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直視他,語氣平和,沒有一絲不耐:“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情報方面就不需要了。”
飛機頭男人越過勝村的視線:看向大門口另一個身影,“好不容易打平了,我可不想又欠人情後回去被罵。”
勝村陽太猛回頭,看到署長叼着煙,好像是“切”了一聲。
勝村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利/用了。
草壁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勝村巡查,警/界的明日之星。”
這明明是不帶一絲諷刺的鼓勵,勝村陽太自己确感到無力
巡查,是說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夠格的意思嗎?
連一個小小的自衛組/織都搞不定?
是不是我升到警部補*,會好很多?
草壁上了車,勝村有些迷茫,退後一步讓開了道路。
好像過了許久,署長走到他旁邊,抖了抖煙蒂。
“署長.....”勝村陽太實在忍不住了,仿佛忘記了剛才被利/用的事,急切道:“現在的風紀/委/員會肯定有問題,對嗎?您明明都知道的!!爆/炸也和他們有關對不對?不然爆/炸那麼嚴重的事/故您怎麼可能隻是輔助不親自去鎮場子!還有哪位夫人.....”
署長漫不經心“說完了嗎?””
然而勝村他沒有證據。
署長看着小年輕自己閉上了嘴,開口一語驚人:“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排擠嗎?”
.......啊?
勝村陽太沒從上司突如其來的紮心行為緩過來,又聽見他說:
“你該不會真的認為大家都對你掏心掏肺的好吧?”
那肯定不會。勝村否定到 。
其實也不是很明顯,同事對他也會噓寒問暖,如果不是他精修過心理學,也發現不了。但是他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隻是“同事”,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那就好。”署長從他表情看出了答/案,繼續說:“你應該慶幸自己可以直接空降到警署,而不是交番*。交番更排外,根本容不得你。”
勝村沉默,顯然也明白自己為什麼能空降。
“我知道你最近都在調/查什麼。”署長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一些,“我也愛才,大家知道局裡要來個高材生新人,沒有高興過嗎?當然不是,一開始有的是人想和你交好,不管是巴結還是真心..........但是我問你,你是因為什麼當警/察的?”
“.....”勝村疑惑,這還需要問嗎?為了胸前的櫻花警徽,為了——
署長嚴肅的目光直視他:“如果你為了心中的職位榮譽感,想一步一步往上爬,那就給我老老實實帶在警署,升職考/試前除了巡邏哪也不許去;如果你為了追求心中的正義和好奇心,一定要把世界黑白分明——
那你今天就可以辭職。滾去當個偵探吧。”
勝村陽太怔住了。
雖然署長說的話看似前言不搭後語,但他很聰明,足夠的暗示能讓他明白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樣的家庭背景,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或者說都願意盡情去大白真/相,尤其還是在并盛。
我摸/着魚就能拿的薪水,為什麼非要拼命去拿?給不給補貼另說,還容易得罪人。
而勝村陽太你現在又不是任何人的上司,憑什麼讓别人為你的好奇心善後呢?
哦忘了你是富家公子,有家族給撐腰。
而現在的勝村陽太最聽不得的就是“家族”兩個字
勝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入職初期自己在并盛巡邏時的肆意探索為什麼沒有招來報複。
他深深歎了口氣:“我明白了,署長”
“我會好好備考的。”
————
另一邊,疾馳的轎車上,草壁在給大石美咲做心理輔導:
“令郎的醫藥費風紀/委/員都承包了,這次的确是我們失職。”草壁循循善誘,“您還有什麼訴求,一會兒見到委/員長可以提。”
委/員長對母親這種角色一向寬容備至
這反而讓大石美咲有些羞愧,臉通紅着搖搖頭:“不,不用了......俊雄平安就好了。”
溫婉的婦/人低下頭,聲音漸漸小了:“其實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知道太多的,這次肯定是俊雄君惹了不小的麻煩,才連你們都搞不定......我隻是.....隻是太害怕,太擔心他了.....明明之前都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