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顧忌這位母親瞳孔緊縮的震/驚表情,自顧自說道:“您知道我們在哪裡找到它的嗎?”
此時少/女口/中的話語對大石美咲來說像是毒蛇的信子,但是對方并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自問自答道:“是樓頂啊。”
“如果他隻是在樓下周邊,說不定還确實是證人,但是,”少/女平靜的看着婦/人微微顫/抖的身/體說:“爆/炸那晚,您兒子在樓頂幹什麼呢?賞月?”
大石美咲後退一步,惶恐的搖頭“不可能的,不會......”
少/女步步緊逼:“而且,重要的東西掉了,他卻一無所知的踩了一腳,您說,還有什麼事讓他覺得逃離現場更重要?”
婦/人尖着嗓子吼道:“不是他!!你們沒有證據!”
少/女聳聳肩:“證據這種東西,隻要有了方向,就一定能找出來。畢竟,隻要存在過,就會留下痕迹。不過這不重要。”
少/女直視大石美咲的眼睛:”重要的是,俊雄君現在的重大嫌疑成/立,可以進行拘/捕了,不是嗎?“
婦/人因激動而通紅的面色如潮水版退去,徒留一片灰白。
房檐旁的樹蔭影影綽綽,盛夏的熱風卻無法給這個屋檐下帶來一絲暖意。
時間仿佛過了許久,少/女耳邊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是我........“婦/人淚流滿面:”爆/炸是我/幹的,請你們放了我兒子......“
少/女搖搖頭,歎了口氣:”我理解您想給兒子頂罪的心情,但...........“
“不是的!”大石美咲突然上前拽住了少/女的袖子:”真的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俊雄、俊雄他什麼都不知道.....“
少/女不為所動的輕輕拉開她的手:”大石夫人,您自己剛才也說要講證據。我今天來告訴您這些隻是存了私心想讓您提前做一些心理準備,畢竟您兒子的下半生可能都要在監獄度過了.......“
話音未落,少/女褲袋裡的手/機響了,她接聽後”嗯“了幾聲,表情逐漸嚴肅。
在婦/人迷茫的注視中,少/女挂了電/話,用憐憫的眼神望着她:”剛才接到警方電/話,在您家裡搜出了爆/炸的啟動器,上面隻有您兒子、大石俊雄的指紋。“
大石美咲愣住了,許久,她垂下頭,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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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皙其實并不想把一位母親逼的那麼緊。
在會/議上,她這個直接對峙的提案一開始也确實被堅決否定了。
但是她面對一衆大帥哥不贊同的視線,淡定反駁:
【“你們作為特殊能力者,都習慣用非常人的角度思考問題,但是,大石母/子終究隻是普通人。”
“作為在法/治社/會裡生活的普通人,能有什麼事比自己兒子下半生要住進監獄更讓一位單親母親更受打擊?”
“為了兒子她也許确實大概率會頂罪,但法/治社/會裡,一切要講證據。”
“那麼請問,和爆/炸案毫無交集的一名家庭主婦,憑什麼會讓執/法者覺得對方有嫌疑?”】
南皙俯視着婦/人。燥熱的天氣和絕望的心情讓汗水粘濕/了這位母親的額發,她肩膀聳/動了好幾下,仿佛在艱難的深呼吸。
南皙盯着她,繼續火上澆油:“好了,您平息一下吧,我要趕回去審您兒子了。”
——【“隻要我們表現出正常執/法者的态度,用對罪犯家屬的方式安撫敷衍她”】
少/女轉身擡腳要走,卻被身後的吼聲鎮住了。
“我能證明!!”
南皙回頭,看到婦/人扶着牆顫巍巍的站起來,眼神堅定,顫/抖着嘴唇開口道:“.....我能證明俊雄是被脅迫的.......”
——【“線索就會迫不及待的自己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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