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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四回 于嬌夜奔嘤遊山 衆女大鬧東海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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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曰:

烽火獨開鬥雪紅,心似明庭積水澄。

桃源溪澗潺潺去,還留段雯與雲空。

右邊兩個則笑道:“我兩個就不用說了,那邊的師父知道。”隻見聖淩風路新宇起身笑道:“這兩個,從不教我省心。諸位頭領且聽,前番李沫瑤兩個來時我曾說過,我原有三個徒弟,此二女乃是我的大徒弟與三徒弟,高些的是陳孟,綽号異葉楊,旁邊的是劉怡岑,綽号立地鶴。她二人乃東平府人氏,昔日每每往梁山去時,途經東平,那時尚為郓州,有緣結識,先後入門,随我習些武藝。卻不知如何同嘤遊山的姐妹作一處到來。”亦有詩贊這二女道,一曰:

黃沙凄卷顯岑蔚,飙塵獨樹異葉楊。

根植朔漠有陳孟,輕舟一葦向汪洋。

一曰:

丹砂常在雪未消,但随秋雲上碧霄。

怡岑人稱立地鶴,滄浪何妨遣遊遙。

陳孟羞了臉道:“我們倆本事不濟,原本想入夥馬陵泊來尋師父,就是貪玩,走入那奔雷車的地界,吃她拿了,被她相逼入夥。我倆誓死不從,幸虧是女身,若是男子,定被打殺。”路新宇大怒道:“敢欺我弟子,奔雷車何在?”幾人道:“還請繼續聽來。”

原來馮子娜四個與陳孟兩個,都是戰敗,被關在牢裡。見于嬌來了,本不願入夥,卻是于嬌陳明利害,要衆人權且答應,尋故脫身。幾人通報了姓名,各自傾心。邵竹影道:“此處嘤遊山,自秦漢以來,從無人于此間居住。隻因先人為避唐末秦宗權暴虐,領鄉民逃至此處,道是有天神相佑,不再出焉。這之後本處男女和諧,就是女子,也能如男子一般,操練軍器,演習武藝。”又聽趙貝道:“此間與外界相隔二百餘年,少有世俗男女成見,卻不知何處來了那個女子,領來一群悍婦,擒捉我等,關在此内,霸了山場大半年有餘。”于嬌思索道:“如今村寨吃她糟蹋壞了,縱然出來,多少女子久欺男子,冤仇已現,便是殺了羅茶,也是難辦,不若分出一撥人去,投奔馬陵泊,一來是我功勞,二來也能免此地再生事端。”便說了心裡話,段雯道:“姐姐說的有理,不如入夥馬陵泊,也好見見當今義士豪傑。”

卻是那賈登科在房内思索道:“俺本是大才,就是天妒我的本事,叫我發迹不得,這蠢女也是匪類,壞我名節,如今山寨已然成形,隻除了她,俺就是寨主。可厭她如此面目,尚不知羞,罷罷罷,無毒不丈夫。”說罷,摸出懷内毒藥,心中料定可成。

當晚,于嬌來報,說六人已經心服。羅茶大喜道:“我等姐妹八人,定能成就大業。”又說甚麼當再有兩人,成十全之數。于嬌幾個假意奉承,暗笑羅茶無知。羅茶抓着賈登科道:“夫君,你且七八步成詩,以助酒興!”賈登科心中有鬼,唬個激靈,道:“且容小生三思,娘子且先吃了喜酒,諸位姐姐也一同飲上一杯。”說罷指着自家親買的女兒酒。羅茶道:“這是喜酒,俺先吃,姐妹們吃别的。”轉眼喝了半壇。那邊賈登科隻說了兩句,接不下文,羅茶大怒,半壇酒劈臉摔去,砸的賈登科頭破血流。于嬌幾個陪笑道:“大喜之事,莫要動手。”羅茶道:“你們說的好聽,既然大喜之事,也先殺些個漢子助興!”說罷,喚親信押來幾個男子,跪在地上。

羅茶笑道:“好姐妹,既然誠心入夥,且有個投名狀如何?”于嬌幾人一驚,羅茶笑嘻嘻道:“俺也走了江湖幾遭,都說人心難測,就不知你們是否也是真心,且與我殺些個男子瞧瞧!”幾人本是詐降,如何能做?眼見羅茶手下圍住衆人,自家又無兵刃,此時動手定然吃虧。于嬌轉念道:“且讓小妹先來!”走上前去,拿過樸刀,大喝一聲,當場砍翻一員女兵,就道:“速速動手!”六人就從身旁女兵那劈手奪過軍器,幸得那夥女兵隻是兇蠻,那裡見過真的厮殺,又有些膽小的,懼怕馮子娜一夥,故也不成氣候。

