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我小時候可愛看了,那裡面我最喜歡咖喱了,就是那個粉色的角色,我覺得她可漂亮了,最有意思的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那個動畫片片尾有個熱線電話,當時我跟我表弟暑假都會住在我外婆家,抱着西瓜看藍貓淘氣三千問,每次看完,我倆都會給那個号碼打個電話,我很想讓咖喱接電話,結果每次接我電話的都不是咖喱,我就問電話那頭的人,‘咖喱呢?我找咖喱’,但電話那邊的人像聽不懂我說話一樣,每次都是固定話術,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後來長大了才知道打過去是自動回複,但我跟我表弟那時候不懂,不僅不懂,還不信邪,天天給藍貓淘氣打電話,我外婆那個月去交話費的時候,看到電話單都懵了,問這電話是不是你倆打的?”說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真的是,小時候怎麼這麼傻。”
他卻垂眸,看向她的那雙眼睛,滿布着濃烈愛意:“不傻,多可愛。”
多可愛。
他面前這個終于快快樂樂的姑娘。
由于路上堵車,到達上海的時間比預定的晚了半個小時,顧染黎看到後,便沒讓他先把自己送回家,而是讓他直接去了公司,自己則在附近找了一個咖啡店等他。
傅京津忙完下來的時候已經九點過半,他剛從繁重的商務會議中脫身,便邂逅了一個溫柔等他的女人。
那一瞬間,壓力松解,情.欲畢現。
回家的那一路,他感覺自己的心思前所未有的顫動,要不也不至于剛才連句話都沒說便迫不及待拉起她的手,往家走。
顧染黎是第一次來他在上海的家,所以不清楚構造,走進去,看着面前一片漆黑,她轉身想問開關在哪,結果,話沒說出口,她就被他抵到了牆上。
窗外月色,浪漫稀薄,她的溫柔,也似清輝般,紛揚而落。
傅京津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紅唇,很想很想吻。
于是,便情難自控地傾身,想去吻她,窺見他意圖後,顧染黎卻笑着往後躲,就是不讓他親。
傅京津見狀,直接一手箍住她的腰往懷裡一拽,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動,聲音低沉,落在她身上的眉眼深沉如墨:“顧染黎你再躲一下試試呢?”
這個“呢”字就加得很有靈性。
直呼大名、再躲一下、你試試,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警告,但在後面加一個“呢”,冰冷的警告都變得松軟,放任她的心疼趁虛而入。
但沒想到,他懷裡的姑娘向來跟他勢均力敵,瞬間手到擒來地将他的技法學了個十成十:“你兇什麼兇呀?”
内容明明是質問,但聲音嬌得能掐出水。
尤其是那個尾音婉轉的“呀”,聽得他耳朵都酥了。
他心尖顫動得不行,低頭,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以近乎祈求的語氣說道:“不躲了,讓我親一下,好不好?”
“不好。”她拒絕道,與此同時,雙手還抵着他的胸膛,把他推遠了些。
傅京津心思一沉,卻還是尊重她的意願,被迫站直了身子。
結果,那失落的心情還沒持續一秒,他便看到,眼前的人輕輕一踮腳,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他愣了一瞬,随即便摟着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久别經年,當年的心動,在一個吻裡完美複現。
很快,他們都亂了呼吸,任彼此的溫度侵染自己每一寸身體。
這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後來,還是顧染黎叫的停。
她雙臂摟着他的脖頸,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明亮如水,又嬌媚似春:“以後換我親你。”
——她在跟他解釋,這才是她剛才說“不好”的真正意圖。
傅大總裁卻絲毫沒有被美女親了應該獎勵的自覺,而是“大言不慚”道:“你有這樣的自覺我甚是欣慰,畢竟,這是你該親的。”
顧染黎聽了,抿唇輕笑一聲,評價他:“阿南小朋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你,可真傲嬌。”
傅京津趁勢為自己讨要權利:“我說到做到了,今晚親自過來哄你入睡,那你也得說到做到,以後主動親我,知道麼?”
顧染黎聽到這個類比,心裡直接“哎喲”了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下巴一揚,一副回應得很為難的樣子:“勉強答應吧。”
傅京津見了,忍不住擡手捏她的臉:“到底誰傲嬌啊顧染黎。”
她在他的懷抱裡,情不自禁,跟他笑作一團。
情緒肯定會傳染,不信你就擡頭看。
窗外月色正薄雲掩面,笑得那叫一個嬌滴滴、腰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