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幽靜的包間裡,餘香袅袅。Reborn恢複了襯衣西褲的打扮,西服外套被随意的搭在一旁。少年狀态的體型被襯的勻稱修長,坐姿随意也擋不住周身成熟的氣息。他端着酒杯嗤笑一聲:“這小丫頭還真敢寫。”
對面坐姿端正的紅衣少年露出了一個溫潤包容的微笑:“畢竟确實隻有我經常給她出難題呢,她外婆年紀大了專心養家,兄長又真真舍不得。”
“如果是蠢綱寫了這種東西,”reborn的嘴角勾起一個惡趣味的弧度,“我會讓他當面念給我聽。”
“。。。。沢田君會吓暈過去的。”
“那說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欠鍛煉”reborn娴熟的抄起筷子開始撥弄他面前的烤秋刀魚:“隻有你會這麼愛護弟子,風。難得一次下定決心打擊她還要借别人之手。”
風執起瓷杯,薄唇輕抿酒液“我很同情沢田君,所以不想把她逼那麼緊。”
reborn猛的撐地湊近他,挑眉“你是在質疑我的教育方法?”
風也回敬他一個揚起的秀眉“并不是,因材施教罷了。”
“可是馬上她就要在别人手下任勞任怨了。”
風直視他:“南皙始終是我的弟子。”
兩位導師對視片刻互不相讓,鼻尖幾乎相碰。reborn視線蓦地下移,風微微撇過頭。
reborn輕笑一聲,撤回身子“真應該讓你的徒弟們看看你這幅難得的倔脾氣。”
“讓你見笑了”風展眉一笑,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過你既然下定了決心,就要做好準備。”reborn懶洋洋的咀嚼着魚肉
“被雲雀恭彌盯上的對手,如果不讓他滿意就會被一直咬扯着,直到四分五裂。”
reborn料的不錯,此時的南皙真的感覺自己的骨頭要四分五裂了。
她扶住廊柱堪堪站穩,小腿一直在顫抖。肩膀滲血手腕紅腫,身上的肌肉和骨頭仿佛都在嘎吱作響抗議着。
少女此時已經體力不支,精神力強制繃住實際上脆弱不堪。
造成這種局面的并不是她身上密密麻麻大小傷口,因為兩人的傷勢基本都是一樣的。
反觀同樣狼狽的少年,卻風中玉立不動如松,不在意的甩了甩有些脫臼的胳膊。
确實一開始南皙就已經輸了
無數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件彙成一牆海嘯,把她卷入、沖垮,再也喘不過氣。
至此,千裡之堤潰于蟻穴。
而那執着鋼拐的少年逆光而來,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卻并未擊出最後一擊
“作為同僚,你合格了”少年的嗓音清冷平緩,聽不出絲毫的疲憊。
“但是作為對手,你已經死了千萬次。”
南皙睜大雙眼。
“這裡不是什麼和平的武術大賽,任何多餘的仁慈隻會讓你多死一回。”黑發少年目光偏移至一處,不知還在說給誰聽。
少女抿緊雙唇,無可辯駁的一言不發。
“。。。。。。真像。”少年輕嗤一聲,煩躁的脾氣說來就來,轉身就走。“無聊,為什麼我總要做這種事。。。。。哲,回去了。”
“是。”
西裝外套落在黑發少年的肩頭,也遮蔽了南皙的視線,仿佛引誘她一起墜入黑甜的夢境。
少女閉上眼,在誰的驚呼中,昏倒在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