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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明美慢慢走出來,将自己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眼角含淚的少女神情無辜又可憐,害怕到幾乎在發抖。
“我不知道這裡……我才剛剛轉學過來,我什麼都沒有聽到,真的!可以、可以請你相信我嗎?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今天她見到的場景完全颠覆了她的認知,宮野明美從來沒想過學校裡的同學居然會和黑手黨有牽扯。
看那些打手都對她非常恭敬的樣子,也許她是當地黑手黨組織某位高層的女兒。
與黑手黨講條件不會有好結果,但如果對方是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也許可以一試。
現場陷入了一時間的凝滞。
過了一會兒,那個女孩才開口,就像任何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一般,聲音甜美又天真。
她說:“廣津先生,先讓他們放下槍吧。”
在那一刻,宮野明美知道自己賭對了。
在打手們警惕的注視下,那個女孩子慢慢走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宮野明美從沒有對組織的人透露過這件事,港口黑手黨的地頭蛇,就算組織的勢力再大,在橫濱還是敵不過港口黑手黨,況且一旦讓組織的人知道她接觸到了與港口黑手黨高層有關系的人,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她不願意被夾在這中間,所以她默默地守住了這個秘密。
不僅是對組織,對學校裡的其他人也是一樣。
隻不過自從這次偶然的遇見之後,她在學校裡常常會偶遇中江奈緒。
和她不一樣,中江奈緒似乎就沒有什麼顧忌,她和不少普通人都交往密切。
有時候,她也會主動來找她,宮野明美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不過确實熟悉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境況類似,宮野明美發現自己與中江奈緒待在一起的時候會更加放松,她喜歡這種感覺,但這段日子并不長久,因為很快她就不得不再一次在組織的安排下轉學回到了東京。
在離開之前,中江奈緒主動找到了她。
她隻問了一個問題。
“你想離開那個組織嗎?我可以幫你。”
宮野明美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她從沒有提及過自己的情況。
她沉默了一會兒,卻搖了搖頭。
她不能走。
“組織帶走了我妹妹志保,如果我走了,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之後宮野明美便離開了橫濱。
不過,她們一直沒有斷掉聯系。
在組織看不到的地方,宮野明美一直在暗地裡反抗組織對她們姐妹的控制。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帶着妹妹一起離開組織。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她非常有耐心地等了很多年。
她等到了組織與港口黑手黨的沖突,還等到了FBI的卧底探員,她籌劃了很多,直到她認為時機成熟。
她主動聯系了好友,但最終計劃還是失敗了,她還是沒能帶着妹妹一起逃離組織。
好在志保後來還是自己想辦法逃離了組織。
隻是她們二人卻意外失去了聯系。
沒有消息在某種程度上其實也算是好消息,隻要志保還好好的,沒有受到組織的控制,不論她此時身在何處,總比從前的境遇要好上很多。
直到組織裡傳來消息說波本已經開始活動,原因是組織懷疑毛利小五郎與組織有關系。
聽到這樣的消息,宮野明美自然坐不住,如果不是中江奈緒先一步找到了她,她怕是早就開始活動了。
宮野明美很好地扮演着‘廣田雅美’的角色,她如約出現在咖啡廳裡,還見到了波本。
又一次被人這樣揶揄,奈緒已經有了一些抗體,不至于耳尖發紅。
她裝模作樣地‘哼’了一聲:“你也這麼調侃我,當心我不讓你當伴娘了。”
宮野明美噗嗤一聲笑了,連忙告罪。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都把衣服挑好了,你可不能撤回邀請。”
“還沒來得及恭喜店長呢,雖然之前就聽店長說要辦婚禮,但是完全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安室透過來送餐點,聽她們在說婚禮的事,笑眯眯地加入了聊天。
“我以前就做過相關的工作,店長需要幫忙随時都可以叫我,我完全不介意再打一份工哦。”
“以前我從沒想過婚禮會是這麼複雜的一件事,因為本來是不想舉行儀式的。”女孩子有些苦惱地歎了口氣。
安室透有些疑惑地發問:“為什麼會不想舉辦儀式呢?”
“因為覺得太高調了,也很浪費。”
主要是她之前一直瞞着森鷗外這件事,在森老闆以為她在辛勤工作的時候,其實她正在談戀愛。
這不叫摸魚,這叫合理控制工作效率。
但是現在她需要讓森鷗外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