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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七回 試奇毒王力救三将 克蘇州飛将伏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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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雲:

慈烏尚反哺,羔羊猶跪足。

人不孝其親,不如草與木。

話說王力當時看了謝順三個症候,胗了脈息,心中猶豫,卻是為何?原來王力已知此毒名曰開腿亡,原取自西南一帶樹木,又合毒蛇惡蟲、異花敗草而制,方子不同,解藥亦有不同,更難尋之。雖人之表症都是發熱失神,内裡卻分有三痛,一曰骨痛,二曰肉痛,三曰脈痛。中毒者雖知,身子卻昏沉,不能應答,正教人難醫難斷。

王力說與衆人知了,張妮将那枝箭來道:“此毒箭便是那厮用的,想是一般。”郝郡楠道:“可再問那個矮子,或亦知一二。”王鐵樹亦覺有理,親去押段大猛來此。那段大猛性剛,口裡叫罵不住,那裡肯說。張妮大怒,拔出刀來,喝道:“你若肯老實說時,我們與你佛眼相看;倘再有半點無禮處,立教你再矮一截!”段大猛冷笑道:“大丈夫為國出力,死有何妨!”

張妮雙眸惱得猩紅,就王力手裡奪過那枝箭,道:“這李金宇的毒箭,老娘教你今番也得消受!”便要來戳段大猛。卻看王力攔住道:“不當如此。我觀這個将軍,言語間卻也是個好漢,豈可這般害他。”張妮不語,忽地大哭道,“神醫可将我來試毒,若我丈夫不能生了,俺也一道去陰曹地府陪他!”段大猛見張妮模樣,心中倒起憐憫之心,開口道:“你也是好個女子,如何在這裡屈身從賊,把祖宗清白點污了?”孟子程道:“你這厮莫不知濰州的事來?這個婦人是那張家村莊主,赤眼巾帼張妮,她老公便是降天龍侯帥。”

段大猛見說,吃了一驚,即躬身道:“濰州之事,亦有聞說,實屬無奈。原來正是你二位,若早教李團練知了,也不必使他那手段了!”王力見他有回心之意,複問起李金宇的事。段大猛搖首道:“俺卻不省,隻知他常以青蛇取毒,故有那個诨名。”王力歎了口氣,就請王鐵樹取過一條素絹,鋪在桌上。張妮卻知她意,忙攔住要替她試毒。王力推辭道:“好姐姐,你不知内中奧妙,隻恐出了差錯,誤了性命。非我親來,方可心安。”說罷,取過毒箭,微微在指上一刺,湧出血珠兒,借着燈,點在絹上。

郝郡楠近身扶住王力,隻覺她身子微微發顫。張妮看那血迹,已然發黑,複看王力,面色發白。王力額上汗流,忍着痛道:“是骨痛,快将我那藥囊中赤青色的藥草來,其曰紅背竹竿草,可鎮此毒。”孟子程慌忙取過,把與王力。王力咬在嘴裡,神志稍回,又要紙筆,撐持着寫下方子,道:“若要救得三個性命,非依這方子不可。且速去,休再擔閣了!”正是:

神醫推王力,絕術濟仁心。

試毒舍身日,清風撫杏林。

看官聽說,王力本是文弱女子,在蘇州時受了驚吓,又路途勞累。如今以身試毒,雖不甚深,卻也難當。看她分付完備,驟跌在地,慌得郝郡楠一把抱起。張妮取過方子,如蒙天救,望王力拜了幾拜,教郝郡楠仔細照料。也不顧段大猛,取了藥囊中的紅背竹竿草,奔出屋來,招呼李明、趙梓晗兩個,就去藥房裡,依方子上寫的,取藥煎熬。衆頭領聞說侯帥三個得救,陸續前來看望。

待到次日,三人漸漸膚體紅白,飲食漸進。侯帥、曹崇坦中毒尚淺,已可走動,惟謝順中毒日長,尚還下不得床來。王宇琪得王力醫治,右臂也動彈得。婁小雨亦用了藥,身子轉好。陳明遠、莊浩都來拜謝王力救命之恩,滿寨無人不服王力。

陳明遠教做筵席慶賀,與焦明武等人重新接風。再着小膳祖馬玥、女易牙張玉一二人,照看謝順、曹崇坦、侯帥飲食,好生調養。莊浩問起段大猛,王鐵樹道:“昨日說起濰州的事,他倒是個泾渭分明的人,如今卻肯老實了。”陳明遠就教人請來,以禮陪話,訴說大義。段大猛思慮良久,方拜道:“江湖上久傳兄長大名,今個一見,其言非虛。小将願降,以答厚愛之恩。”陳明遠歡喜,扶入座上。

翌日清早,伏路小校來報:“朝廷遣步軍太尉段常接應糧草已到,李金宇又在山下搦戰。”原來張叔夜雖令艾大金私讨馬陵泊,隻是如此動靜,朝廷裡豈能不知?無非是見張叔夜等眼下得勢,遂在天子面前進言,撥段常接應,将來也好攀附。

當下陳明遠道:“今日之戰,務必擒住那厮,早些往蘇州發兵去救楊家兄弟!”遂點起兵馬下山,于泊前空曠之處排開陣勢。隻見李金宇與段常并立,那段常聽聞李金宇傷了馬陵幾員将佐,也欲立功,乃持刀躍馬出陣,大叫道:“昔日梁山草寇關勝,亦為我部下小卒。量爾等一群後起之徒,今日必踏破山頭,填平水泊,生擒了你這夥賊人!”李金宇不知段大猛安危如何,任憑段常在陣前叫罵,隻是不出陣。

