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曼不自在地坐在那兒，不敢回頭，原本快降溫的臉因為郝斯祈的靠近而再次有煮熟的迹象，怕被看出來，她隻好低頭看手機，兩個拇指在手機屏幕上點點的，一副正在回别人消息的樣子。

郝斯祈并不在意章曼在幹什麼，他走到葉苒另一邊，湊近葉苒的電腦屏幕。

一拳左右的距離，讓葉苒再次聞到了傳說中的“邂逅柔情”，不知是他身上的味道散了還是葉苒的嗅覺被沖擊得麻木了，葉苒沒有再打噴嚏，甚至還開始覺得這香水的味道似乎有些好聞？

“這個風格苒苒姐你可以嗎？”郝斯祈偏頭看向葉苒，眉眼彎彎，兩頰邊的小酒窩看起來更清晰了。

“可以試一試。”葉苒想了想，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那就這個風格方向吧，頭圖的話，苒苒姐現在就可以動起來了哦！”外形亮眼的男人非常自來熟地支起手肘靠在葉苒的辦公桌上，單手拖着下巴，他笑看着葉苒，故意用夾子音裝可愛地對葉苒說：“苒苒姐姐加油！”

這聲音……

一旁，重新拿起數位筆畫畫的美椰忍不住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而還沒回到自己工位、低着頭最初是假裝現在是真的在和朋友發消息的章曼則頓了頓手中的動作，盯着手機屏幕的目光，微沉。

葉苒沒察覺到章曼細微的情緒變化，而是就着之前在會議室大概聊過的頁面需求，繼續和郝斯祈确認細節：“頭圖是這個風格的話，UI也最好用類似水墨畫的樣式，我的想法是做一個類似卷軸鋪開的效果……”

見葉苒主動和郝斯祈溝通活動頁面的事，包姐面上不顯，眼底露出了一絲姨母笑，接着她注意到擠在美椰、葉苒中間還傻乎乎地低頭玩手機的章曼蹙了蹙眉，出聲提醒道：“章曼，你在那兒幹嘛呢？愚人節的頭圖改好了嗎？《茶語》抽獎頁的頭圖線稿出了嗎？你欠我的債大概什麼時候還我？”

“已經快好啦，相信我，今天下班前一定可以給你。”說話的同時，章曼默默地拖着椅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語氣聲音與平時相比，甜了好幾個度。

包姐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也沒說什麼，隻道：“嗯，好了就第一時間找我過。”

“可以哒！”

這語氣……一點都不像平時的章曼！

美椰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再次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