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鎖伴着閃爍的藍光響起獨特的滴答聲,雙開木門咔嚓一聲,自己打開了,露出總統套房花紋莊重的地毯。
然而。本應開門者站的地方,空無一人。
南皙瞬間攥緊了外賣袋子,屏息凝視不敢動。
裡屋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卻不是那個粗重的變聲器,更加蒼老。
“我卧病在床,屬下又去買藥了,麻煩你。。。咳咳,放到客廳茶幾上 吧。。。感謝費在桌上的信封裡”
“。。。。。。”南皙睫毛不規律的顫動,猶豫了至少十秒,然而對方耐心的過分,隻是在不住的咳嗽,并不催她,就這樣一分一秒的耗着。
“。。。打擾了。”最終,南皙還是敗下陣來,因為其實她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她不敢賭。
绛紅色的布鞋踏上紅地毯,套房的裝修奢華卻典雅,紅木家具柔和的線條和花瓣熏香的香氣賓至如歸,卻沒有讓南皙放松一絲一毫,她甚至每個步伐都試探的用腳掌翻過地攤的毛絮,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呼吸去聞熏香,隻需幾秒的路程她感覺仿佛走了一個世紀。
把點心小心的放在茶幾上,桌上躺着一隻牛皮紙信封,信封開着口,輕易能數清裡邊的人民币。
1.2.3......八張紅彤彤的百元毛爺爺。
南皙在心裡罵了一句萬惡的有錢人,卻還是沒有伸手去拿。
“我給您放桌子上了。”南皙轉身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怎麼不拿錢?”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卻不咳了,精神矍铄得很。
然而南皙根本沒空思考他咳不咳了,因為這個聲音此時,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覺到耳邊一陣陣潮濕的呼吸。
“怎麼不拿?覺得少?”一隻裹着袖子的手臂親密的搭上南皙的肩膀,對方吐出的話語宛如毒蛇的信子“那我。。。給你更多好不好?”
——南皙的大腦一片空白。
少女驚恐的神色僵了一下,忽然變得沉穩淡漠,她
狠狠的踩上身後人的鞋,附帶一個肘擊,卻沒有聽到對方的痛呼。銀牙一咬,身體一縮一弓回身就是一記鞭腿。
然而對方一歪頭,輕巧的和她拉開了幾米距離。
少女氣息平穩,卻并不戀戰,也沒有看清對方的面目,隻瞄到了紫色的睡袍和一隻黑墨鏡,轉身就急速向窗口跑。
門口不大現實,已經被敵人堵住了
然而就在快要逃出生天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回蕩在客廳。
“嗯,合格了。”
少女的動作再次僵住了,淡漠的表情變得恍惚,疑惑,然後懵住。
因為這個聲音溫潤如水,不同于之前粗重和蒼老的聲音,不僅辨識度高而且還蘇的發指。
正一腳踩在窗台的南皙少女,脖子卡殼了一樣一寸一寸回過頭,目睹了摘掉了墨鏡的老人扯開騷粉紫的睡袍,和銀灰的假發一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抛物線。
一抹大紅色的嬌小身影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優雅落地。
對此,南皙隻能失聲驚呼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