馬陵泊陣中噬惡虎鹹緯廣,舞分水狼牙棒,大步來迎。二将交手,段常欺鹹緯廣是步戰,掄刀就砍。鹹緯廣那裡懼他,揮起狼牙棒便打。二将鬥有十餘合,段常力怯。待要撥馬往回走時,吃鹹緯廣一棒打翻戰馬,倒攧下來。鹹緯廣複上一棒,将頭顱打得粉碎。可憐段常做了半世步軍太尉,今番化作向東流水。

李金宇見折了段常,大吃一驚,忙沖陣叫道:“草寇焉敢傷害朝廷命官!”這壁廂馬陵泊陣中,賽由基呂坤鍵持金頂開山钺而出,敵住李金宇,钺法緊逼。鬥了二十餘合,李金宇不敵,便回馬往陣上跑。呂坤鍵拍馬趕去。李金宇見呂坤鍵趕得緊,挂了毒槍,取弓搭箭回身射去。呂坤鍵早有防備,将手一伸,綽箭在手,道:“這厮焉敢賣弄弓箭,也教你知這毒的利害!”挂钺取弓,将那枝毒箭搭上,射将回去,正中李金宇後肩,又連珠箭射中座下戰馬。那馬吃痛,将李金宇摔将下來。未待掙紮,呂坤鍵趕上前捉了。陳明遠見得手,将劍一指,馬陵軍一齊沖殺過對陣,把官軍殺散。中傷受縛者不計其數,又得了許多糧草衣甲。

大軍回到山上,呂坤鍵就李金宇身上搜出一瓶藥丸來,交與王力辨識。王力認得正是解藥,卻隻有一粒。李金宇毒發昏沉,道:“願将解藥之方獻上,以求饒段團練一命,我自死之。”呂坤鍵見李金宇義氣,自做主,把那藥丸與他服了。

當晚,李金宇轉醒,卻見段大猛在身旁看視,大驚道:“莫不是與段團練陰曹相見?”段大猛笑道:“那裡的話,我已自入了夥,山寨裡也坐把交椅。”李金宇又見四周立着張妮、王鐵樹、孟子程、錢倉政幾個,各執着利刃。原來衆人見李金宇被俘上山,本要來報仇,為是陳明遠有心要李金宇入夥,隔住衆人,連聲喝退,誰敢多言。

李金宇見狀,歎道:“段團練既降,我與你一同生死。這便寫下解藥的方子來,救不救得那三人,全在天數。”衆頭領聞言,各自大笑。段大猛道:“你那奇毒,已被賽華佗王力解了。”李金宇暗暗吃驚。段大猛便請李金宇拜見陳明遠,又說了如何阻攔張妮等人的事。看官,這李金宇與段大猛一樣,亦是七十二座地煞之數,見陳明遠如此義氣,且折了許多兵馬糧草,并太尉段常,遂甘心入夥聚義。陳明遠大喜,折箭為誓。張妮幾個見了,亦都棄了前仇,各來道喜。

次後聚義廳上大聚會衆頭領。飲酒之間,李金宇、段大猛皆言有家屬在開德、相州二處,王力亦擔憂父親。陳明遠見說,分付三人各自修書,喚孟子程去開德府取李團練老小,石順友去相州取段團練老小,王子怡去接王力父親上山。三人拜謝了。姚雨汐卻見焦明武等人悶悶不樂,來與陳明遠私語。陳明遠會意,當時便道:“既是三位兄弟之厄已解,又得李、段二團練入夥聚義,明日便往蘇州去救人,與百姓除了那幾個奸賊!”

焦明武忙起身請命道:“小弟三個不才,新上山入夥不久,寸功未立。此番願領一支軍馬,前去攻打蘇州,救出楊兄。哥哥勞力費神多日,且在寨中靜候佳音。”李金宇、段大猛亦願同往建功。陳明遠大喜,便教姚雨汐随軍幫襯。次日一行六個頭領,統五千人馬,辰牌時分下山。陳明遠與衆人在金沙灘送行已,焦明武六個引兵去了。大軍于路行了兩日,相近蘇州。

卻說錢順早得探馬來報,驚得魂飛魄散,忙請王子康準備拒敵。王子康乘勢道:“賊人勢大,小将孤掌難鳴,隻恐有負恩相。”錢順聽了,沒奈何,隻得放了張奧康,教王子康勸上一勸。張奧康聞言,肚裡尋思定了,就道:“為這蘇州城時,我自當盡力,不敢因私廢公。”錢順心安,又思那六足可用,許了官職,賞了許多金銀,教他等也去出力。安排已畢,即教嚴守城池,令各戶廣出錢糧,違者刑罰伺候。城内百姓無一個不怨的。錢順又分付道:“牢内犯人除馬陵賊人外,均斷水米,以便守城。”左右鬥膽道:“恩相,令堂一般麼?”錢順罵道:“那老豬狗與賊人勾結,索性一發死了幹淨!”誰敢再言。

隻說焦明武一行,引領五千軍馬,已到蘇州城下,列陣排開。焦明武言醉仙樓有枯井可通城外,當日事急,不曾走得。姚雨汐道:“若得這個去處,破城實為容易。”問了地理,同李金宇、段大猛領一小隊人馬去了。多時,隻看城門大開,官軍湧出。當時兩軍相近,旗鼓相望。門旗下,焦明武手橫畫杆描金戟,座下一匹青雲麒麟駒,器宇軒昂,威風凜凜。怎生見得?有詩為證:

金冠嵌珠流輝月,鐵面凝眉力難當。

鹦哥綠袍遮銀鏡,缥青戰服縫赤棠。

手橫金戟撞千軍,胯乘麒麟蕩五方。

飛将當稱焦明武,旌纛飄展姓名揚。

對面官軍雁翅般排開,那邊陣内鼓聲響處,一個将軍出馬,大旗上書六個銀字:“出山虎王子康”,有詩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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