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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二回 護雄威和盛歸神 謀孫莊雨汐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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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慷慨英雄歌楚淮,身魂先行妖霧開。

神機掃卻煙冥日,似是子房出山來。

話說馬陵泊這支人馬,如何敵得無虛道人的妖法邪陣?大軍遮攔不住,潰散慘敗,衆人倉皇,虧得路新宇、力鵬、朱成三人壓陣,奮力當住孫家一衆。那澹台立大喝一聲,四下孫家軍兵又來圍殺。亂軍中,和盛負傷,本敵不得衆軍,又遭澹台立趕過,吃一斧砍在肩上,跌下馬去。力鵬心躁,朱成死命扯住退走。孫家莊軍兵趕殺兩裡,無虛道:“莫要出了陣!”也是馬陵軍命不當絕,天使衆人逃脫。

回營記點,大軍折了竟一停,衆頭領中不見了和盛。有小校道見着和盛吃傷落馬,不知死活。路新宇泣道:“和兄弟恐被捉了去!”衆人好心勸住。是時陳明遠與呂坤鍵一夥中軍人馬到來,新宇報說了此事,陳明遠亦是大驚。張洲道:“婁軍師曾道,可請那甚麼小張良的破敵。”陳明遠點首道:“可有兄弟願替為兄走這一遭?”李傑、徐寶二人道:“小弟願往。”路新宇亦道:“既是哥哥來了,請主持軍馬。此番之敗,罪皆在我,亦願親去請那個姚雨汐來助。”陳明遠知他自責,也是答應了。當日,衆人不思茶飯,各自郁悶。

正所謂死生有命,和盛自落了馬,早被澹台立活捉了,雖是傷重,卻仍罵不絕口。澹台立冷笑道:“潑奴賊兒,此間自有你受用的!”先把和盛截了母指,丢在黑牢裡,再去請功。吳玮璠在牢裡,見和盛被押來,體無完膚,急急上前看觑。把牢的孫家莊客道:“生祭自是難保,今夜就是你的死日,尚兀自救人哩。”吳玮璠那裡管,扶起和盛。和盛見是吳玮璠,驚喜交加,緩緩再看,卻見吳玮璠亦帶傷,方知吃打了無數,便問道:“他們可知哥哥是誰?”吳玮璠搖首,和盛心中計較了。

當夜,無虛與孫鑫、孫焱前來取人,和盛大罵不止。孫焱大怒,取過杆竹棍,就往和盛肩頭刺,湧出膿血來。無虛道:“且把先擒的賊兒帶出來。”孫鑫正要命人動手,卻見和盛說道:“且住!你等可知這人是誰?他是當朝太尉之子,天子欽點的讨我山寨正先鋒,雄威将吳玮璠!”衆人大驚,吳玮璠亦吃了一驚,卻不解,忙叫道:“你怎能勾壞山寨之事!”孫鑫、孫焱忙問:“前番隻聞那吳玮璠身死在馬陵泊了,此言當真?”和盛把牙一咬,托出前事。幾個議論道:“既是如此,且不能随便壞了這賊,待破了馬陵泊,報與朝廷,更是大功。”吳玮璠方省和盛心意,故作慌張,急急道:“俺不是甚麼吳玮璠,大名喚做孫雲鵬!”孫家那裡肯信,孫焱罵道:“賊子焉敢辱我孫氏!”無虛又道:“話雖如此,隻是祭陣不可缺,便先拿今日捉的這賊人,身軀祭了衆鬼。”孫鑫道:“如此朝廷那裡卻少了分功勞。”無虛道:“無妨,可留下腦袋。”說罷教衆莊客進來拿人。吳玮璠死命扯住和盛,不肯放手,可知無用。和盛再要罵時,遭孫焱使刀插在口裡,碎了舌頭。衆人擡着和盛,一發的出去了。有詩為證:

堪欽和盛淩雲氣,至死丹心不改移。

百八慨聚鐘吾日,赤魂依舊繞黃旗。

且言路新宇、李傑、徐寶三個去請小張良姚雨汐,卻是因那楚州城臨近孫家莊,太守惶恐,城内城外嚴令盤查,以防馬陵泊細作。李傑見狀,從懷裡摸出數兩銀子以行賄賂,守城軍士才肯放行。三人進得城來,正要打探,忽察身後有人,路新宇急忙回身一看,隻見一個婦人,笑嘻嘻,卻不認得。李傑、徐寶亦看去時,忽地大喜,原來是二人同鄉的舊相識。這婦人是誰?她姓陸名影,人稱朝天竹,其人心思缜密,能言會語,便是皇宮禁地,隻憑三言兩語也可混入進去。曾有詩贊陸影道:

