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梁聞生被吓醒了,隻是乘個飛機而已怎麼就那麼不安穩呢。
鐘錦意把他按在座位上,臉色平淡的說:“沒事,隻是飛機出了一點小問題,我過去看看。”
“我也過去看看。”他還有外挂502,而且他也怕鐘錦意出事,梁聞生伸手解開安全帶,忽然聽到從駕駛艙之中傳來的驚叫聲以及破壞聲。
鐘錦意和梁聞生對視一眼,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兩人立刻起身,才走了幾步就見到一個空姐跌跌撞撞的沖了出來,口中大喊:“機長……機長瘋了!”她捂着脖子,血液泊泊的脖子上流出來,口中大聲痛哭。
那些本來就緊張的乘客聞言便騷動起來,有些人已經離開了座位:“到底發生什麼事?我要向你們公司投訴!”
“機長到底怎麼了?是恐怖分子嗎?現在還有人在駕駛飛機嗎?”
“不行!我要下機!快送我回去!”
空姐艱難的說:“機長瘋了!他在吃人!”
“都冷靜點!你流了很多血我給你包紮一下。”警衛對空姐說。
鐘錦意看了她一眼,空姐的眼珠發白,蟲子的潛伏期已過,這個女人根本沒救了,即使用他的能力她最終也會腦死亡。
“梁老師這裡交給我。”鐘錦意對梁聞生示意,梁聞生點頭沖向駕駛室。
鐘錦意走過去把空姐的手扭到背後捂住她吵鬧鬧的嘴巴制住她,然後對警衛說:“讓我來,我是醫生,她太激動了,暫時不要被經濟艙的人知道這件事。”鐘錦意又轉向頭等艙的乘客,“各位也是有頭有面的人,希望大家都冷靜一點。”
聽到鐘錦意這句話那些隻是稍微有點錢的人也愛面子的閉了嘴,而在這裡還真有人巋然不動,就像一隻經曆了無數風浪的戰艦。
其中一個男人慢慢的拉開眼罩,這人有些發福很有富态相,但是有些秃頭:“這位年輕人不是醫生吧。”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抓人的手法訓練有素,忽悠人也很在行,我們也聽說過一些消息……依我看這位女士沒救了。”
“什、什麼意思……?”旁邊的人也見到鐘錦意對病人一點都不溫柔,甚至有點殘酷,下一秒他自己卻抱着腦袋大喊起來:“啊啊啊——!”
他的眼睛突然發白,大張着嘴巴流下污穢的唾液,下一秒連同旁邊的警衛也一起痛苦的大喊起來。
鐘錦意啧了一聲,伸出指甲從空姐的後腦勺刺進去殺死控制着她的蟲子,他随手把空姐扔下,來到瘋了的幾個人面前如法炮制。
“殺、殺人了!!”有乘客害怕的驚叫起來,飛機又激烈的晃搖了一下,這幾個人便倒在一邊,他們連忙想爬起來往外走。
“閉嘴。”鐘錦意眼神一凜掃過他們,那幾個人立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目光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鐘錦意,并胡亂的摸索着自己的喉嚨瑟瑟發抖,有一個人甚至哭了出來。
那位富态中年富豪隻看了一眼就看出了一些門道來,最近C城不太平,上面的一些事情他略有耳聞,他站起身說:“這位同志,我們要怎麼辦?”他摸了摸有點光秃秃的腦袋,他隻是一個富豪而已,面對即将墜機的危險也是無能為力,雖然他表面平靜内心卻是焦急的,現在支撐他的不過是多年的人生閱曆。
飛機的傾斜又平衡了,似乎得到了控制。
“把這幾個人都拖到旁邊綁好,我去駕駛艙看看,為了你們以及我們大家着想如果有人再失控就立刻殺了,像殺喪屍那樣,爆頭。”鐘錦意無意識的用了命令的語氣,說完就轉身沖向駕駛艙。
被留下的秃頭富豪和另一個富豪互相看了一眼,想不到他們也會有被年輕人命令的一天,而且還要搬運死屍。
那位富豪攤了攤手:“我們偶然也要品嘗一下上山下鄉的感覺。”
其他人還呆在原位系好安全帶,這兩個人把屍體拖到空位上捆在安全帶上防止飛機失控時蕩來蕩去,然後又回到座位中,在場的人除了那幾個被鐘錦意恐吓過的人偶然發出細微的聲音外都很安靜,隻是每個人的心髒都跳得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來,心裡都反複想着墜機和喪屍這個問題。
鐘錦意來到駕駛室,見到機長和兩位副機長已經相親相愛的被扭在一起丢在角落上,并且沒了腦袋……而助手正生無可戀的輔助梁聞生控制飛機。
助手心如死灰的說:“怎麼辦,要降落嗎?”通常這種情況都是團滅啊!
梁聞生坐在駕駛座額冒冷汗。
505正在他腦海之中狂呼着要怎樣操作:【導航失靈,尾部故障,我們要迫降,附近沒有機場,隻能在海上,雖然是中型客機,但在水上迫降依然會有折損的危險,如果控制不好也會有散架的危險。】
“那就迫降吧。”梁聞生深吸口氣沉着眉,“這樣還有生存幾率。”他察覺到鐘錦意進來回頭看他,“外面怎樣?”
“外面暫時沒事,我來看看你這邊怎樣。”鐘錦意走過去給他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我來幫你。”
梁聞生見他如此臨危不懼,對他頗為欣賞,畢竟自己也很緊張。
鐘錦意坐下來操作了一下,很快就有了決定:“沒辦法了,快到水面的時候控制飛機内外氣壓,大概30米時我拆機門,在臨水處滑翔一下,減到最低速度,起碼要人體承受得了。”即使客機的門是鎖死的他也能破壞掉,從飛機出現問題開始他就在計算時間,但問題是他的估算不夠精準。
人類有些脆弱,在大約35米這麼短的距離跳下去也有可能會摔死,因此不能跳機……不然更加簡單。
【主人,我能計算準确。】作為星際智能他的機能比C城的東西強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