”陳明遠點首,又教分付衆頭領,細細把守衆關頭。

且言兩日後,張叔夜點起兵馬,教陳然坤、蓋天錫留在營中,其餘将佐俱随隊仗,直攻三關。三關上,徐韬領着蔡子豪、朱珂令、袁梓鵬等人禦守。這關頭都是昔日裡王昭順監督重修,因此十分牢固,官軍三番五次攻打不破。張叔夜領兵直攻了一個多時辰,隻是不克。那時節,隻聽遠方一陣炮響,地動山搖,似從無極樓方向傳來。陳明遠聽了,連叫人登高而望,隻見西北方湧起黑煙,紅焰飛空。知是吳賽鳳幾個破了無極樓,不禁大喜,當時傳令關内軍馬一齊殺出。

原來是日五更天氣時,沈濤用神行法帶了闫言、吳賽鳳、李沫瑤三個,四人都背着火炮等器物,悄悄下山,至無極樓外十裡地。闫言當先豎起炮架,專候他們成功。沈濤同着吳賽鳳、李沫瑤從生門進去了,轉眼便至院中日月亭前。吳、李二女已從陳明遠、路新宇那裡借得太極劍與清光刀,沈濤亦向楊乙堯要了那口楊家祖傳寶刀。三人觑着那亭上鐵索,各自發力,果然将鐵索砍斷,複聽無極樓内發出聲響。吳賽鳳道:“依圖紙上所畫,這鐵索直通向那樓中鐵柱,果是牽動樓中各機關。今鐵索既斷,樓中那段當沉了。”

三人就下了亭,仍過石闆,上石階。至樓門前,扭動門上獸環,推開門,不見亂箭射出。待進了樓内,那自行馬亦不走出了。去那坑内看時,利刃俱沉,一片平地。三個小心下到坑裡,過坑扒上,直至柱前,依舊從一層上到三層。吳賽鳳道:“那日幸得未去毀那二層的圖畫,一來劉慧娘以二層空曠,誘人去探究,二來正如妹妹所言。若是動了那圖畫,頃刻間箭弩攢發,射成柴蓬。且如若我們在二層再多留片刻,前後又墜下閘闆來,便将我們困死其中。”李沫瑤笑道:“算來是我僥幸了。”

待到三層玉皇殿中,三個亦将刀劍劈開鐵陷車,救出青石山八個頭領。吳賽鳳又去那中央柱子上,搜得機括,打開地闆,将條長繩在腰間緊緊縛了,由衆人扯着,去那陷阱中把陸影的屍身帶出。賽鳳見陸影背上盡是瘡口,止不住的落淚。李沫瑤謂衆人道:“既已救出諸位,當早離此處。山寨現今正在禦守三關,須早教哥哥知道我們功成。”衆人點首,亦帶了朱宣林的屍首,都下樓來。

到了院中,李沫瑤又道:“這後院裡有一眼枯井,内藏暗道,可直通官軍大營。那劉慧娘尚在營中,止吳天鹗四個,我們人多,去拿了她,押回山寨,與衆頭領解氣。”許栗銘道:“這賊婆娘将我們監在此處多日,雖不曾壞了衆兄弟,倒也着實可惡!”葉森道:“這賤人炮轟我們山寨,壞了許多兄妹性命,新仇舊恨一并算了!”當下安排,吳賽鳳、李沫瑤、許栗銘、薛琦、王宇祥、張雷六人,去闖官軍營寨;朱佳俊、葉森、房迪、段金朋四個,同沈濤出陣會合闫言。

先說吳賽鳳六個,至後院,果見有一眼井,卻被石闆蓋着。吳賽鳳憶起那圖紙上畫的,就近俯身摸索。無移時,觸到機關,那石闆打開。六人見井中有石階,遂逐一下去。那壁廂沈濤五個,待六人去後,直候有一炷香,方從休門而出,來尋闫言。闫言見衆歸,當時放起炮來。那炮名喚将軍炮,乃是闫言近來新造的,十分了得,隻一炮,就把無極樓炸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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