青山歸遠且獨行,春衫步履踏浮萍。

伶牙俐齒才出衆,如竹朝天是陸影。

隻聽陸影道:“姚師父卻接了馬陵泊的書信,還請去寒舍一聚。”三人問了才知,原來婁小雨雖病,心中記挂,又令沈濤先往楚州傳信。姚雨汐接了,專教徒弟陸影候在此。路上李傑又說了曹州之事,徐寶又說鬧了江甯,陸影感慨不已。路新宇思忖道:“想來這先生定然有意入夥聚義。”

方到門口,就見沈濤迎着,旁邊又立一女,生的嬌豔,朝三個禮道:“師父候你們多時了。”陸影道:“這位姓吳名賽鳳,吉州人氏,論齒序長我一歲,因入門晚,隻得做了師妹。莫看她生得一副好面皮,就要輕她,我師妹卻最是個重禮的。當初有奸徒謀她,教師妹治了,用計效那商纣時妲己敲骨的法,打斷了腿,故自号九尾狐。”吳賽鳳輕笑一聲:“師姐莫要取笑,小妹又無師姐的好牙嘴,剖了那登徒子的肚腸,隻求個惡名安穩度日便是。”亦有詩贊吳賽鳳道:

聰穎獨慧性淑均,識得佳人名姓吳。

青冢黃昏趨日落,賽鳳别号九尾狐。

路新宇幾個進屋,入了前堂,隻見一人道袍着身,兩指兒捏着碗茶,也不起身,斜眼看着衆人。吳賽鳳道:“師父在上,人亦到了。”路新宇急要摸出書信來,卻被姚雨汐擡手打斷,問道:“既是馬陵泊的,怎麼此時方來尋我?”幾個頓道:“為是婁軍師害病……”姚雨汐不耐煩道:“婁雨菲既是我舊友,卻是有難了方憶起我來,教我學牛子出力,與爾等同去山寨落草?我又不是窮賤無處化飯的人,若要上山,也早有把交椅,你那軍師亦當相讓才是。如今請我,乃是輕了。”四人聽了,驚怒交加,有欲陪禮的,也有要發作的,各有計較。那姚雨汐又道:“如今有難請我,是長請教我落草的,還是短請用了即棄的?爾等登門又無好禮,我小張良便恁地不值一文?”一番話,說得衆人啞口。那邊陸影欲要周旋,吃姚雨汐一瞪,不敢說話。這邊吳賽鳳看師父眼色,會意退了。姚雨汐見此,又分付陸影看茶,自己先回内屋歇息了。

四人在旁懊惱道:“這人無禮!”陸影卻是肚裡尋思,知道師父話中有話,乃道:“頭領們勿憂,我師父這般定有緣故。”四人不解,陸影又道:“師父本有大才,累因家貧,中舉被人奪名代替,無處宣洩,故改習軍策。不想又撞上大寨那個知己對頭婁軍師,每論兵法,必面紅耳赤方休。後來開館教文,說也奇怪,當初奪他頭名的那家子弟,吃人飛錐殺了,師父就那時自号為小張良。官府上下查問,拿不得把柄,隻得軟監于此,每五日,必有檢視。”

路新宇聽了,思索道:“此人膽大包天,殺人倒也可敬。”稍回心。李傑、徐寶兩個道:“如今再勸為好,還是直搶他回大帳裡好?”沈濤道:“我們都是粗人,不如回營教明遠哥哥來請。”陸影道:“聽聞那孫家莊無虛道人妖法非凡,師父雖會兵法,卻不谙道術。”

正說間,見吳賽鳳領着幾個官差至,原來又到那時節。隻看為首一個官差生的面黃骨立,形容猥瑣,眼兒隻在吳賽鳳腰上看觑。路新宇幾個見了,各自提防。那知那官差正是人苦不自知,指着四個頭領道:“這幾個賊鳥是誰?”作勢要常例錢,身後一衆嚷起來。吳賽鳳呵呵陪笑,隻說是親戚。卻被那厮伸手摸在肩上,笑道:“原來是自家人。”陸影按納不住,怒起罵道:“狗奴敢觊觎我師妹!”官差聞言大怒,一巴掌把陸影打翻在地,叫道:“你兩個要造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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