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三天後,帝都國際機場,陽光/明媚。
“好了師父,我要去拿行李啦,先挂了。”
少/女帶着足以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和淺米色的太陽帽、一身七分袖的卡其色褲裝襯的她端莊娴靜。
她踩着厚底運/動鞋、跟着人流踱步到到行李處,毫不費力的取下了自己銀白色的行李箱後,又隐匿在了人群中。不動聲色的與一個又一個舉着長槍大炮攝影的站哥站姐擦身而過。
唉.....感覺還是國外的機場自/由一點。
并非她自視甚高、而是很不幸,機場裡正好有廣告位在宣/傳南皙他們的舞台劇。
看來遊戲官方下了大價錢,海報不是隻有一張,而是一排、全員的和單獨角色特寫的都有:其中一張就是背對背的兩位少/女半身像,應該是同一個人但妝發和表情完全不同:左邊的少/女一身藕荷色的輕紗,盤着宮廷樣式的少/女環髻,面若桃花杏眼玲珑,還有些嬰兒肥;而右邊的則頭戴鬥笠一席黑衣黑發高束,素面朝天臉色淡漠、一把佩劍橫在胸前,骨相瘦削。兩種不同姿态的美碰撞在一起,引得不時有路人駐足觀賞甚至拍照。
而南皙,目不斜視的徑直走過這張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海報,面無表情的打開手/機發了一條短湫湫:
【菓子】:海報是怎麼回事!!!怎麼現在就上了!!不是說下月初嗎!!!
消息沒過兩分鐘就被回/複了:
【蝌蚪】:哎呀金主爸爸太熱情了遊戲方也拒絕不了啊.....
南皙把鍵盤按鍵快要摁碎了:
【菓子】:那你可以提前告訴我啊!!那我就訂晚上到的機票了!
【蝌蚪】:哎呀人家真的是忘了....沒事别慌、我去接你啦!感動不!
哼、還算靠譜....南皙問了位置,收起手/機加快步伐向出口走去。
而在她剛邁出戶外站到馬路邊、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南皙小/姐,請留步。”
南皙瞳孔緊縮。
被認出來了?.....不對,這人什麼時候接近她的!為什麼她沒發現!
南皙猛的後退一步,定睛看去,是一個穿着新潮的塌鼻子中年女人,帶着一副金邊眼鏡。對方直視南皙警惕的眼神,淡定的說到:
“請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和風先生是舊識,是來接您的。”
女人打開手/機、出示了和風的湫湫好友界面。但南皙的警惕并沒有消散,拒絕道:“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我的朋友來已經接我了。”
少/女說着就要離開,中年女人卻不為所動、甚至上前了一步:“想必風先生已經告訴您異人界的事了,那您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南皙:?!
這個人是異人!怪不得無聲無息!
但南皙也後退一步:“我想知道的話直接去問師父就行了、不勞您費心了。”
這女人還想說什麼,突然被一聲輕喝制止了:
“好了、不得無禮。”
南皙轉過頭,看到一個須發皆白的胖老頭緩緩走過來。他蓄着一對鲇魚須似的八字胡,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老态龍鐘、還杵一根拐杖。
如果忽略他看向南皙時眼中閃爍的狡猾的光芒,放在帝都任何一個公園裡都隻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他和南皙保持了一個禮貌的安全距離:說道“請你諒解,我的屬下隻是急切了些。”
老人向南皙遞了一張名片:“自我介紹一下,老夫名叫王藹、和風先生有些交情。”
南皙再怎麼警惕也不好拒絕長輩,隻能接過,看了一下反面,念出聲:“十....佬?”
已經退回到王藹身邊的中年女人推了推眼鏡解釋道:“十佬是管理異人界的兩大組/織之一,王藹先生是十佬之一。”
“所以我們其實算是官方人員,你不用這麼抵觸”王藹繼續說:“老頭/子我隻想和你聊聊。”
而一旁的中年女人,後退兩步,打開了離他最近的一輛轎車的後門:“南皙小/姐,請吧。”
.....豁、這是早有準備嗎。南皙捏着名片的手指緊了緊,幹脆摘下了墨鏡、露/出清麗姣好的面容:“沒事兒、您就在這說吧,朋友還在等我。”
如果對方了解她,應該早就清楚她的家庭情況。如果不是她自己願意、擅自劫走老軍人家屬、量他們還不敢。
果然、中年女人露/出不悅的表情,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卻被王藹一隻手擋住。
胖老頭臉上的褶子随着嘴角的抽/動了一下、徹底收起來剛才虛僞的慈祥。他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冷笑了一聲:“老頭/子我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小丫頭你這就有點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吧?”
“您這可就誤會我了、”南皙把遮陽帽也摘了下來,側了側身面向不遠處人來人往的機場出口:“如果不速戰速決的話,我怕一會兒會連累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