羅茶見幾人原是假降,冷笑道:“好好好!赢了我時,這寨子還是你們的!”段雯不識好歹,搶上前來,羅茶雙拳如山,一手按住軍器,一拳打翻段雯,随即抄起一把九環鬼頭大砍刀,舞舞生風。于嬌一行本無趁手兵刃,又未曾見過似羅茶這般猙獰模樣的女子,難免心中有幾分發憷,且馮子娜幾個被困牢中數月,本事都減了七八分。隻看羅茶大刀砍來,陳孟、劉怡岑二女各倚胸中本事,合力挺刀架住,卻當不得羅茶力大:原來這羅茶被喚作“奔雷車”,為是當初泰嶽打擂時,直将台上一輛供百姓觀覽的奔雷車掀起數尺,驚殺衆人,以此都用奔雷車稱她。後自覺這綽号不雅,不許人叫,與男子謾罵時殺了人逃竄。

邵竹影、趙貝見陳孟、劉怡岑抵住羅茶,都從兩邊圍殺過來。羅茶不慌不忙,把腳一踢,先踹翻了劉怡岑,就地打個滾,卻把陳孟撞翻在地。待起身照陳孟去砍時,于嬌眼疾,急忙跳近身前,揮刀當住,铮地一聲響亮,竟吃羅茶将手中樸刀砍做兩段。那壁廂賈登科伏在地上,見終是于嬌那邊人多,叫道:“好奶奶,快殺了奔雷車!”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激起羅茶殺心,不顧死活,徑直沖去。賈登科大驚失色,就要起身逃跑,早被羅茶一把抓住,當時往懷裡一跌,兩臂一摟,隻聽得一聲慘叫,死在懷中。可笑猥瑣小人,死于羅茶之手。羅茶丢下賈登科屍身,大叫一聲:“不是你便是我!”又要來殺于嬌幾個,忽地口吐鮮血,雙腿一軟,死在地上。原來先前美酒,乃是賈登科下毒,就此夫妻雙雙死在彼此手裡。有詩歎道:

夫妻本修前世緣,恩愛反成切齒醜。

天上月老如相知,鹣鲽化仇不勝羞。

幾人不知所措,看着羅茶屍首,發覺面色發黑,方知中毒。正在疑惑,忽見一人到來,于嬌定睛一看,那人頭帶折角頭巾,身穿淡黃道袍,不是先前道人又是那個?道人歎道:“可笑二人,互相算計,倒都死在各自手裡。”衆人方才醒悟,也是嗟歎。于嬌又問道人姓名,道人笑道:“貧道奉上天之命,聚合爾等天星,速去馬陵泊,莫違天意!”又化清風而去。于是馮子娜等重得嘤遊山村,當時整頓,原先欺壓男子的,重者處死,中者逐出山村,輕者留下。也有前時念馮子娜等人恩惠的,未曾受羅茶蠱惑的,也吃關進牢裡的,如今盡還都跟随。那些精壯漢子,亦要入夥,以免報複。正是:

陰陽本自道中來,陽生陰化演蓬萊。

口舌徒能争高下,堪笑魍魉惹塵埃。

陳孟六個人又商議道:“東海縣有處馬場,裡面近百匹良駒,可以取了馬匹,作為觐見之禮。”次日清早,馮子娜先教一行人,由劉怡岑、段雯領隊,護着一衆家小,駛船從山西面而去,待上岸後走臨洪鎮小道停留。餘下擇出百個武藝較好的,由于嬌、馮子娜、陳孟領頭,直從水上行至東海縣,上岸後留些人專門接應。

隻說于嬌幾個,領着女隊,各執軍器,看的路人目瞪口呆。方要進城,守城土兵隻覺可疑,便要阻攔,早被陳孟手起一刀砍死。馮子娜大喝一聲,衆人就沖進城去,于嬌喊道:“活命的便閃開,刀劍無眼!”街上人家都緊閉門戶,不敢出來。做公的見這一夥殺來,那個敢去阻攔?都四散逃命去了。于嬌等人如入無人之地,直搶到馬廄裡去,放出那數寶馬。邵竹影、趙貝兩個就趕着馬往城門走,各人上馬,離了城,就有船隻接應。先把馬匹都牽上船,載到對面,來回兩三遭,于嬌、陳孟就在岸邊守護,以防官兵趕來。待都到了對岸,趕了三十裡路,遇上劉怡岑的隊仗,衆人合作一處上路行程,便投馬陵泊而來。

此便是于嬌于海州所遇之事,衆頭領聽完,各自拍手稱快,季曉宇道:“都言俺似個男子,遇上這等賤婢,反倒辱沒了俺,天幸除了此人,教她不再于世上作惡。”晁晶亦道:“俺們雖長像男子,卻也知五常,倒不似這奔雷車,隻會害人。”劉楚也道:“婦人家确當自強,豈是仗着要罵殺男子便能自強了?”衆女都笑道:“還當看我馬陵泊衆姐妹,隻天下再無似山寨這般第二個的了。”

當時陳明遠便教馮子娜六個去單筱寒後面坐了,于嬌去張妮後面坐了。所得寶馬,各分與衆頭領。陳孟、劉怡岑也已拜路新宇過了,同門李沫瑤亦來相叙。陳明遠見于嬌已歸山寨,便要再商破洞庭之事,又見沈濤來到,報知水軍消息。有分教:

馬陵泊大敗洞庭,鐘吾寨再添英傑。

直教:

說就衆将皆下拜,收得人馬盡歸山。

畢竟馬陵泊怎樣對付洞庭軍,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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