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就是真正的她啊......她願意向自己展示出來,是不是已經把他當做朋友了呢?
..........嗯?朋友?
這邊少/女仿佛上頭了一樣,不等對方反應就在打下一行字。這時她聽到少年虛弱無奈的提問:“南桑.......你開導别人也是這個樣子嗎?”
少/女擡眼,終于施舍性的給了少年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笨/蛋,别人哪有你難搞哦。
南皙歎氣,把打了一半的字删掉,好脾氣的重新打:
【怎麼說呢,出了這扇門,我還是人見人愛平易近人的美少/女。而你,隻是作為上司請我喝了一杯水,并沒有證據證明咱倆聊過什麼哦】
少/女在少年看完消息後,當着他的面,笑眯眯的把屏幕上的字一鍵清空。
南皙已經做好準備目睹少年更加懷疑人生的表情,卻在下一秒看到對面的男生.......笑了。
沢田綱吉笑了,不是那種客套的微笑,而是發自内心的那種歡喜。他目光潋滟,還露/出了牙齒,仿佛前一秒還在emo的不是他。
.........這人又在搞什麼?剛吃一塹的南皙決定長一智。
“不好意思,”沢田綱吉幹咳了一聲,在少/女警惕的目光中喝了口咖啡:“那麼,我該怎麼解決呢?”
少/女來回掃視了他好幾眼,才慢吞吞的打字【所以你現在需要找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他得是你信任的人,而且能幫你保密,最好對你沒什麼特殊濾鏡,也不會過分的擔心你,不然隻能起反效果。】
南皙沒有注意到少年越來越專注的眼神,繼續按手/機:
【我個人覺得我師父這個人選不錯......不過如果你介意他不是彭格列的人就當我沒說.....其實你完全可以找你的老/師啊,不過估計少不了一頓打,而且他不像是會安慰人的樣子.........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嘛,反正你也來不及再新交一個朋友了對吧?】
少/女自信滿滿的敲下最後一個字和問号,擡頭,卻和少年别有深意的視線對上了。
她心下一驚,快速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發言,沒覺得有問題。
沢田綱吉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你知道什麼了?南皙本能覺得不對勁,但沒敢問出來。
不管了!反正她的任務完成了!
她飛快的打出一句【既然你想通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揮揮手,起身要走。
“南桑,”少年在背後叫住她。
.........又怎麼了?!
南皙有點憋不住脾氣了,她猛的回頭瞪他,對上棕發少年無辜的眼睛。
沢田綱吉:“其實我是真的挺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大石美咲和橫濱有關系?明明獄寺君是後來才調/查出來的,之前也沒有人往那方面想。”
..........這個啊。
南皙原諒他了,也沒坐下,直接開始打字:
【其實不難,我模拟了一下大石美咲的心理,再觀察了一下她房間内的陳設,就很容易找出一些違和的地方】
【按理說,就算沒有她供出的那些不恥,從她兒子的口/中的證言就能知道他們母/子在并盛并不好過。就算是風紀/委/員會,又怎麼會時時關照他們家一個?】
【所以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她丈夫獲罪後,為什麼她沒有搬到一個别人不認識大石剛雄的地方,反而要回到并盛這個輿/論的風口浪尖,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
【除非她一開始就帶着強烈的目的性,而這個目的讓她甚至可以忍受被那些男人侵犯。】
【領/導去搜他們家的時候,我拜托風紀/委/員幫我拍了一些大石美咲房間的照片,拍一張給我發一張。】
【然後我就發現有一沓旅遊雜/志,裡面夾/着一張橫濱八年/前爆/炸的新聞報紙,報紙被保存的特别完好。】
【那時候我其實也并不知道她出生在橫濱,隻是想着一個家庭婦女為什麼會保存這種恐怖事/件的報紙,而且從折痕來看,她還經常拿出來浏覽。】
【讓我确定的,是她自己床頭的一座媽祖小像。】
“媽祖?”
看着沢田綱吉疑惑的目光,少/女耐心解釋
【媽祖是華/國人崇拜的一位航海保護神,有一句話叫“有海水處有華人,華人到處有媽祖”,世界各地供奉的媽祖廟有不少,不巧,橫濱就有一座。】
【畢竟我是華/國人嘛,我之前就對中/華街做過一些功課。從中/華街建築的保存程度來看,當年異能大戰其實對中/華街沒有造成太大影響,這在當時可能算是一方淨土了。所以也不排除有些幸存的橫濱人開始信奉媽祖】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推測,不過足夠讓我去詐一下大石美咲了。】
南皙敲下最後一個字,心滿意足的擡眼,發現沢田綱吉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眼中滿是贊賞。
“很厲害”沢田綱吉真心的誇獎。
本來隻是想找一個讓南皙放松/下來的話題,但見證她邏輯極其清晰的推理後,沢田綱吉真心覺得這樣的少/女很耀眼,和之前裝出來的那種随波逐流很不一樣。
少/女接/觸到少年目光閃閃的贊許,心中被認可的滿足感像肥皂泡一樣擠擠挨挨,都沒注意自己的耳根紅了一片。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