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吧,你對她,和其他那些同伴,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有了!我。。。
“憧憬的對象?别說笑了,她充其量,隻是你之前那段廢柴時期動力的催化劑而已。”
“我不會認為,現在的你,還會沖着她臉紅心跳。”
不是的。。。我。。。
“以前的廢柴綱也許真的喜歡過她,然而現在,對于變強的你來說,她隻是你同伴中一個需要被保護的普通女孩子而已。”
我。。。。。
“連自己感情都分辨不出來,好好反省吧。”
家庭教師像上一次一樣頭也不回的走了,然而這次幾乎是摔門而去。
于是就有了開頭一幕,無助如受傷的小獸一樣的未來首領。
許久,棕發少年擡起因為久坐有些麻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自嘲的笑出了聲。
哈哈。。。原來是這樣。。。
原來,京子一直沒有回應他的愛慕的原因,不是因為看不起他,也不是因為我們隻是朋友這種俗套的借口。
而是。。。京子她也看出來了,自己對她變了質的感情,已經和同伴愛成為了同一種東西。
隻有他自己沒有察覺,還在幻想着不切實際的東西。
沢田綱吉扶着牆晃晃悠悠站了起來,雙腳雙腿已經麻木了,隻能有些抽搐的蹒跚到床邊,坐下。
他終于明白了裡包恩的那句“畢竟下次見面就是屬下了。”的雙層含義
呵,真是 。。。毫不留情啊,老師。
棕發少年别過頭,看向床上整齊疊好的黑西裝,做工考究,和小巧的彭格列徽章胸針一起,裝在透明的衣袋裡,用暗金色的緞帶的酒紅色扁禮盒襯着,奢華卻低調。
那是他九月份開學去黑手黨高中要穿的,算是可以稱為制服的衣服。
真諷刺不是嗎,明面上制服一律同仁,寓意彰顯平等,卻讓每個學生都佩戴自己家族的徽章,來告誡那些不長眼的,這是你惹不起的誰誰誰家的繼承人。
接着少年又環視了這個自己居住了16年的房間。一如既往的承載了自己喜怒哀樂的記憶。
角落的箱底應該還壓着他不及格的試卷吧還有那有些陳舊泛黃的毛絨手套。reborn讓列恩重新給他做了一雙黑亮的皮手套,用鬼畜教師的話來說,是這種幼稚的外形已經不适合他了。
換句話說就是,這種能勾起他回憶,讓他退縮的東西,已經不能帶着了。
午後的陽光從天窗漏進來,撒下斑駁的金黃。未來首領仰起頭閉上眼睛,貪婪的享受着方寸的溫暖。
全都,回不去了啊。。。
冗長的歎息在狹小的卧室裡回蕩。
沢田綱吉不知道的是,此時新幹線特等座的包艙内,茶發的少女目視着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露出一個泫然欲泣的笑容。
——綱君,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我也許還會抱着一絲僥幸的期待。
——然而。。。對不起。
——終究,是我咎由自取,當初沒有牽上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